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抢个郎君好过年
雪后初晴的宁王府,琉璃明瓦在阳光下显得分外夺目详和。偶有风过,惊起一片梨花纷纷坠落。“天可怜见儿的,总算是晴了!”一个身着狐裘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来慢步踱进后院。“可不是,连接着下了好几
雪后初晴的宁王府,琉璃明瓦在阳光下显得分外夺目详和。偶有风过,惊起一片梨花纷纷坠落。“天可怜见儿的,总算是晴了!”一个身着狐裘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来慢步踱进后院。“可不是,连接着下了好几天雪了!”一个中年美妇笑吟吟地从里门出来应声道:“老太君,您也出来晒太阳哪?”
老太太展颜道:“闷在屋子里多时,今儿见着日头真是分外讨喜。”中年美妇迎上前搀着老太太柔声道:“此刻虽是放晴,但风大,容易着凉。老太君万不可大意了去!”说罢转头吩咐道:“去老太太屋里取了披风暖炉过来,顺便弄些茶点。”
老太君笑道:“真是个贴心的可人儿!对了,让翎儿过来陪我说说话,这些天没少给他物色姑娘,总有几个满意的吧。”“好好好,都依您!”中年美妇扶着老太太坐在避风的暖椅里,皱眉道:“这孩子,一大早就没见着人影,这会不知道野到哪儿去了。”
正说话间,一个丫鬟匆匆来报道:“老太君,王妃,少主不见了!”老太太闻言色变,急声道:“还不赶紧着人去找!”
宁王府侧门,一个白衣美少年牵着一匹赤红骏马偷偷地溜出来。听闻庭院一片哗乱喧闹,他得意地嘻嘻一笑,翻身上马策鞭而去。急促的马蹄声惊醒了屋里焦急的人群,哄涌地追出来疾呼道:“少主!少主!……”少年并不回头,哈哈大笑道:“小王出去玩几天自会回来,让老太君不要太担心!”说话间便已不见了人影。
凤城郊外,村落零散,行人稀疏。官道与山道的交叉处,有一茅庐,酒香四溢,名曰:野老酒沽。
此处乃是进城的必经之路,且将近午时,正是宾客盈门的时候。“哎,听说了吗?最近凤凰山的罗刹又抢了不少男子上山了!”相熟的酒客互相议论江湖上最近发生的奇闻异事。
“是啊,越发猖狂了,附近的青年男子都不敢轻易露面了。”一个樵夫模样的汉子摇头叹息道。
“哈哈……一个娘们竟然也干起占山为王的营生了?还强抢良家少男!这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一个络胡子大汉哈哈大笑不已,盛酒的海碗使劲往桌上一摔,朗声道:“待俺去收拾了这娘们,做了山寨王岂不快哉!”
众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笑置之。一老者捻须微笑道:“客官是远道而来吧?”
大汉见众人目露不屑,当下心生不悦,怒声道:“那又如何?”
老者似乎并不介意大汉的无礼,接道:“客官有所不知,这凤凰山的庄主燕南北原是一代豪杰,大江南北各派人士无不对其敬仰三分。唯一遗憾的是与妻子成婚多年不得子,而燕大侠又坚决不肯纳妾,是以一直引以为憾。未曾料待到中年竟生一女,遂视为掌上明珠宠爱有加。此女倒是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奈何生在武侠世家,自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加之娇纵蛮横,是以年至二八未敢有媒人上门说亲。后来燕大小姐坚持要设擂台比武招亲,彼时亦是轰动一方,慕其美貌或窥觊家财者不计其数。然燕大小姐武功高强,非是一般人能降服,竟至后来再无人敢上前。今此姝已是双十年华,虽家财万贯,貌美如花却是无人敢问津。一急之下,竟时常下山掳掠青年男子,不合意者悉数留在山上为奴,放言找到如意郎君之日便是众男子归家之时。燕南北虽不喜此女做派,然思及其终身大事,故佯作不知。附近村民是叫苦连天敢怒不敢言,背地称其为‘罗刹’!”
大汉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正要开言,却见棉帘一挑,进来一人。
但见来人身长八尺,容貌俊美,一袭白袍衬得其愈发风流俊逸,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尊贵气宇轩昂,正是离家的宁翎。众人望而忘形,皆不能言语,一时间店内鸦雀无声。
宁翎修眉颦蹙,不悦道:“店家,来桌上好的酒菜!”其声如珠却又雄浑有力,令人闻之欲醉。
“哦哦哦,就好!”须臾,店小二恍惚过来,点头急声应道。
此间小店虽比不上城内名楼酒家,然菜皆野味,酒乃自酿,倒也别有风味。宁翎经过一个上午的颠簸疾驰,已是饥肠辘辘,但吃相优雅,一看便知是出身大户人家。
然然间,忽听众人窃窃私语:“此子必将祸事临头!”
“我看未必!此人光华内敛,武功不弱,罗刹未必能降服得了!”
“此人武功如何不得而知,但凭相貌已是胜算三分。若能降服得了罗刹,那到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如此,吾儿归期不远矣!”
……
宁翎在众人言语中已是明白了个七八分,心下冷笑:“好一群无知的乡村野老!”酒酣饭饱,宁翎结账离去。虽行数里,犹自能感觉到众人满含期待半带悲悯的目光,冷不丁竟打了个寒颤。
宁翎此刻离家已远,到不急着赶路了,一路任马羁行。其实他亦不知将要去何处,只是近日被老太君左一个郡主右一个千金地被迫相亲弄得好不烦恼,今偷溜出来亦只是为了摆脱纠缠。此刻天高水阔了无羁绊,不由心情大好,眼前便纵是穷山恶水看着也是满心欢喜。
悠然自得间,忽见林中走出几个紫衣少女,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正含嗔似怨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宁翎被这样的眼神看得颇为羞恼,却又不好发作,当下敛起笑容冷冷地欲擦肩而过。不料其中一较年长的女子微启樱唇,声若莺啼道:“借问公子来自哪里?将去何方?”
宁翎一声冷哼并不理会,拍马绝尘而去。身后的女子并不气恼,咯咯地笑道:“没想到我为小姐设计的信号灯今日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说罢,从袖拢里拿出一个别致的花筒,点燃引子,但听“咻”的一声,冲上半空爆开一朵美丽的烟花。女子望着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地笑道:“这可是遇到极品才用得上的信号灯啊!小姐的终身可算是有着落了!”
宁翎行将远去,早已不见了紫衣少女的身影,终于舒了口气。想他堂堂一介小王爷,平素虽然惹来不少女子的爱慕,但赤luo裸如猎物般如此被人盯着瞧还是头一遭,心里说不出的郁闷气恼。但回思村野乡姑缺少素养亦是情理之中,想来乃是小爷他魅力太大了罢!思及至此,忍不住哈哈大笑不已。
“你笑什么?”一个珠坠玉盘琳琅有致的声音问道。宁翎抬眼看将过去,但见一个素衣少女横坐在前方一棵古树上嘻嘻笑着打量着他,一双灵动的黑眸纯真里带着几许狡黠的邪魅。
“你是哪家姑娘?在这做什么?”宁翎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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