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晓光,别让我看见你忧伤模样

穆晓光,别让我看见你忧伤模样

夤夜小说2025-04-23 22:38:19
末日传言正借力满世界奔跑,鸟叔的马舞不明不白的跳遍大江南北。我们在娱乐至上、娱乐至死的年代——二零一二年迈着庄重的步伐走进大学,成为货真价实的一代Freshman,前途未卜,玩够再说。第一次聚首是导师

末日传言正借力满世界奔跑,鸟叔的马舞不明不白的跳遍大江南北。我们在娱乐至上、娱乐至死的年代——二零一二年迈着庄重的步伐走进大学,成为货真价实的一代Freshman,前途未卜,玩够再说。
第一次聚首是导师组织游园,大家个个装出一副绅士淑女样子,实则心怀鬼胎,早早搜罗潮男靓女以名正言顺的结果自己或纯洁或已不洁的单身生涯。小曼捅捅我:哎,看那边那个小男孩。
那时候穆晓光正在导师面前点头哈腰,瘦,稍稍高我一点,面皮白净的让人无语,浅咖啡色的头发,雪白的上衣。像这个夏天,给人几分对未知的好奇和喜悦。
我皱皱眉作出无语的表情——小曼,放过他吧、、、

大一入学各社团招新,整的以二教门口为主各大人群流通点如同集市,招呼吆喝叫卖、、、各种热情,让你甚至怀疑自己身处开元盛世。用学长的话说,大一新生普遍纯洁透顶受不住诱惑,而我们则是当之无愧的代表。哎,那个不错哎。喂,报不报这个?如此,这般,猛然间发现——快过午饭时间了、、、。谨慎商议过后,我们决定——社团可以明天再报,饭必须现在就吃。刚调整好姿势准备拨开人群一阵狂奔,小曼捅捅我:哎,那个小男孩在那儿。
是校手机报的“摊子”,穆晓光正背对我们大概在填报名表。嗯、、、手机报,挺好玩的哈。走,我们也去报名。我站直了身体淑女的微笑道。
和穆晓光擦肩而过时候看到他在太阳下笑容灿若桃花,一副不知民间疾苦的孩子样。是报名时候知道他的名字的,小曼念道:穆晓光,穆晓光穆晓光。哎他名字挺好听的哎。
手机报社我通过了面试,小曼被刷。开例会那天见到了穆晓光,隔了几个座位喊我嗨我在这你也来了啊呵呵。我敢说他连我名字都不知道。
之后穆晓光成了生活委,我们班的大事小情,比如到女生公寓送作业之类的,他全部包了。一天晚上九点,我到楼下接穆晓光送来的习题册。见我出现在门口穆晓光跑过来:这里,给这是习题册,这是袁园的饮料,这是906寝的冰激凌。恩。没了,谢谢啊,拜拜。我张张嘴,看着他的背影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这之后穆晓光赢得了女生的广泛好评,有礼貌,很勤劳。

从夏到秋,两个季节的交换也仅仅是几次神思游离的时间而已。在容易感冒的时节他就感冒,还真是个孩子啊。常常抱怨说头疼啊头疼,这次心理课上,刚刚坐下的小穆同学又悄悄溜出去。怕他这次是难受到撑不下去于是发短信关怀一下问他怎么了。半天才回:哦,我忘记收集今天的新闻了。一会回去。他说的是社团任务,他负责整天在学校逛来收集各类新闻。
真是好孩子啊,生病也不忘工作。小曼感叹道。

很长时间后我想,如果不是参加了同一个社团又神奇的被分到一个部我们不会这么熟的,熟到晚上十一点穆同学给我发短信说潘姐晚上真够冷啊,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你现在外面?你疯了啊小穆。

冬天把秋天挤走,我看到一树黄的纯粹的银杏树叶开始飘落,翩翩如黄蝶。大学生活如此简单,像被雪覆盖的世界目之所及银白一片,只是,长时间看着这毫无瑕疵的白,人多半精神会出问题的。

我们在班级聚会上才知道小穆失恋的消息。那天我们聚会的主题是“末日前最后的放纵”,当然这“最后”二字不那么实至名归,只是想增添几分凄凉而已,毕竟在大学,“感觉”这东西太金贵了。
小曼捅捅我:哎,那小孩一直在喝酒。
我朝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穆晓光神情落魄,正独斟独饮。身旁的吵闹声更衬出他不言语的忧伤。我俩托了酒杯走过去。
咋啦小穆,被人煮啦。小曼大大咧咧的开口。
穆晓光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浅浅笑,摇头。我和小曼默契的坐下在他旁边,都没有再说话。一会儿,穆晓光放下酒杯,故作轻松轻描淡写的说,我被甩了。
啊?
啊?
这次没有默契,我俩的声音一前一后。惊诧完后,我突然意识到应该看看小曼,她在看我,一脸惊讶,只是惊讶。然后醒悟过来似的赶紧把手指在唇边晃了一晃,示意我不要再多说。我们就那样陪着穆晓光,看其他人打牌唱歌玩游戏直到散场。
回学校的路上,我小心的问小曼是不是心情不好。恩?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站住,看她的眼睛。她被我弄得莫名其妙,推我一把:你怎么了潘篱。
难道是我误会了?你不喜欢——
恩?你说,穆晓光?额、、、小曼用手扶额,一副无语的样子:怎么可能,一看就一小孩,我品没那么嫩~
唔。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竟然这么快就恋爱了?!小曼睁圆眼睛挑起眉毛夸张起语气说道。
还这么快就失恋?!我学她的样子也睁大眼睛,然后我俩互相给了对方一拳哈哈大笑。
我觉得我们应该帮帮他——你猜这话谁说的?你绝对猜不到——我俩异口同声。不知道为什么想帮他,也许除爱情亲情和对等的友情之外还有一种感情,姐弟情?唔还是别逗了吧。

从那以后,我们周末游玩时候会叫上穆晓光:哎,帮我拿包,我要吃那个、、、;去图书馆时候会叫上穆晓光:这题怎么做啊?、、、啊,这样啊、、、;参加各种活动也会拉上穆晓光:我们一起参加文化衫设计大赛吧,哼哼,有我在,特等没问题啊你赚了啊你赚了。
可是,穆晓光仍然常常会不经意显出一脸忧伤,常常笑起来却让人觉得是故作坚强。他自己去爬香山,兴高采烈的打电话说我在山顶呢话说刚刚那个坡好陡啊。伪装的浓度太高了,小穆。
又在晚上十一点收到他的消息:潘姐晚上真够冷啊,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我知道感情受伤真的好难过,但我们也真的很想帮他,让他放开,想开。我总觉得,有着浅咖啡色头发的穆晓光,笑容像阳光一样的穆晓光,应该是开心的才对啊。

转眼间末日来到,那天晚上近零点,穆晓光不停的问:末日了,怎么办啊,我害怕。
小曼在扣扣上好生安慰,我则不屑的说他矫情。我真的想不通他为何这般恐惧这样一个无聊的传言,是故意的么。终于零点过了,没有什么地动山摇狂风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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