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福就是在你怀中暗里着迷
我还记得我要的幸福是,无论何时,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让他紧紧搂着自己,靠在他厚实的肩上,慢慢闭上眼睛,暗里着迷。【1】那一天我带LUO和一群朋友去历克的酒吧喝酒。深夜,人群都散得差不多的时候,历克走过
我还记得我要的幸福是,无论何时,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让他紧紧搂着自己,靠在他厚实的肩上,慢慢闭上眼睛,暗里着迷。【1】
那一天我带LUO和一群朋友去历克的酒吧喝酒。深夜,人群都散得差不多的时候,历克走过来对我说:“婕岚,我先走了。”他第一次将我丢在酒吧里,自己离开。后来,我发觉,是自己一直以来被他娇宠坏了,哪次他不开车送我,附加在我家楼下吻别,我都会很失落。
“婕岚,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我已经喝得醉醺醺,不知过了多久,历克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知道,他一定快被醋酸淹没了,可我还是任由LUO抱着吻着,肆无忌惮。
我紧跟在历克的身后,酒精已让我眼花缭乱。他突然在酒吧门外停下,急剧转身,我还没来得及站稳,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我的脸上。“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历克怒不可遏,五脏六腑气得仿佛要从眼睛嘴巴里蹦出来。我怔怔地看着他,努力睁大眼睛,再睁大一些,好看清面前这个突然变得无比陌生的男人。后来听说,那一刻,其实历克很想很想把我拥进怀里,用缠绵的吻来化解我们之间所有的爱恨纠葛。只是,在仿若一万年那么久的沉默对视中,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伸出他的手。换我是他,也定然是不知所措。深爱女人的唇上还残留着其他男人的余温,情何以堪?
我被一巴掌打回童年。不管为什么挨打,当即哭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受惊和疼痛。我转身奔进酒吧的洗手间,锁上门,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事实上,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会哭泣了,心里默念,历克这个男人暴怒起来还真是够厉害。
【2】
LUO是厦门某大型传媒研究公司的经理,因为遭遇失恋,所以选择到重庆来散心,而我负责陪同。谁会相信,这个间接带给我平生第一记耳光的男人,和我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认识两年,见面数次,只是点头微笑,连一次真正的聊天都没有,更别说动情。可是,某时某刻,我没有坚决拒绝他的拥抱和亲吻,在历克的酒吧里,在历克的眼皮底下。谁都不知道我究竟吻过多少只青蛙,连我自己都一时数不过来。可是,我爱历克,我不可以让他知道我的劣迹。我无法以自己的不羁为由。他亦因为爱我,知道我有不同常人的过往,所以从不准我提及过去的点点滴滴。
和LUO从酒吧出来,我说:“我想随便走走。我想在这午夜空荡荡的大街上吹吹微凉的风。”LUO很绅士地陪在我身边,于是,两个明显喝高了的酒鬼在重庆午夜空荡荡的大街上弯弯曲曲游荡出S形路线。
手机响了,是专为历克设置的“老婆老婆我爱你”的和弦铃声,此时听来却感觉恶俗无比,看着微弱的光亮中闪动“历克”两个字,我狠狠地按下接听键便开始咆哮:“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有什么资格打我?!从来都没有人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会永远记住这一耳光的。”由于种种原因,我和历克虽互有真情,却仍是恋人未满。这是我电话这端气焰嚣张的原因。而他,只是一直要向我解释,轻声关怀我晚上在哪里过夜。我放肆地骂他,带着讥讽的语气说:“要你管!”,显得无比理直气壮。他终于忍受不住,电话在另一端被挂断。
我借着酒劲在黑夜里大声嚷嚷:不就是一个男人么?满大街都是,一抓一大把……他凭什么打本小姐,还打得那么狠……走了就走了呗,有什么稀罕的?他凭什么打我?……“怨恨仿若山城十二月夜的朦胧雾气,重重锁住街道,锁住心情,锁住我。
回到家倒头就睡,却抱着枕头辗转反侧,该如何向历克解释?这个问题在因酒精过度而阵阵作痛的脑袋里不停盘旋。我无法向他解释,这般劣性,我连对自己都无法解释。然后闹铃响了,我将冰冷的四肢从冰凉的被子里抽出。我由衷地感谢这阵急促的铃声将我从丑恶的夜里救赎。
【3】
吃过早饭就去上班,感觉肠胃纠结,很疼。公交车里很空,司机为什么开得那么慢,在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事情。窗外的行人和来往的车,如同飘落的枯叶,簌簌被抛在身后。掏出手提包里压底的一条巧克力,在极度悲哀的时候我总是需要这般醇厚而甜腻的食物,聊以自慰。
刚到公司,还未坐定,同事说:“哎呀,婕岚,你看你眼睛下面!“这个已婚的幸福女人,看待事物总是那么单纯,有时我特别渴求她那种简单的生活,可以因为我习以为常。麻木不仁的事情随便惊讶。”已经用眼霜抹过了。“我无精打采的不以为然。我去饮水机边倒水,另一个同事又说:“婕岚,你今天的状态很不好喔。”我敷衍:“昨晚一夜未睡,失眠头疼。”看来这一天人人都看得出,我真的无比憔悴。
午休时间,我一点食欲也没有,找一家理发店坐下,对发型师说:“短发,简单、纯净的样子。”然后靠在椅上,不再说话。镜中的我有一张年轻的脸,浓重的黑眼圈和很深的眼神旋出两个无底洞,我掉进去,无法自拔,不知道自己是谁,今昔何昔!
我曾是碰罐破摔的人,在认识历克之前还是。没有人能管得了我,我也难于自持,所以一直想找一个能够制伏我的人来帮我,如果当时历克能够对我说“别玩了,到我怀里来”,那该多好。哪怕他盛怒得向狮子一样把这句话吼出来,我也乐于接受。可是没有,历克没有对我说这样的言语,他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把我叫出去,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所谓“酒后乱性”,哪里指的是“性生活”的“性”,而是“心性”。失去心性才能那么可怕。
所以,我决定从头开始,断发铭志,这样的改过自新还够不够诚意?哪怕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也一定要努力给自己一个挂得住的说法,因为,我需要对自己有一个交代。剪完发出来走在路上,我总是不自觉四处张望,希望从车水马龙中意外找到历克的车,哪怕是一辆相似的,也足以让我心悸。
【4】
终于等到历克的电话,他在那端说:“如果认错,婕岚,你还有和我在一起的机会。”认错有用么?也不过是可能有机会,认错却不改正有用么?我干不了这种自欺欺人,又欺骗别人的勾当。我深刻认识到自己错了,真的下定决心改了,却不曾对历克认错,是不是,我和历克自己,就没有可能重新在一起?我默然无语,按下停止键,我在心里说:“历克,你不应该给我这样糜烂的女人任何机会,不应该!”
周末领了薪水去解放碑美美百货大肆采购,从秋装到冬装,从外套到内衣,我需要大把挥霍手中的金钱,以置换物资的快感来填补我内心的沟壑纵横。路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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