
“党”文化笑谈
党是党的简化字。党在古代是两个字,即“尚”与“黑”,尚是音符,“黑”是义符,不鲜明。《说文》说:“党,不鲜也”,原义是晦暗不明。蒋礼鸿在《义府续貂》说“嘉兴谓衣物敝垢不鲜曰烟党”是“党”的本义。从这个
党是党的简化字。党在古代是两个字,即“尚”与“黑”,尚是音符,“黑”是义符,不鲜明。《说文》说:“党,不鲜也”,原义是晦暗不明。蒋礼鸿在《义府续貂》说“嘉兴谓衣物敝垢不鲜曰烟党”是“党”的本义。从这个意义讲,“党”与“地下”,确也有暗合的地方,“地下党”一词值得玩味。党作为一个“单位”,一个“组织”,至少不晚于周朝,《周礼•大司徒》就有了“五族为党”的说法,其中有注:“百家,党正,各掌其党之政令教治。”而在《管子•山权数》有句“君实乡州藏焉”,其中注云:“三千五百家为党,此非周制。”周制有说是五百家为党,“三千五百家为党”,说明人口聚落紧密,社会分工和发达程度不够,似乎暗示着党作为一种地方户籍行政编制,比周朝要早。
“五族为党”。“族”指的是亲缘关系,三族指父族、母族、妻族。株九族,一般指的是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族也可叫党。现在农村里做红白喜事,仍有按“父党”、“母党”、“姑党”、“舅党”排座次,就是一种文化的遗留。“党”与“族”的结合在我国历史很长,同族同党之人风雨同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就具有集团利益。有集团利益,集团内部必然会相互偏私。
于是就引出了“党”的“偏私”含义。《论语》中孔子说:“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意思是“君子庄重矜持而不与别人争执,合群而不结党营私。”孔子提出这个君子标准本来是好意,并没有任何政治意义,可后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封建帝王作了一种强奸解读,竟然成了封建士子的一条政治标准。
封建帝国宣扬“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本来就是一家一姓的江山和天下,也不过是一族一党而已。这一族一党为了江山永固自然就怕其它族结党,一条泥鳅翻不起大浪,结起“党”来可就麻烦大啦。所以二千多年来,中国政党没有发展起来,实在是拜封建社会所赐。
但是,政治是有派别的,是各种利益集团争斗的舞台,严禁结党的政令教条抵不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自然规律,“党”在中国的历史上还是不断地出现,有时是那么可爱,有时却是那么可笑。
先说东汉时期的“党”吧。东汉时期,皇帝幼弱,宦官与外戚交替专权,加之匈奴等外族侵寇中原,老百姓不但要面临“可怜无定河边骨”的风险,还要做不法官僚砧板上的鱼肉。士林中有李膺者,勇敢地站起来了!李膺,个性孤傲,学问渊深,品行耿介而高洁,从不愿与污浊之人来往,结交的也只有荀淑、陈定之少数几个士林名流。荀淑之子荀爽曾为李膺赶过马车,后来逢人就夸“今日乃得御李君矣”,见慕如此。其他士子要是被李膺“接见”一次,就有了“一登龙门身价百倍”的飘飘然。李膺委实不错,对于外敌,《后汉书》说:“鲜卑数犯塞,膺常蒙矢石,每破走之,虏甚忌惮……自膺到边,皆望风惧服,先所掠男女,悉送还塞下,自是之后,声振远域。”对于内蠹,李膺拿最当红的宦官张让开刀,张让之弟李朔做尽坏事,“至乃杀孕妇”,见李膺到任,逃到张让的殿里的柱子里躲起来,李膺“破柱取朔”,受辞毕,即杀之。皇帝怪李膺杀得太快,李膺说:“过去孔夫子做鲁国司寇,上任七日就诛少正卯。今天臣到任已十天了,才杀张朔,我还以为会因为我除害不速而有过,想不到会因及时处决张朔而获罪。我深知因此而惹祸了,死期快到,特请求皇上让我再活五日,除掉那祸首,然后皇上再用鼎烹煮我,我也心甘情愿。”自此以后,大小宦官走路不敢伸直腰板,说话不敢粗声大气,假日里也不敢出宫门玩耍。民心归附,士林皈依。众宦竖报仇,只有说李膺等结党谋反,牵连士子前后几千人,六十多岁的李膺终冤死袱中。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党锢之祸。
掩卷沉思,李膺有什么党啊?要有那样的党多好!封建社会要成立一个得民心的“党”太难了,历史上,宋仁公买义而亡成笑柄,张良献策教韩信抢掠民众而让刘邦安心成佳话,我哭笑不得,中国历史怎么了!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东林党人本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士人哲学,清议朝政、吹来了政坛一股清风,可是皇帝一声令下,“党羽”万人入狱,至今只有东林书院在风雨中咏怀古迹。我不得不悲愤地想:是不是中国的政治土壤太恶毒,长不出一株美丽的鲜花?
长出毒花却是事实。唐朝时有牛李党争,也叫朋党之争,以牛僧孺为首领的牛党和以李德裕为首领的李党,这两派官员互相倾轧,争吵不休,从唐宪宗时期开始,到唐宣宗时期才结束,闹了将近40年。真是城头变幻大王旗,你方唱罢我登台,确有今日台湾之热闹气象。唐文宗不得不感叹说:“去河北之贼易,去朝廷朋党难”。可怜“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的大唐气象化作了霓裳羽衣舞,江河日下、衣袂飘飘淡出了历史舞台。
历史上,不管有无这样的党之名,却有这样的“党”之实。“结党营私”、“党豺为虐”、“党同伐异”、“朋党”、“奸党”、“死党”、“党羽”、“余党”无不带着贬义,充斥着人们的怨恨和愤怒。
“党”这个在中国文化里饱受贬抑的名词,实在是不讨人喜欢。街头混混、流氓无产者成立一个组织,也宁肯叫“帮”、“会”、“盟”、“社”、“团”、“坛”,如“青红帮”、“小刀会”、“义和团”,也不愿叫“党”。至于像康有为、梁启超之大儒也深谙民族之心理,面对甲午战争之后“豆分豆剥、揭竿斩木”的局面,成立的组织也叫“强国会”、“保国会”,孙中山喝了不少洋墨水也不能免俗,先后成立的组织也叫“兴中会”、“同盟会”,其它的叫“会”也很多,如“光复会”、“华兴会”,也有叫“社”的,如“日知社”。
“会”确实是个褒词,“会合、会聚,风云际会”,没有偏私之义,而有星火燎原、团结凝聚之意。“会”还表示着“成功”、“可能”、“有能力”之义,难怪会成为近现代以来,使用最多最广的名称。中国八大民主党派有“三会”、“两盟”、“一社”、“两党”,“会”也是最多的选择。
据目前所知,中国政治团体最早采用“党”这个名的是宋教仁创立的“中国国民党”。醉心于资产阶级民主政治的宋教仁,创立国民党的目的是想限制袁世凯的帝王梦,走议会路线。那时的国民党,名头很响,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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