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家大事
李俊家的餐厅虽不宽敞,却也盛下了两家人的热情,老少七八口人围坐一桌,显得热闹又不失温馨。李俊的老母亲不时的给大家夹菜:“大家多吃,不要看我,我82岁了,饭量小了,今天啊终于找到“同行”了,呵呵,我特别
李俊家的餐厅虽不宽敞,却也盛下了两家人的热情,老少七八口人围坐一桌,显得热闹又不失温馨。李俊的老母亲不时的给大家夹菜:“大家多吃,不要看我,我82岁了,饭量小了,今天啊终于找到“同行”了,呵呵,我特别高兴……”
桌边的年轻人们迷惑的竖起了耳朵,李俊的孩子胖胖问道:“奶奶,您又不工作,还不识字,什么人能成为你的同行啊?”
李俊说:“妈,您又开始阶级斗争了吧,快别提这个了”
来访的张一扬及妻子饶有兴味的问到“伯母,快说说阶级斗争是什么啊?”
张一扬的父亲,70岁的张爷爷接过了话头:“就是我和你伯母都是当年的地主阶级,被批斗过的,受过迫害财产充公的那一部分人,我的父亲就是被批斗受不了屈辱自杀的,好在后来给平反了……”
“当时有多么可恨啊,我们是个大家族,四十多口人呐,在一起和和气气的,硬是阶级斗争给弄得四分五裂,还死了人,那时候啥叫公平啊,革命就是公平……”李婆婆有些义愤填膺了:“这些年啊,我儿子女儿就是不让我提这些,说是这是反动言论,我一老太太啦,有一说一啊,幸亏改革开放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赶上好时候了,都发财了,生活的也好了,你们可不知道我们当年的苦啊……”
张一扬是一个制造业的小民营企业家,几年奋斗积累下来,虽说资产不雄厚,但说是小资产阶级也不为过,在当年也该算被斗争的对象,他笑着说:“伯母,阶级斗争是那个阶段必须要搞的,不然社会怎么公平啊,大家怎么都能从零开始进行奋斗啊,您看我们现在生活这么好,比当年的地主生活不是强多了,那时候吃什么穿什么,看看现在我们住的房子开的车子……”
李俊是一房产经纪人,近几年房地产市场的火爆,成就了李俊辉煌的业绩,资产也逐步增加,张一扬是李俊的贵宾客户,不然是不会在家中款待张家一行人的。
李俊朝张一扬竖了竖大拇指:“兄弟说的对,我们小时候政治学习还是一切以阶级斗争为纲呢,那时候不搞斗争,老百姓哪有土地啊,斗争肯定要伤及一部分的利益,两位老人就是利益的受害者,所以他们痛恨那个时代,斗谁谁不气啊,做国家领导人真是不容易……”
胖胖一头雾水:“阶级斗争?什么叫阶级?你们都是阶级吗?”
胖胖妈牢骚着:“还别说,小时候学习阶级就是不懂什么意思,也不懂为什么要斗争……”
张一扬妻子说:“是啊,政治题阶级是一名词解释,背起来特别拗口,实际就是把人分成等级的意思,比如现在,你的爸爸和叔叔们应该算资产阶级了,而农民和工人还是无产阶级……”
胖胖依然拖着小腮帮问着:“什么叫资产阶级?什么叫无产阶级?”
奶奶大声说:“大孙子,就是有钱人和没钱人,懂了吧?”
胖胖妈有点恍然大悟的样子:“唉,大家看了最近的新闻了吗?校园暴力、跳楼自杀的,都说是社会贫富差距太大,穷人仇视富人,有的心理失衡报复社会,国家又开始要改革分配制度了……”
张妻应和着:“可不是嘛,媒体报道说一些富人把钱都存海外了,举家移民了呢,就是怕被均贫富了,喂,老公,不会再有阶级斗争了吧,咱们算是被斗争的人吧?……”
胖胖妈也略显惊慌:“老李,咱不算吧,就咱这点钱,上有老下有小的,如果真被充公了,还有法活吗?……”
两个男人一看局势有点紧张,相视一笑,觉得老人、女人和孩子之所以被称为弱者,就是因为不谙世事,胆小如鼠。
李俊说:“有兄弟在,他赚大钱,我们赚点小钱,按照资产充公的顺序,我们也是排不上的,只是最近国家的政策打压楼市,一波接一波,有钱人不敢投资了,我这效益也一日千里,照此下去,资产阶级也要变成无产阶级了,还是请兄弟多多关照……”
张一扬思索了片刻:“所谓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除了生活之外,钱就是用于社会的,充公也无所谓,因为我们都是中国人嘛,如果国家有政策,需要资产平分,一是个人不能抗衡,二是执行政策是我们的责任……”
张一扬一贯善于用领导的口吻,讲一些高调的理论,仿佛有点红色资本家的意味。同时他又清了清嗓子:“不管将来如何改革分配制度,阶级斗争是不可能的,我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过我看最近楼市被打压的厉害,我们都观望一下为好,大哥你缺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是最近口袋确实收紧些为好,如果不明不白的资产不翼而飞了,你想斗争都找不到人……”
“商人的头脑,政客的口才。”李俊心理这样评价了一下张一扬,觉得此次款待没有起到明显的效果,但是看着82岁的老母亲终于找到了知音,不觉些许的安慰,遂提起酒杯:“来来来,不提阶级的事了,国家大事自有高人去想,我们相聚就是高兴,喝酒!”
大家纷纷举杯,结束了关于阶级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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