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颗雨花石

我的两颗雨花石

身年散文2025-10-27 02:04:15
即使最粗糙的人,心里都有最柔软的角落,即使最恬淡的女人,都会有被某一种柔润的时刻震撼。手握我的两颗雨花石,就想起了这两句话,想到了这两句话,就突然想起了下面的一段情节:在一本名叫《血玲珑》的小说里:一
即使最粗糙的人,心里都有最柔软的角落,即使最恬淡的女人,都会有被某一种柔润的时刻震撼。
手握我的两颗雨花石,就想起了这两句话,想到了这两句话,就突然想起了下面的一段情节:
在一本名叫《血玲珑》的小说里:一位富贵恬淡的夫人独自生活在乡村,她是一位富商之妻,对一切名利、享受之类的事看得很淡,与丈夫红尘滚滚的纷扰生活保持着隐士般的距离。一天,一位极有风度的女人找上门来请她帮忙,送给她一件质地极好、柔若无骨、软滑无比的白羊绒披肩——“顶真披肩”。据介绍,这是一件珍贵的克什米尔的羊绒精制的披肩,它体积很大,外表华贵,但是具有极好的弹性,活脱脱一雪兔般蓬松样,又如春雪般袅袅散开。如果把它从一端抓起来,它庞大的身子便可以从一个小小的顶真(或戒指)孔里穿过,并且一旦通过,随即恢复了原形,所以被叫“顶真(或戒指)披肩”。
这位富商的之妻,平时见多识广,极有素养,对一切矫情的装饰类的物品,避之甚远。但她今日一见这披肩,眼前一亮,似乎有热量跃出,虽然最终拒绝了这礼物,但仍用手抚摸再三。
此刻我摸挲着我的这两颗雨花石就是这样的心情。

我的这两块雨花石——实际上我更习惯于称它们为玉,而玉其实也是石头——它们外形上极为相似,都是椭圆形,底部平而阔,像两枚大纽扣贴在桌面或绸缎上,光洁的身子,被光一照,立刻就显示出了玲珑剔透的样子。在不同的光线下,不同的底色之上,还变幻出不同的颜色,就像两块价值不菲的美玉或两块不停变换颜色的猫眼宝石。
这两块雨花石并排躺着,一个稍大,一个略小,俯视下去,小的轮廓似乎更加圆润,而大的在中间条纹通过处微微有点凸起,使得整个轮廓曲线显得有些粗犷。两块雨花石,生着风格近似的条纹,有时一左一右地蹾坐一起,活像一对一起生活了半辈子的夫妻——大的粗犷,女的小巧。不知从何时,大的上面有了一道细细的伤痕,这使它看起来更像一块“丈夫石”——虽然别人可能觉得它缺憾明显,然而他们却牢固的自成一家,怎么也分不开。他们挨挨挤挤,相依相伴,也许将终老在我的抽屉里。

我自幼家寒,没有养成集宝的习惯,它们能来到我的身边,实在有着偶然的原因:
那天,在南京一位朋友家做客,他指点给我们看他收集的那些书也数不清的雨花石。这些石头,形态各异,每个上面都有好看花纹或图案。朋友一边翻检,一边指着一颗又一颗养在水里的雨花石对我们指点:这个是古典情怀,这块是独钓寒江……我也一块一块地跟着看,当看到这两块石头的时候,我惊奇地说:看!这两块石头多相似!细心的朋友“颇解人意”,他立刻就慷慨地把他们送给我了,他的原话是,“你发现了它们,它们就是你的了!”我虽不好意思,原意也并非索取,但基于雨花石这种东西已经在我的心里生下了根,所以也就顺水推舟地收下了。
——雨花石的颜色为什么这样红?烈士的鲜血染红了它。
这是我很小就熟知的说法。我收藏它,最初的渊源是不是因为它,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呢?是不是一种矫情?
不管它,反正它已属于了我。

雨花石分三种:一种是死的,就是现在你们脚底下铺路用的鹅卵石——当时我们正走在南京著名的王府园林——瞻园的石子小径上;一种是假的,用玻璃做的,就是现在在旅游景点,一块钱买一大把的;还有一种就是真的、活的,是需要养在水里的。1992年X月X日,南京有人用八百多块钱买了几块雨花石,到香港回归那年,两块石头就卖了几十万。他的那两块石头上有自然形成的“回归”二字。雨花石养在水里会变的,如果哪位游客有兴趣,不妨也去捎两颗回去,说不定几年以后你的也可以卖几十万……
说话间,就走到了一家专门加工、经销玉石等的工厂,以上是当日导游小姐的对我们的介绍。我不敢奢望我的雨花石会有那么传奇的经历,会替我带来几十万的收益。这两块石头,朋友已替我走过了对它的大浪淘沙般的最初寻觅过程,它最少当属于真的、活的这一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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