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话,对谁说
风静静吹着翠绿的草坪,像温柔的手在抚摸着安静的人,让看过的人也觉得舒适。阳光照在树叶间,散落在青地如金色的珠子般,一颗颗错落的却十分精致。这是校园里一块特殊的角落,没有人会想到午后夕阳渐昏时,会现出如
风静静吹着翠绿的草坪,像温柔的手在抚摸着安静的人,让看过的人也觉得舒适。阳光照在树叶间,散落在青地如金色的珠子般,一颗颗错落的却十分精致。这是校园里一块特殊的角落,没有人会想到午后夕阳渐昏时,会现出如此安逸的景致。严平是个特殊的女孩,所以她自然就是这块特殊地方的唯一客人。每当此时她都会捧着厚厚的一本书在这里静静的享受。草地柔软而舒适,她就那样穿着白色的长裙坐在那里,就像草地上绽开的一朵花,自然而幽静。
廉优每当来到这时都会不露声响的站在远方,给自己很长的一段时间,静静守候着,淡淡看着严平,他实在不愿破坏这份美好,他真觉这是浑然天成。每当这时他都觉什么事都被这浓浓的绿色淡化,可今天看到这副场景,他却更觉心中忧伤,不知该怎么办。他还是落寞地垂着头走了过去,因为有些事始终是要说的。
长长的影子打在书上,严平依旧埋头看着书却微笑着说:“你来了!”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阳光下读书吗?又忘了。”谦优略带训斥的问道。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迟倒吗?又忘了。”严平却笑着回道。
廉优不在说话,她总是让他没法说话,总有她的理由,还是合情合理。或许有些时候女人就是莫名其妙的道理,他静静坐在她的旁边,低着头说:“以后不会了。”严平合上书,回头盯着廉优,上下打量一番:“你今天很奇怪,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有,你的书呢?”
“我,我,我忘了……”
“忘了?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这样心不在焉的。”严平皱眉问着,那种表情无疑是让他给个满意的答复。
“我要走了。”廉优回道。
“走,今天这么早就要回吗?”
“不是,是离开这里。也许不会再回来。”
严平听到这句话时,似乎一下很难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快,她理解注定要别离,可却未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她什么也没有问,因为她实在不知该问什么?该说什么?况且她更知道即使她不问,廉优也会说的。果然廉优接着说道:“家里出了些状况,没办法在这种高等的学府继续学业,所以我不得不走了。”
严平当然知道他的家境不是怎么好的,廉优之所以能上这所高等学府,完全是由于他那过人的才智破格选入的。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们才会相识,只因为廉优是个桀骜不驯的人,通常情况下他都会一个人捧着书寻个安静的场所一个人寻觅,而有一天他不经意间找到这个地方,遇到了严平。或许两个人在某些地方很相近,所以两个莫不相识的人就成了好朋友。而他们的友情在一天天加深,自己已浑然不知那该衍生成什么。想到这里,严平又问道“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语气中似乎还抱着一份希冀。
“没有,家人努力了很久,还是难以解决,况且我也该自己去解决一些事了。”
“那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告别的。”
“除了告别就没有什么了吗?”严平追问道。
“也许没了吧,希望你以后还能开心点。”廉优实在不知该说什么?纵有心中千言,此刻似乎也吐不出一个字。他实在不知感情这种东西竟这般奇妙,像一颗不经意的种子,被一天天甜蜜的灌盖,有一天突的发现它在心中已参天成树。来的突然,来的不可思议,所以很难令人接受与相信。而有些人又将它藏在自己心里,漫延开来,触痛的也注定是自己。而他们两个就是这种人,谁也不想说破。只是那种彼此默默相依。时间静止了许久,似乎两个人都在作着挣扎,严平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笑着伸出手对他说:“那再见了。”再见,居然是再见,酝酿许久却只是这句话,一句平平淡淡却割人心肠的话,这个女孩是如何说出这般绝决的话。再见,通常有两种意思,一种意思是或许能见,另一种意思便是再也不要见,她是什么意思呢?其实谁都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因为她的笑容任谁也看得出是强挤的表情,实在无法该叫笑。
廉优依旧淡淡的看着她,在那甜蜜的笑容中似乎吹不起半分波澜,他也伸出手,和那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两人看着彼此,甜美的笑容,淡淡的脸庞。却都化作彼此的辛酸。他这一握也就意味着,他同意再见,结束那些本该离别时的腻语,或许这该是好的结果,让彼此平静,可平静能来的这般简单吗。
再见,终于再见,俩个简单的字是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他们的手已渐渐分开。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就同两个不相识的人般擦肩而过。严平看着廉优落寞的背影,心中已是沟壑难覆,转过头又抱起厚重的书,似乎想寻得一份平静,可视线已模糊,看不到一个字,就像一片黑黑的污迹。只因她的心已模糊,眼睛也注定如一汪水,让自己难受。让自己在这奇异的感觉里一阵阵刺痛。
远方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瞬也不瞬,之中却是怜惜。他注定不能为他带来什么?何必又要带走一份飘渺的负疚。也许这样更好,让这份感情成为一份沉奠,彼此记忆与感怀。
“我会记住你的。”最后一眼是那么深,那么沉。随即转身离开这里,真正的离开。
三个月后,依旧午后斜阳没,严平还是捧书坐在草坪上,平静。只是此时草已枯黄,可人依如往昔,也许是这样吧。似乎时间已如多余,没有人在乎它有多长。严平终于深深叹了口气,平添一抹幽扬的微笑:“终于读完了,很不错。想必他也读完了吧!”合上厚重的书,就像将厚重的记忆封存起,永远珍藏在心里。看着远方已残存余晖的西方,“你还好吧!”言语轻轻,吹不起半点风尘。只是听给风,听给枯草,还有她所希冀的人,想必它们真的能将他的话带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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