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童声之九月九日红单车
一、面条轶事他的女友最近断断续续地做了一个像连环故事一般的梦,梦见自己成为一个明朝的妃子,因为脸多了一颗不象样的痣,她不得不戴上面具行走在宫中,她一直在等待,戴着面具等待帝王的青睐,终于有一天,她成功
一、面条轶事他的女友最近断断续续地做了一个像连环故事一般的梦,梦见自己成为一个明朝的妃子,因为脸多了一颗不象样的痣,她不得不戴上面具行走在宫中,她一直在等待,戴着面具等待帝王的青睐,终于有一天,她成功地进入了帝王的寝室,在她想对帝王笑的时候,面具却早已经粘在她的嘴角上,她无法动弹。
一个悲伤的妃子,从此被囚禁在冷宫中,人们回忆起她时都只模糊地想起她美丽的面具,却早已经遗忘她动人的原生。
女友叫隐,是一个容易被悲伤困惑的人,她时常被压抑得忽然尖叫起来。他们只是刚刚成年,却都已经被早熟的神经捆绑住,无可救药。那些容易戳破的精神,就像是一根跟摇摆的面条,似乎饱满却容易被扯断,她吻他时,他感觉她是一个蜘蛛般的人儿,放出一些粘人的丝物,又像面条,深深地绑住他的身心。
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无法透气。
总是在清晨带着露水的时刻,他们穿着清爽地聚在一块,偶尔有些惊人的鸟会在他们头顶上呼啸,那些鸟有着痉挛的毛色,黑得像一摊垃圾,他们只能沉默地对抗,走进他们的终点,面条摊。
她喜欢吃面条,似乎面条也能让人上瘾,一根根面条被她咬在嘴里时就像活泼乱跳的蚯蚓,他害怕,有时候忍不住打翻了辣椒酱来阻止她的一切行为,而她,含着泪悄悄地收拾起酱罐,带上一句话:这酱罐如同人的命,摔不坏的。
她是个十九岁的女孩,已经学会喝酒,对烟雾上了瘾,对自己暴露无痕,她会在众人面前像个泼妇般抱怨,或者尖刻地打发和他聊天的女同学。只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爱他,她情愿用自己的身心占有他。
他逃不掉。
二、自行车轶事
他有个很抒情的名字——音吉,是母亲在一个漆黑的夜里梦见的一个男人的名字,那年他刚好四岁,正似懂非懂地对着父亲的遗像发呆,他可以记得母亲当时披头散发从床上滚下来的情景,脸上的泪水粘稠一般慢慢滑落,她小声地描述了她的梦境,那个梦境里隐隐约约地是一个黑着一边脸的男人。他只说一句话,那句话里面清晰地拥有他的名字,母亲又将这个名字送给她的儿子。
他会怀念自己作为男孩这段短暂的时光,尽管这段时光几乎很短很短,他长大的那一天,终于推翻了撕打他的母亲,母亲瘦弱的身体滚倒在地倘上,异常愤恨地对他尖叫,这位很有个性的母亲在第二天打定决心投奔一位大了她二十岁的富翁,头也不回地把他抛给了外婆,那年他刚好八岁,对着母亲的背影发着呆,他一直相信,母亲的背影会永远定格在那里,偶尔还会坐在门口等着这个背影回过头来,外婆告诉他:这一切都不可能的。
哭给自己看的时光,成长的根髓已经撑破他的身体。
她喜欢浪漫,尽管她的本心是不适合浪漫的,她某一天抬着自行车走进公园里,载着他,她欢快地大叫,他却有些羞涩地坐在车背上,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在他们的耳边忽忽作响,一团团绿色的植物如同梦境一般冲击着他的视线,公园人烟稀少,路却很长在他们正享受春光的时段中,另一条路上有一辆红单车出现在树木的缝隙中,他们隔着一堆显得隐晦的植物,正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奔着,他能看到男孩饱满的侧面,黑珍珠般的眼睛在不停地眨,在红色惯有的冲击力中,男孩显得飘渺起来。
他偷偷地拦住了男孩,车上的尘土溅在他的衣服上,男孩不直视他,但脸上却有了微笑状态的动静。
三、电话轶事
他吮吸面条并享受之的时光,都是与隐暂时分开的时光,他时刻都会有放开隐的愿望,只是一回过头才发现自己心里除了她再也藏不下别的事物,她的绿唇膏,她的红卷发,都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如他所愿,隐,在一天晚上借口出去买糖水的时,再也没有回来。
她的毛衣还摆在床头上,被寒气冰藏起来。
有时候,他还会想起那个男孩,男孩叫白子,总是和他们同时出现在公园中,并分道飞驰。
在一个雨下得很大的夜晚,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音吉拿起电话时,只听见电话那头有雨落般的哽咽,恩,那场雨将很多心神都冲刷掉了。却有一个满副牢骚地让他出门,他情不自禁地踢翻了花瓶,只听碎片在自己的脚下发出难听的响声,他有些残酷地微笑起来。
白子在电话亭外等了三刻钟,才看见电话那头的人慢腾腾地出现在视线中,男孩有些失望却仍然有些欣喜。
男孩说,他被父亲赶出了家门,只因为他漂亮的情妇的一句话,美丽的情妇高高在上地瞪眼望着他,一双戴着手套的手象征性地拍拍他的双颊,把他的所有盼望都拍成一地灰尘。
男孩并没有投奔入音吉的伞下,在雨中男孩十五岁的脸被所有称作水的东西融在一起,显得异常可怕,尽管眼泪是人类最真挚的物品,但是在某些人的眼里它们却成为罪恶的符号。
反正,他愤恨,愤恨这个男孩将自己最苦恼的一面展现给他看。他是一个形成了精神洁僻的人,会不知觉地排斥人们把丑恶的东西带给他,所以。他恨母亲。恨外婆,恨隐,更恨这位被淋得不象样的男孩。
他转身离去,只把伞扔给了男孩,在雨中他看见水面的倒影中他显得无限悲哀,他害怕自己一直活在过去的悲哀中无法自拔,所以他要反抗,方式是畸形的,但目的却是清晰的。
“对不起,白子。”
四、白子轶事
隔了很长一段时间,男孩再一次打电话给他,还是曾经的方式,沉默,带着哭腔,还有一句话:出来一下。
他听见自己冷冷地说:不用等了,我不会出来的。
然后他接着说,尽管话语残酷,但是他不会阻止自己:我们家里来了许多许多人,他们都在谈笑着,在这个时候,我是不会出来的,懂吗?
他厌恶,但是却又害怕着,他听见男孩无声地放下电话,留下不留缝隙的忙音,他为男孩祈祷,今晚不会下雨,千万不要下雨,不会下雨,他缩在一个人屋子里,捧着外婆的遗照,有些叫水的东西悄悄地流进衣襟中,像待在一条不深不浅的河里,河水是热的,那是外婆的体温,只是,最后一次见到外婆的时候,外婆已经连温度都丢失了,冷得吓人。
凌晨二点,无预告的雨又下了起来,他不是一个能够在雨声中入睡的人,那种沙沙的声音会让他想起母亲的沙子抱枕,他撑起一把红亮的伞走进这场雨里,只见电话亭下白色的男孩在雨中安静地睡着,一看就明白是一个没有梦困扰的睡眠,可惜时间不对,地点不对,醒过来时还要
版权声明:本文由945传奇发布网原创或收集发布,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上一篇:留一手
下一篇:你的左手再也不是我的右手
相关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