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我和李煜,似乎不应有什么关联。他是个古人,我还活着。倘若能穿越时空,他也不可能喜欢我这样的女子,他爱柳腰金莲,爱女子纤弱无力,才子佳人,风流韵事,他从来都是风云人物。他,生活在古代,活得像现代人一样洒
我和李煜,似乎不应有什么关联。他是个古人,我还活着。倘若能穿越时空,他也不可能喜欢我这样的女子,他爱柳腰金莲,爱女子纤弱无力,才子佳人,风流韵事,他从来都是风云人物。
他,生活在古代,活得像现代人一样洒脱,人生得意须尽欢。
而我,活在现代,却活得如古人般淡然惶惑,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他是国主,是词人,我是平民丫头,知识浅陋。
我不知道为什么喜爱他,难道仅仅是我无意抄录的一阕词:
“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
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
他也曾想往过要当一个渔夫,独钓寒江吗?
这阕词被那位我不太喜爱的老师大加赞赏,李煜成为我认识的第一位词人。
我对他的喜爱,不像是男女之情,因为这根本是妄谈,我对他的喜爱,却也不是一般的崇敬之情,不是那么遥遥。
我喜欢余光中的一句诗:“我若爱时,必爱得凄楚,若不能爱得华丽”。
这凄楚,这华丽,恰恰构成了后主词的风格。
当阒无人迹,我想到的是深院静的寒砧,是无言独上西楼的那勾新月。
当欢愉,我想到的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喧嚣背后的人生长恨。
我可以不懂温庭筠的柔靡,秦观的庄丽,却不会不懂得他的愁怨。
他的愁怨让人刻骨,让人流泪,怀着的赤子之心的诚挚。
后主词,虽粗服蓬头,不掩国色。
我不知我怀着怎样的心情写这些文字,我也曾耻笑过同学痴爱周瑜的拳拳之心。
我曾画过窅娘金莲上的舞蹈,痛骂过他开创了女子裹小脚的酷刑。
可当我抄录他的词,却总无端流泪叹息。
一千多年前,重光在那个清冷的七夕夜走完了他作为词人华丽的一生,作为君主凄楚的一生,以耶稣受难般的方式。
那日定然月如弯钩,烛泪点点,潇湘影动,树影婆娑。
也曾风花雪月,鸳鸯情浓。
但这一日,金风玉露的相逢背后,天上人间的誓言背后,又有何人与他作陪?
千百年后诗词流芳后,又有何人知这牛郎织女相会的佳节里,有人含泪饮下一生的苦恨,草草别过这贪图欢爱的人间。
为词人李煜一叹。
今日一祭,总恨不能做他诗篇上的一滴眼泪,做他澄心堂外无望的艾草。
从来彼花好月圆,此残星冷月,彼缘定今生,此望断星河。
悲欢离合,本无分庶民贵胄,人生便是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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