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

干涸

风廊小说2025-05-28 21:51:23
寒夜北国的冬天,人们在寒风中瑟瑟的发抖,风儿喧泻着积累了一年的怨气,在北国这片,干涸得只看得见,漫山残枝败柳的地方,尽情的撒野。山野间,丛林里。凡是寒风所掠之处,到处都留下了一丝张狂,一丝恐慌,一丝让
寒夜
北国的冬天,人们在寒风中瑟瑟的发抖,风儿喧泻着积累了一年的怨气,在北国这片,干涸得只看得见,漫山残枝败柳的地方,尽情的撒野。山野间,丛林里。凡是寒风所掠之处,到处都留下了一丝张狂,一丝恐慌,一丝让人一辈子也不愿再想起的记忆。
2008年3月12日,晚七时许。窗外飘起了细细碎碎的雪花,那漫天飘舞的精灵,如黑暗中的舞者,做诱人的自由转体。赤裸裸的和着大自然的旋律与脉搏,孤芳自赏的舞动着身体。许是下了雪的缘故,天空越发的阴郁起来。云层矮矮的压低了整个天幕。灰蒙蒙的,黑漆漆的连成一片。夜变得越发的深沉起来。空气中一股食物腐烂的味道,袭入鼻孔,使人透不过气来。虽然时日已到了08年,这北国小城的暗街里,依旧暗道横生,糟水沟里不时的涌出刺鼻的甘水的气味。
小茹,路过这条暗街,旁边的小店都早以上了锁,石板路上只有她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走着。她径直回到了家中,才稍稍的缓和一下,刚刚被严重刺激的嗅觉,深深的呼了口气,舒心的打开了涂有黑色珠光漆的钢琴,缓缓的弹起了曲子。思绪伴着音符随这宁静的夜色一起律动起来。

月光
冬天的夜在寂寞里流淌,房里停了电,每个房间都泻着雪白的月光。夜深,人静,只听得见小茹的心不停抽泣的声音。
“喂,是权儿吗?”
“他不在啊!我是艳儿。”
“喂是大嫂哇,咱娘没了,刚刚去逝。”
“几点的事啊!!”声音顿生几分紧张和凄厉
“7点多,刚刚过逝的”“得了啥病呀!不是好好的吗,耳不聋眼,眼不花的,怎么突然就……”
“你哥哥得8点多才回来哪,这可咋办哪!”“我们今儿晚就回去”
月光照了满墙,茹一直守在旁边细细的听着,内心的苦痛早以幻化成泪水,侵满了眼眶。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泪水时断时续的落着,月光一层一层的伏上母女的暗影,不停的颤抖着
“奶奶,您怎么就这样走了啊!!”
小茹,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着,哭声把母亲伏在墙上的脸移动了。她一手捂起了脸,一手扯了扯头发,双肩向内紧扣着。眼睛望向相眶中的全家福。瘫坐在床头上。
冬天的夜泻满了月光,泪水在月光里横流,只听见小茹的心不停抽泣的声音。千里之外的灵堂里,躺着奶奶的身体。千里之外的月光下,母女在哭逝者的魂灵。只隔了千里的距离,三代人的情谊却将永久的隔绝了。

回乡
冬天的寒冷,落一地的凄绝,随着月光爬上来的星夜,也悄俏的落下了眼泪。像一朵朵开败了的花,在刺骨的寒风中固执的骄傲着。几叶雪花簌簌的落在小茹父亲斑白的头发上,安安静静的伏贴在上面,一动也不动。
寒夜,孤星,残雪,父亲一同走入暗街里。糟水沟依旧泛着难闻的浊气。“这地方的污水,怎么一直没人管一管呀!”他嘟囔着。继续向前走着,转过一条巷口,继而回到家中。此时,母女俩,正在屋中哭泣。看到这异常的景象。顿时慌了手脚,不知所错。
“你们娘俩,这是在闹哪一出呀!哭什么呀!”
“姥家里来电话了。”母亲,哭诉道
“来什么电话了?”父亲也感到有一丝不寻常,心中不安起来。
“老太太去逝了”“去逝了,哪能哪,从来没有什么毛病呀!怎么这么快呀”父亲的声音变的有几分颤抖,几乎要失了声。
只听茹哭得更厉害了,小茹从小就在奶奶身边长大,虽然奶奶一直有重男轻女的倾向。但对于小茹来说,奶奶是她感情世界唯一的精神寄托。小茹,今年25岁,在小茹出生之前,由于家里贫穷,姥姥,姥爷,爷爷得了重病,无钱医治,相继离开人世。就只剩下奶奶一个人,细心的疼爱小茹。在六年前,二叔把奶奶接回了姥家,在这之前的19年里,奶奶一直在小茹的身边,而今,奶奶走了。这唯一的一份爱,也只能靠着追忆和思念来延续。奶奶走了,小茹再也无法见到她最后一面了,再也不能尽一份孙女的孝道。为奶奶搓澡,做饭,穿衣,收拾小床,倒赃水,陪奶奶聊天,。再也不能伴在她身边:耍赖,撒娇,淘气。一想到这些,小茹的心,像打翻五味瓶一样的难受,泪水泉涌般的倾泻下来。
父亲:“小军,知道吗?”
“军哥,知道了?”小茹哭道
母亲:“咱们今天晚上就回去吧!有回绥芬河的车吗?”
父亲:“打电话问一下”
母亲“有没有车今晚都得走,打车回去吧,多少钱啊?”
“多少钱都得回去。”小茹哭道。
父亲:“大约1800吧。”
小茹拿起了电话,打听到晚上一点多有一趟前往哈尔滨的火车,从中途转车去绥芬河。一家四口,连夜踏上了回家的列车。
夜的街,雪不停落,落下没有声音。心,侵满了泪水,一片沧凉。

灵魂
一列火车,在黑暗的夜幕中急驰,像一条银色的线条,划过夜空的孤寂和苍茫,默默的前行,车窗外的星天,闪着惨白的光,冷冷的照向大地。一种阴森可怖的静穆笼住了这漫是凄凉的世界。冷风萧瑟,吹动着冬末冷冷的人间,在苍茫的田野中孤立着一方矮矮的坟冢。
时间渐渐的流逝,火车拧拧歪歪的进入绥芬河站。像一只卸了发条的木偶。停止了之前所做的一切机械活动。任人摆布的停下了脚步。车门打开了,列车员从车上走了下来,不停的用手搀扶下车的旅客,使人们能安安全全的走下火车。小茹一家人被人群推来拥去,不停的互相回望着。生怕弄丢了哪一个,就再也找不见了。好不容易全都下了车,疲惫了一晚的神经,在山风中渐渐的清醒了些。小茹的大叔开来了车,将他们接到了殡仪馆。馆中王氏家族的所有人都赶到了,是二叔一个一个找回来的。小茹的三奶及三奶的子孙媳妇,小茹的姑叔及姑夫,婶婶。所有的人都在灵堂前,肃立着``````
然而泪无法说明这一切,悔不能做出更好的理解。一家人载着对奶奶离逝的悲痛和感伤,就这样的在时间这座记忆的坟墓里游走。没有人说一句话,泪水却冲刷了整个灵堂。奶奶躺在棺材里,身上披了一件黄色的长袍,看不见面容,凹凸的身体,却让生者对逝者更加的牵挂,每个人都撕心裂肺的哭泣,震天恸地的流露着失去亲人的痛楚。
小茹已泣不成声,蹲坐在地上,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奶奶就这样走了。在她心里宁愿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永远也不要醒来的恶梦。然而,她怎么隐藏和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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