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海嫂,你有多少酸楚、幽怨
老实说,我并不熟悉大海,至少说截止07年初的前三十多年是这样。为啥,我生长在离大海十分遥远的山坳里。现在,你要是这样问我,我可以骄傲地向你点头;我明白了!这“明白”得从邂逅“红袖”,得从阅读《美丽海嫂
老实说,我并不熟悉大海,至少说截止07年初的前三十多年是这样。为啥,我生长在离大海十分遥远的山坳里。现在,你要是这样问我,我可以骄傲地向你点头;我明白了!这“明白”得从邂逅“红袖”,得从阅读《美丽海嫂》开始。
红袖的小说佳作数以千计,因何如此凑巧偏偏点击了《美丽海嫂》?那是缘于我听惯了“军功章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有关军嫂耳熟能详的故事。海嫂?海嫂是什么概念?海军的眷属?那与军嫂有何差异?“海嫂”这个全新的称谓令我好奇。
怀着这种好奇,我偶然走进了《美丽海嫂》。在连续关注小说情节走向约摸五月余后的今天,我该说是道德与人伦的驱使,让我不得不对这部充满青春激情、彰显正气的写实主义小说来谈谈我的体会。
《美丽海嫂》讲述的是海员大副蓝涛和爱人杜鹃夫妻间发生的一段撼人心魄的情感故事。故事以“非典”背景恰逢主人公杜鹃罹患乳腺肿瘤急需住院,渴盼归期将至的爱人在手术单上签字为切入点,丈夫蓝涛和他的26名战友所在的“海皇号”如期抵达国内,怎奈日趋白日化的“非典”疫情,导致包括蓝涛在内的所有船员错过了夫妻重逢,父子、父女团聚的机缘。为了不使丈夫蓝涛担心牵挂,杜鹃忍痛委托老军人父亲、妹妹和同学好友在码头隐瞒了真相。当“海皇号”星夜离开峰州,辗转海湾战区边缘港口数月后再次回到祖国母亲怀抱的时候,因由了铁血海员的战友情怀,一个无法避免的阴差阳错,蓝涛大副化险为夷,而战友水手刘新昌却将年仅三十二岁的生命留在了炮火纷飞的海湾。当烈士的遗孤对着遗像呼喊“爸爸、爸爸”,当烈士的遗孀手捧丈夫的遗物泪雨滂沱,当大病初愈如同泪人一般的杜鹃依偎在丈夫蓝涛怀抱的那一瞬间,我没有理由不在心底发出这样的呐喊:美哉,海嫂!壮哉,中国海员!
《美丽海嫂》出自一位货真价实的船长之手,或许是因由了作者深厚的大海底蕴,或许是因由了作者先前有过五十万文字的《魂断比斯开湾》的著作功底,让我这个心仪大海的大山之子,在阅读作品的每一个章节甚至每一个文字时,都会油然而生出对这种贴近生活的海洋文学作品的无比钦佩之情。
现在,我要向大家表述的,并非我对大海如痴如醉的向往之情,恰恰是作品本身留给我余音绕梁的震撼、感动,和作品所迸发出来的发人深省之处。
一、作品的成功之处在于它无声的震撼力
印象中军人通常服役五年便或转退或提升,军人通常每年都会有探亲假。军人提升后,“军嫂”将可随军而从此告别牛郎织女的两地生活。而作为漂泊天涯的海员,似乎休无定期,且是终身职业。连续工作15个月才熬到休假,却因疫情当前夫妻团圆擦肩而过。海员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昼夜风雨兼程,与风险不测时刻相伴,如此令人钦佩的付出,实属第一震撼。详见第一章《深海惊鸿》——“嗳,我说老大啊,你这已经一年多了还没着个家吧?”在驾驶台,操舵手刘新昌问值班大副道。“是啊,十五个月喽!”蓝涛比刘新昌早两个航次上“海皇号”……。
杜鹃身患癌症急需手术,丈夫远在大海不能近前伺候,父亲心脏病多年,万不得已让妹妹代表家属在手术单上签字。这场景不由人感同身受而使心灵得到莫大的震撼。详见第二章《杜鹂的手在瑟索》——“签!杜鹂,只有你签了!”杜鹃的知心同学筱毓红站在杜鹂的身旁给杜鹂打气。因为杜鹃的丈夫正航行在海上,杜鹃的母亲已经病逝多年,杜鹃的爸爸心脏病时常复发靠药物维持支撑。女儿患这样的病,动这样的手术本身已经对老人打击很大,更何况这种刺激心搏的签字……。
盘龙公司明令禁止“海皇号”在峰州船员换班下地,分外牵挂即将临盆分娩的妻子的水手,奋然不顾一切地冲下舷梯,虽属有悖公司规定却尽在情理之中。情急之下,力大如牛的木匠张义德上前力阻,高度体现出有血有肉的海员人性,与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之情操、道义的大碰撞。矛盾重重,丝丝入扣,引人入胜,场景描写尤为震撼。详见第十二章《钢铁堤防》——“你们别拦我!谁拦我,我跟谁急啊——”随着几声吼叫,一个身影闪出“海皇号”的舷梯口。只见这人身背行囊,那样子酷似一个准备远足的旅者,更准确地说,这人的举手投足就是一个行将出发拉练的军人装束、姿态,就差迷彩服了……。
“当前,世界的矛头所指全部集中在我们中国,源头就在我们中国广东。特别是中国对外的一切交通工具,我们航海船舶首当其冲,飞往世界的空客更无一例外,均要接受当局地毯式检疫检验和严格的检查。依我看,这事远非那么简单,而是涉及我国的国际社会地位,我们背负、承担的是事关世界人类生存责任的政治历史事件。”——“海皇号”船长皇甫力维在接到公司不准船员在峰州换班下地的电令后,面对炸营的“海皇号”给全体船员做出这样掷地有声的动员,堪称一大震撼。详见第十一章《海皇号炸开了锅》。
杜文彬,杜鹃的爸爸代替患病至深的女儿前往码头探望女婿蓝涛,违心地隐瞒了杜鹃手术的真相。他与“海皇号”甲板列队的海员及皇甫力维船长挥手告别的场景堪称空前震撼——挥手间,杜文彬也是朝皇甫力维船长告别。当年的自己就是这个模样,一位率领共和国东海舰队302护卫舰官兵,从西沙群岛实弹演习凯旋归来,接受祖国和人民检阅的杜文彬舰长。杜文彬此刻挥手间的感觉,他杜文彬就是皇甫力维,皇甫力维就是他杜文彬。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杜文彬会同样毫不犹豫,指挥这艘铁甲巨轮,威武之师,与共和国共赴艰难。杜文彬的挥手变成了军人的礼仪。成年累月地漂泊大海的亲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不能近前聚首,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沉重与无奈。这沉重有如黄昏渐起的暮霭,笼罩着船上的人和岸上的人内心的旷野。这无奈,蓦然间宛如原子分裂似地爆炸弥漫开来。这是无声、苍凉的信天游,闻者动容,观者慨叹。这是一个特殊群体永远不能向别人传递的无奈,也是他(她)们酷如生命的苦菜花一般的无奈。今天,这份无奈又一次驮载沉默的酸楚和沉重的思考,在人类抗击非典的历史阶段中,照看着时间的远客……。详见第十二章《钢铁堤防》。
二、作品的感人之处在于它对人性的呼唤
言情,是《美丽海嫂》的主旨。作品在着力渲染海嫂杜鹃对海员丈夫忠贞不渝的爱情的同时,还将筱毓红这个陪衬人物耐不住寂寞诱惑,铤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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