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军绿色的青春
“你理解我的感受吗?你从来都不理解军人!我考进军校以后你就总是在冷淡我,闹了半天,你自己是在外边找了一个,现在又和我摊牌来了,我算是明白了!”一阵咆哮般的声音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潇忠,他睁开眼睛,不耐烦的
“你理解我的感受吗?你从来都不理解军人!我考进军校以后你就总是在冷淡我,闹了半天,你自己是在外边找了一个,现在又和我摊牌来了,我算是明白了!”一阵咆哮般的声音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潇忠,他睁开眼睛,不耐烦的看着正在对着电话愤怒的子一。“哎,都熄灯了,小点声儿,一会儿刘队还要来查房呢!”潇忠说着,又掖了掖被子,转身准备睡去,不经意的瞥见子一的眼角上竟然有泪光。他不禁愣住了,顿时睡意全无。
在他的印象中,子一永远都是个铮铮铁骨的男子汉,喜欢说笑,有他在的地方总会欢歌笑语。指导员还有队干部是最喜欢他了,什么事都要他去做才肯放心,因此,他也是忙碌的代名词。
现在子一居然哭了,潇忠真的把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眼前的子一还在说着什么,完全没有理会他。
“你的信我都留着呢,什么要好好等着我毕业,什么秋叶卷起对我的思念,唯洛,我真是被你的纯情文字蒙骗了,你是阴一套,阳一套啊!”子一这样说着,背过身悄悄地擦着泪。
唯洛?这不是子一天天跟自己说起的女朋友吗?潇忠思忖起来,回想起那天刚进宿舍的时候,子一就拿起电话:“哎,我到军校了,真是像失去自由的鸟了,被圈养起来了,以后只能出来几次陪你了。”那时,在一旁的凯森还撇撇嘴,等子一放下电话后,极为不屑的说:“呀,你大老爷们儿一个的,说话真是矫情,受不了!”子一笑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女朋友,永远要温柔对待,呵护倍加,这个鸟儿学校,出不去,哎,还不要得个相似病什么的了?”说完便自顾自的憨憨笑起来。文樵也附和着笑了:“这有女朋友就跟没有女朋友的不一样,我可不能天天这么娘儿们儿似的,时间长了,还不成了变态了!”“哎,可别这么说,等你有了你就知道了,那根本不娘娘腔。”子一辩解着。
“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我不信你说的话,你纯粹是个骗子,欺骗人的感情!”这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声打破了潇忠的回忆,他抬头望去,子一兀自抱着电话,浑身颤抖,声音里有着嘶哑与疲惫。
潇忠下床,看看文樵和凯森的空床位,自己叹息了一声,他俩去站哨了,要站到大半夜才可以回来。凯森的奶奶昨晚与世长辞,凯森为没有见上最疼爱他的奶奶的最后一面而愧疚不已,今天一天都没有说几句话。这当兵的容易吗?现在子一又遭一劫,文樵前几天因为站哨太累,白天课上没有撑住睡着了,被刘队发现,写了个1500字的检查。只剩下自己还算安宁,他慢慢走到子一身边:“看你这样儿,我也睡不着,我给你望风,一会儿刘队来查房。”
子一腾出一只手,紧紧握着潇忠,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他黝黑的脸颊上淌着两行清晰可见的泪水,在透过窗户射进来的路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明亮。
什么时候见他哭过?潇忠心里开始疑问起来,他悄悄蹲在门边上,看着外面有没有查房的动向。门边上就是子一,电话里那细嫩的声音传入子一的耳朵里。
“你总是说忙,总是手机联系不上,一问就是被学校没收了。你的回信总是那么短,没有一点浪漫,你就是个木头,天天唱着军歌自己高兴,你就没考虑过我,我联系不上你,我都快担心死了。可是你自己没事儿人似的。”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入耳畔,是唯洛。
“那只是一次,你非老拿这个来说事儿!”子一不耐烦了。
“你总是跟我说你要建功立业,你有多么喜欢部队,你想怎样怎样,你就没有关心过我的以后。我没有时间等你,我受不了总是联系不上你,你一有任务你就瞬间消失,甚至连个招呼和说辞都没有,我也是人,我凭什么要用青春来等你,你耗费了我宝贵的时光,你永远都有你做不完的事,我算什么?”电话那边的声音开始高起来,也能听出女孩子哭了。
潇忠控制不住的想要落泪,子一是真的忙啊,他甚至有时有任务都来不及跟他们哥儿几个打招呼。不过,也真是不能赖这女孩儿,换谁也得受煎熬,能受煎熬的女孩儿可不多。幸亏自己还是光棍一根苔的过着单身生活。潇忠甚至有些庆幸。
子一一直沉默,突然他打破了寂静:“我是军人,我现在在军校里很不自由,但是我没有办法,我戴的帽子上有国徽,穿军装意味着责任,我没有办法陪着你;我没有能力像他那样给你买衣服,买吃的,买玩儿的,我不能像他那样带着你去爬山,去看日落;我更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自习,最后把你送到宿舍楼下;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其实也真的不赖你……”子一的泪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拭干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悲伤与凄凉。在一旁的潇忠顿时吓了一惊,没有见过男生悲伤的时候竟然是这么的深情。
黑色的夜晚,鸣虫的叫声渐渐减弱,子一的双眸上闪着一点泪,他只是沉默。“唯洛,以后不要联系我,我尊重你的选择,你不后悔你的决定,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祝你幸福。”最后的一番话从子一嘴里喷发而出,潇忠看见子一的泪水哗哗的落下,他放下了电话。
潇忠忙去拍拍子一的肩膀:“没事,想开点儿,没有女朋友还有哥们儿!”子一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床边,上床盖上被子,几声咳嗽传来。
潇忠无奈的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眼前这个为情所伤的人。他只是记得有时子一会看着某个地方发呆,然后会告诉他:“唯洛笑起来很可爱,两个酒窝,甜甜的。她的眼睛会说话,唉,我又想他了。”继而是凯森的嘲笑:“我说,你这个人,做别的事儿吧,都特利索,这一说个女孩儿吧,你就没个男人样儿!”文樵也插进话来:“真是,为个女孩,都成疯子了,回头别跟人说你是军校学员,省的人都以为军校学员都是你这样的疯子,别给我们丢人了!”大伙哈哈一笑,子一丝毫没有生气,反倒说:“好好好,你们这群怪胎狼!”那明朗的男孩儿笑声传遍整个军校。
而今,却竟成了这样,子一的女朋友跟着别人跑了,可是子一浑然不知,等到最后一刻才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只有忍痛舍弃,分手是无法选择的选择。潇忠想,明天还要早起,出操,上课,拔草,扫卫生,跑五公里,站哨。这么一折腾,子一还能撑的住吗?“唉,哥们儿,早点休息吧,明儿还有好多事儿呢!”潇忠说着又重新躺在床上,子一仍然没有作声。
刚躺下不到5分钟,门便被打开了,一束光射了过来,潇忠睁眼便和刘队撞了个满怀。“怎么回事?还没有睡?”刘队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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