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有梦

红尘有梦

隽蔚小说2025-03-03 15:47:16
心中有个不灭的梦,就会在任何困难和艰辛面前坚强着、勇敢着、不屈地活着……一巨野是山东比较贫困的县,唯一的特点就是地多,家家户户种棉花,指望棉花这点收入来过日子,老老少少在棉花地里累得够呛,村子贫穷又落
心中有个不灭的梦,就会在任何困难和艰辛面前坚强着、勇敢着、不屈地活着……


巨野是山东比较贫困的县,唯一的特点就是地多,家家户户种棉花,指望棉花这点收入来过日子,老老少少在棉花地里累得够呛,村子贫穷又落后。郑家庄是全县最穷的一个村,穷的地方出美女,十八岁的郑玉红是郑家庄里拔尖的美女,出落得婷婷玉立,水汪汪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小巧的嘴,一条又粗又亮的大辫子垂到腰际,有着山村姑娘特有的圆润和健康。
郑仁和是郑家庄最不起眼的男人,又瘦又小,时年二十八岁,因为兄弟多,家贫一直娶不起亲,前几年花了四千元钱在四川买了一个媳妇回来,没料想只过了两年,媳妇跑了,后来听说本来在四川有丈夫和两个孩子,也是因为家贫,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自卖自身。现在人走了,自然没地方追究。郑仁和守着老母亲过着艰难的日子。
谁也不会想到,郑玉红会爱上长她十岁的郑仁和,事实摆在了大家的面前,由不得人不信。玉红的父母采取了最严厉的管制手段,骂、打,甚至把她关在了房间里,不只是为了郑仁和的家境贫寒,更因为论起辈份来,郑仁和要称呼玉红为姑,虽然已出了五服,但是农家却是绝对不允许的。郑玉红倔强地不吃不喝,始终只有一句话:“这辈子我就跟定了仁和!”
郑仁和抱着头坐在家门口,望着隔一条街的玉红的家,她就被关在家中,与他只有一街之隔,却好似隔了千山万水的距离。玉红在家不吃不喝,他也不吃不喝地在门口坐了三天。三天,迷乱的思绪理出了一个大胆的、改变他们一生命运的决定:私奔!既然这里容不下他们,那么到一个能容得下他们的地方!
可是天下之大,又能到哪里去呢?
三哥那儿!郑仁和的三哥郑仁贵年轻时出门打工,后来在章丘结婚,婚后领着媳妇回家一趟,三嫂陈清在家呆了几天,看不下去这边的劳累,不光是累,连做饭还要捡柴禾烧,嚷嚷着:我们那边女人哪会下这么大的力啊,都累死在地里了!吵着闹着回了娘家,从此郑仁贵就成了陈家的上门女婿,五年都没有再回来过。
虽然对嫂子的为人不十分清楚,但是去投奔他们总不能看着不管吧?何况眼下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玉红为他饿死在家里。难为她那么一个漂亮姑娘,对自己这般的一往情深。他自己也不明白,玉红究竟是看上他哪一点,要长相没长相,要人才没人才,虽说他没什么本事,可说啥也不能对不住她的这一片心。
想出了办法,郑仁和在门前站了起来,吃饭,下地干活,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没有人怀疑什么,都认为他想明白,放弃玉红,毕竟以他的条件是高攀不起玉红的,以玉红的人品相貌,找什么样的婆家没有啊。谁也没料到他在暗中悄悄地寻找机会。
深秋的夜终于来了,风夹着雨带着冷气肆意地吹过小村,小村人习惯了早睡早起,这样的冷雨夜街上更是一个人也没有。郑仁和握着小钢锯紧张地看着墙上的钟表,手心都握住汗来,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时间在焦灼地等待中过得分外缓慢,十二点、午夜一点、二点,这几个小时过得比他的一生都要漫长。
钟表终于当当当敲了三下,他轻轻地站了起来,坐得时间久了,脚都有些发麻,轻轻跺了一下,拿起早就包好的随身衣服,以及家中全部的家当二百元钱,慢慢拉开门栓,踩着泥水走过无人的街道,来到玉红的房门外,低声地叫着:“玉红,玉红!”
玉红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几天来不曾吃饭让她头昏眼花,脚下发虚,却有一股力量一直在支撑着她:“仁和,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郑仁和从窗户上递了个煎饼给她:“你先吃点垫垫,我把锁锯开。我们到三哥那里去,你看可好?”
玉红三口两口把煎饼填进肚子里,这几天实在饿晕了,含糊不清地应着:“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行,你到哪我就跟到哪儿!”
仁和心头一热,手却没停,几下就把锁锯断了。
房门打开了,“我们走!”没有拥抱,没有热吻,郑仁和拉着郑玉红的手走出了家门。
在村头,郑玉红站住了,朝自家的院子久久地看着,家里有已渐苍老的父母,还有四个年幼的弟弟,小四才只有十岁,这一去,何日归来?
此时还可以选择回去,帮父母种地,照顾弟弟,尽到女儿和大姐的责任,可是仁和怎么办?这个她倾心的男人是她的一切,是她的未来,是她的梦。掉过头,把手伸给仁和,一起走向了前方,再没有回头。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乌云中露出了一轮圆月,启明星亮亮地闪在东方的天空。黎明前的夜很黑,但黑暗马上就要过去,又会迎来一个阳光灿烂的黎明。


他们在玉米地里的小路上跑了近两个小时,太阳从东方地平线上一点点地升起,照着他们匆匆赶路的身影。不到五点赶到了县城车站,在站门口卖饭的小摊上要了一碗馄饨,本来玉红说不花这个钱的,吃个煎饼就行了,郑仁和却说玉红在家这几天受屈了,喝一口顺顺肠胃,两个人在小桌上你推我让,郑仁和只喝了几口馄饨汤,吃了一个煎饼,玉红顺从地喝下了整碗馄饨,毕竟以后还有太多的路要走。
他们坐上了五点从巨野发往济南的早班汽车,一路上心都在怦怦跳着,怕家里人追上来,那时就不知会是什么后果,把他们打死也说不定。汽车开动的那一刻,还没看见追来的人,汽车出了站门,出了县城,走了长长的路途,玉红悄悄地松一口气,几天来的折磨与疲惫全涌了上来,依着郑仁和的肩膀睡着了,初升的太阳穿过窗户照着她姣好而恬静的面容,郑仁和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是把她整个揽在怀里,温柔地看着她。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这一去,迎接他们的又是怎样的生活呢?
经过了一天的颠簸,在济南转了一次车,下午终于停在了那个繁华的小镇——章丘市慧泉镇,又打听了好几个人,郑仁和领着玉红终于敲开了三哥郑仁贵的家门,三哥上班还没回家,三嫂陈清冷着脸,脸上冷冷的,甚至都没问问他们吃饭了没有,连一杯水也不曾倒给他们。郑仁和的心冷了下来,是啊,这样冒冒失失地来了,会给三哥和三嫂添不少麻烦,人在屋檐下,再冷的脸色也得受着,只是委屈了玉红。朝玉红看了过去,玉红的脸上倒是平静,看不出任何的不快来。
正在三嫂家说话的邻家婶子看不下去了:“清啊,你怎么这样对待家里来的人啊?”
陈清口气挺冲:“穷地方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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