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

岁月,静好

放税小说2025-06-16 06:04:49
静好的书吧,在去年夏天的时候开张的。没有鲜花,没有炮仗,没有请她的朋友们来闹一番。很安静的,出现在街旁。她的朋友,也没有和她好得能来参加开幕的。书吧里装饰的昏昏暗暗,静好一直喜欢这样。每盏灯,在木质的
静好的书吧,在去年夏天的时候开张的。没有鲜花,没有炮仗,没有请她的朋友们来闹一番。很安静的,出现在街旁。她的朋友,也没有和她好得能来参加开幕的。
书吧里装饰的昏昏暗暗,静好一直喜欢这样。每盏灯,在木质的桌子上画出一个规整的圆。她本喜欢斑斑驳驳的灯光,可她开的是书吧,这样的环境看书会瞎的。窗帘只会在她高兴的日子明晃晃地敞开,可到了晚上她还是都合上。静好不喜欢晚上那又不大喧嚣,又不大冷清的街道。
夏天时书吧只有晚上来些客人,不过图个凉快进来的。有的人过于聒噪了,静好会忍不住想去赶他们,可这样做就没得收入了。便会那杯酒,拿支烟,到屋外的小凳上去做一会。虽不喜欢晚上的街道,可也比里头乌烟瘴气的好。
在书吧里吸烟的客人她是一定要制止的,里头的香是她亲自挑的,书也是,容不得这些市井破坏了她心目中不能破坏的东西。过了夏天,店里的客人果然少了。到底还是吸引来了三两个文艺人,白天午休时间来店里坐坐,看本书,到了上班时间又走了。
人少了,店里的气氛反而好了。放着静好爱听的,荼蘼的爵士音乐,慵慵懒懒的调子,时间走得很慢。
静好在穿衣服上有些特立独行,总爱打扮的和三十年代的巴黎女人一样。烫着齐颈的卷发,偶尔还用发带束一束。红玫瑰花瓣的红色的口红,修身略紧的穿着。静好自己也有点意识到,自己有些爱穿黑的。平底的鞋子,馥郁却不多喷洒的香水。
这就是静好。
有一年的夏天,离现在有些年份了。静好的毕业旅行,游走了意大利。在威尼斯,她倒不爱穿黑的——和那里碧海蓝天的景色太不搭调了。空气很好,她定了最好的酒店,就当是给自己一个犒劳。喝着香槟,窗外就是泄湖。竟然这泄湖里也能进来邮轮,像泰坦尼克号一样的大。她端着香槟,看了好一会,直到太阳下了山。
在威尼斯的第一个晚上,到了那个最著名的广场去看了看鸽子,游客很多,还有管理人员用很凶的语气让游人不要喂鸽子。她在那走了走,好没意思。和同伴吃了晚饭,店里为了招揽顾客,放了四个男人在外头奏乐唱歌,倒是欢快。静好觉得有些吵了。
第二天下午日头还烈的时候她遇见了一个叫詹姆士的意大利男人——至少她记得应该是叫詹姆士的。可她总觉着自己记错了,意大利人哪有这个名字。她正从威尼斯旁边的一个小岛做公共船回来,走小路走的有些迷路了。无意中看见一个为当地人开的小菜店,买了些水果,还和店家吵了一架。朋友也走散了,憋了一肚子的气。
生气了,走路自然快了,健步如飞地走下离酒店的最后一个桥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住了她。那个男人有些壮,又是个自恋的意大利人。那个人果然是搭讪的,静好来前有了心理准备,听说意大利男人爱搭讪。
他说,“不好意思打扰你。可你刚才走下来的时候太美了,我在那看傻了。”静好那时留的还是直发,及肩的头发,让风吹起来,是会美一些。走得快,也有了气势,脸上也没有游客般惊喜的表情,只是生气时的臭脸。静好听了很受用,和那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那个男人很直接,我能和你去散步走走吗,请你喝杯咖啡什么的?
那天晚上,静好专程回酒店和同伴打了招呼,又同那男人去参加了个化妆舞会。太仓促了,自己来不及打扮,静好并没有玩的很开心。只是那个男人没理开过她身边,他看她的眼神,总让自己觉得自己很美。
她问他,你是想和我上床吗?他问为什么。
静好说,“那你搭讪我的目的是什么?”
詹姆士觉得好笑,“你这么美,我看见了你,却不去认识你,我不是会憋死么?”
意大利男人总是这么浪漫,到了很久以后,静好还是觉得,法国男人不如意大利男人浪漫。可这个论点有待考证,静好只经历过意大利男人。是的,她们共度了一个夜晚。很美好,让静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
到了冬天静好店里的生意又好了起来。那几个文艺青年带着另外的文艺青年过来,另外的几个文艺青年又带着他们的同类过来。他们也只是静静的聊天,静静的喝咖啡吃点心,偶尔看看书。静好喜欢这样的客人。
冬天里静好喜欢所在店里的玻璃窗前,外头下着雨,她一定要喝一杯热可可,然后看外面的人,屋内是暖和的。这源于她小时候的一个梦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梦想,总是觉得这么做很美好。长大了,果然这么做了,听着店里的爵士,看着窗外寒冷空气里的各色人,是挺好的。静好喜欢晴天,可有这么个情节,她也开始喜欢雨天了。
寒假结束了以后,店里多出来了一个客人。白白净净的,该是个学生。书吧的对面街是有个中学的。他生的那样好,静好才会注意到他,这么好的底子,做个明星什么的,会有人要的。那个学生起初来了不敢说话,很小声的点了杯奶茶,坐在玻璃窗下,看起书来,那书是从静好店里的书架上找出来的。
后来来多了,不用他说话,静好直接就会给他上一杯奶茶,挑一本她觉得他该看看的书,放在他常坐的地方。他们倒也不大说话,只是彼此间竟然能培养出了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男孩子也不是很常来,可对于静好的店来说,已经算是常客了。他总在放学的时候来,那时候不大有客人过来,店里常常只有他一个人。
静好还是学生的时候,和一个中年男人有过一段情缘。那个男人是英国人,静好常常不记得他们是怎么相识的了。
那时候是个冬天,静好和朋友去伦巴黎周末,她的大学离巴黎不远。晚上路上没有路人也没有车了,她们欢笑着,外套里头是很短的裙子,踏着高跟鞋,画着美艳的妆。她们去的并不是很喧闹的夜店,更像是个酒吧。她一个朋友的男性朋友带着进去的——一般人想进还进不去的酒吧。
很简单的相遇,静好跟不上她们的谈笑,到吧台买酒,并未发现吧台边坐着他。直到她回到了座位,酒保端着盘子送来一杯鸡尾酒,说是给她的。静好过去打招呼时,那个男人没等到静好开口便自己先说,“原谅我的冒昧。你的香味正好是这酒的味道。”
“这是什么酒?”
“你叫什么?”
“静好。”
“静好。”他的语气,在告诉她,这杯他亲手调的酒,名字就叫静好。
小姑娘的芳心总是很好捕获。男人身上的儒雅,在英国是比较少见的。英国人,至少在静好接触过的范围里面,都不如想象中的那样温润儒雅。他穿着一身西装,就算是喝酒,领带也系得很好,西装是量身定制的,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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