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的新春，我走进电影院看了一部杜琪峰的爱情电影——《蝴蝶飞》。毫无疑问，我是冲着大名鼎鼎的杜琪峰导演及其台湾当红组合F4成员之一的周渝民和“华表”影后李冰冰而去的。非常诗意的一个电影名字却带出了一部非常失败的电影。怎么说呢？荒诞，浅薄，了无新意。
杜琪峰应该也算得上香港导演的一位风云人物，虽然没有吴宇森、王家卫、陈可辛那么“如火如荼，响彻云霄”，但也为我们留下过《阿郎的故事》、《大事件》、《黑社会》等等值得回味和忆念的电影佳作。而我看罢他的新片《蝴蝶飞》，却简直无法相信，如此的“烂片”竟然出自杜导的手。可以说，《蝴蝶飞》是对杜琪峰以往作品的大颠覆。这一种颠覆不是创新，不是突破，而是一次“滑铁卢”。
影片故事十分简单，讲了一种“人鬼情”，隐隐约约还有一种深蕴内心的“父子情”。本来如是的情感演绎是会打动人心的，然而，苍白的故事框架和流于表面的情感叙述，都不可能有更多的机会让本片倾注着深情厚意。有必要去说一说它的故事了：东和佳曾经相恋，一日吵架，东不幸遭遇车祸，从此天人永隔。自责的佳死里逃生，却被噩梦时时羁绊，最终陷进“忧郁”不能自拔，不得不要依靠药物不断麻醉自己。三年后，意外发生了，佳看到了东，好像东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始终徘徊在她的身边。佳以为是幻觉，可接二连三所遇到的事情令她不再怀疑。是怎样的一种心结缠绕着东与佳？久久不能安宁。佳面对着这一份跨越异度空间的恋情。
《蝴蝶飞》很容易让我想起两部经典的电影，一部来自美国，一部来自于咱们的中国。它们分别是美国的《人鬼情未了》与国产的越剧电影《梁山伯与祝英台》。《人鬼情未了》那种情，那种味，那一种摄人灵魂的音乐力量，就无需说它了。爱情，是亘古不变的话题，是美好，也是永恒，无论喜剧还是悲剧，而深入人心的“梁祝化蝶双双飞”的故事，早已是家喻户晓，引多少天下人为之唏嘘、为之感叹。想必，杜琪峰导演舍弃了自己一贯的戏路而迈上“爱情”的征途，去打造《蝴蝶飞》这样的“人鬼戏”，便是或多或少受了《人鬼情未了》与《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两部电影的影响和启发。不知是否？如果真是如此，那杜导趋之若骛的只是皮毛，而并非血肉。
从剧情看，本片乃属“文艺片”范畴，模糊的主题仿佛呈现着一个人模糊的自救与宽容。《蝴蝶飞》的故事是简单的，主题则是模糊的，表现技巧很大程度上也是混乱的。其实，这种混乱感在影片中俯拾皆是，比如“父与子”的情感处理，比如“东与校花”的关系处理。有人说“看不懂”就不足为奇了。说句实话，我也似懂非懂，如坠云雾，当然仅指主题的表现，否则，就不可能至今还那么顽强地认为《蝴蝶飞》是一部十足的烂片。也许，是本人弱智和低能参不出导演的非凡。
本片是周渝民的电影处女作，表现平平，这应该是经验使然吧。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电影演员，还得多多修炼啊。李冰冰的演出无愧于“华表”影后，也是整个电影的亮点。那一种之于人物内心的挖掘，游刃有余，可感可触。拥有漂亮外表的这美人儿，常常被人误之为偶像派明星，是“花瓶”而已，实际的情形决非如此。你只要静下来，从《云水谣》，或者从《过年回家》与《蝴蝶飞》之中，细细地去把玩一番，冰美人究竟是不是“花瓶”，便也昭然若揭了。
《蝴蝶飞》，像是一个梦，一个飘渺而虚幻的梦。梦破了，还能留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