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生·今世·轮回
阳光好刺眼。每一根视觉神经都因为流火的出现而放松。阳光照在他身上,一片耀眼的金黄,每一丝柔蜜的光线反射进暧昧的眼睛,扩大肆意张放的瞳孔,惊起频率不协的心跳,扰乱原本均匀的呼吸。是他,一定是他!暧昧不知
阳光好刺眼。每一根视觉神经都因为流火的出现而放松。阳光照在他身上,一片耀眼的金黄,每一丝柔蜜的光线反射进暧昧的眼睛,扩大肆意张放的瞳孔,惊起频率不协的心跳,扰乱原本均匀的呼吸。是他,一定是他!暧昧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想这个笑容如熟透的新奇士般橙黄的美术老师一定是和她牵扯不断的人。
月光柔得如一泻千里的飞鸿,抚着风。
凝落看得见那个飞檐走壁的黑衣人回眸时冷峻的神色。他的嘴角有一丝飞鹰惊起游走的痕迹,邪邪的如一把可以勾魂夺魄的刀,斩得他的心思纷乱飞扬,随着他青丝缠绕。
流火的声音充满磁性,他两道浓浓的英眉舒展或抑扬起来,显得他是那么的荡气回肠。他给学生讲鉴赏的课程,对称或不对称的美,具体和抽象的美……他注意到缩在角落里的暧昧,回她一个微笑。
苍颜的刀在月光下偷着银晕闪着寒光,滴着殷红。一面荒凉的陨落,繁星坠在他黑色的眼幕。他的伤口裂开,钻心彻骨地痛,他在回首的一瞬便与凝落四目相对。然后他感到脚下一沉……
流火上完了课,正准备离去,一个纤细的声音拦住了他。那个左脸有一块胎记——就像火魔曾烙在她身上的吻痕一般的女孩子。
“老师,这个送你。”
流火看着粉红色香气信纸的覆盖所夹的一张白纸上有自己的肖像,微笑的眼神,他很惊叹她柔若兰花的手指的刻画。下面还有娟秀的字迹签名:暧昧。
他笑笑,迎着从窗外闯进的肆无忌惮的阳光。
真好看。
苍颜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痛楚的伤口已被包扎好了。一娉婷已然立在眼前,她婉若新月的两道弯眉像天边浮云柔弱纤细。无瑕的美貌如水中亭台楼榭衬着明月。苍颜是站在岸上的人,被水中无限惊奇的景致所深深吸引,却遥不可及,想起身……
“别动!”她声如银铃,震击着他的耳膜,扣击着他的心扉。
她的睫毛闪动,配着静默的月光。
真好看。
流火说,暧昧,你画的很好,真的。
暧昧说,老师,我想学画,想跟你学。
流火看看她清澈的眼睛和脸上半边红云般的印记,点了点头。
他教她些什么好呢?她已经画得很好,有天赋的女孩儿,却有着一张不幸的脸。
他心里有点痛,真的痛,揪心的痛。
苍颜说,谢谢。声音淡得像雨后的水洼。
她把药都熬煎好了,吹吹滚烫的汤面,药匙凑近他别过去的冷漠的脸。
而他的心其实已经被软化了,只是他不肯承认而已,就像他的刀不肯承认它的一闪间并没有致命。
她心里有些痛,真的痛,刮骨般的痛。
流火带暧昧写生,与大自然的靠近让风掀起他桀骜随意的头发和她齐膝动荡的裙摆。如果她两边的脸一样的无瑕该多好。他像欣赏一幅惊世之作一般痴迷她感受威风的无瑕光洁的那半边脸。
苍颜的伤口愈合的比任何都快。洒泪告别他时,凝落的眼睛被涨潮的泪海冲击着,疼。她看见风抚起他桀骜随意的头发和自己齐踝的裙摆。如果他不是个杀手该多好——她就能使他眼里的冰雪消融。她看着他的背影没入夜色,就像一粒尘埃飘向天边。
暧昧回头微笑着看流火,流火被她另半张面孔惊起,回过神来,才在心里叹息,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事物都适于不对称的美感。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碾碎,砸在一块石上,粉碎,粉碎,如绝尘。
苍颜的刀被柔情沾染了,在月光下的冷已有些脆弱无力。它提醒他,只这一次,只一次。
他想着她期盼的眼神,他于无形中动荡,从南到北,他已习惯这浪子般飘零的生活。不管是言语江南还是孤芜的荒漠,他身边只一刀一马一酒壶。
但是现在,他心里多了个人。
认识寂宁,流火被她飘逸的长发所牵动。她喜欢放肆地笑,流火就这么折服,因为她的一张完美无瑕的脸。暧昧的画更美了。流火说,暧昧,你已经超过了我,我没什么可以再教你的了。
这就是一年相处吗?
暧昧怔在那,不置可否,但她自己知道,他要离开了。
她摸了摸左边脸上那片印记,她想这也许是上辈子带下来的,可是她明白,他有时躲闪的目光。所以她想,还是她先离开吧。
于是她背着画夹,远走,去了欧洲的一个存放着世界上最多的艺术珍品的国家。
苍颜最后的一刀结束了对方的姓名,那个喜欢放肆大笑的女杀手宁寂。她的笑声淹没在空气里;,与寒气相结合,升腾成了熊熊的烈火。这火烧噬了南方的一个小镇,烧毁了一座水榭亭台。她的左脸被一场以外的大火烧得惨不忍睹。她撕心裂肺的哭叫与烈焰相结合,陨降了一片细洒的飞雪,这雪花扬扬纷纷落在北方的一条荒路,路上有一个饮烈酒踏月归行的浪子。
流火和寂宁步入教堂的那一天,脸上有着无法磨灭印记的那个女孩子的作品在法国的艺术节上引起了轰动。
她的作品名字是“假想的婚礼”。
是的,她的幸福只是一种如细沙滑下摩挲的痕迹,是留住时间那般不可实现的幻想而已。
苍颜又饮到了南方的甘甜,他的刀死掉了,永远睡在刀鞘里,就像征战多年的猛将被黄沙掩没。他牵马踽踽独行,他寻着一年前的人面桃花。
被烧焦过的阁楼又重新屹立,只是人面无踪,只留下依然熠熠在春风中微笑的桃花。
驻足。
邻居几个女人哀叹:“多可惜啊,员外家那位美若天仙的小姐因为两个月前的大火失去了半边的花容月貌,一个月前她发现她无法恢复时,打碎了所有的镜子,投湖自尽了。”
“听说火伤留下了疤痕是要带到来世的,那么到的一块……真是,来世不就会很难看了吗?”
“别说了,别说了,听说西南郊有块三生石,有求必应的,咱们去看看吧。”
她回国时去了江南的某个小镇,小镇上有破败的朱红雕漆的亭台。她觉得一切都那么陌生,因为她生在北方,可是她又觉得一切多么熟悉,也许是因为他生在这里。
导游指着一块立在江边的石头讲述了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一个叫苍颜的血祭三生石为了换取他的爱人下世完美无瑕的脸。
她仿佛看见遥远的时代,苍颜跪在仙人三生的脚下,白发仙人指点,只有用血祭此石才能让他的爱人来世的胎记转移,而那火燎的记号就会滋生在为她牺牲的人来世脸上的那个部位。苍颜刻下了爱人的名字,用自己的血换了那个爱人下世的幸福。
暧昧纤细的手指在三生石上摩挲,那两个经历过三生三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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