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花落

梦里不知花落

自愧弗如小说2026-01-06 22:32:12
我叫仓木花落,浩源高中高一学生。今天——29号——二月的最后一天——我,终于踏进了属于自己的十六岁花样年华。每年接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必定是来自父亲母亲的,他们的礼物自然是最让我期待和欣喜的。可是,今年
我叫仓木花落,浩源高中高一学生。今天——29号——二月的最后一天——我,终于踏进了属于自己的十六岁花样年华。
每年接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必定是来自父亲母亲的,他们的礼物自然是最让我期待和欣喜的。可是,今年我收到的第一份十六岁生日却是来自——
一个梦境。
一个朦胧而唯美的梦。
梦里,缭雾飘渺。一个白衣少年,飞扬着他那比冬雪还皎洁的银丝。他自雾中缓缓而来,剑眉耸鼻,模糊而烙印般的轮廓,深邃的双眼,他含着静谧的缓缓笑,说:二月三十一,你将是我的新娘。-
梦里,花落无数,他,渐渐隐去。-
烂漫的梦境,从我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开始出现,然后一直神奇的延续着。我的心情因为它而开始了变化,时而欢悦,时而落寞,时而暴躁,时而深思。我掩起我少女的天性,像掩饰某一个不能见光的秘密,甜蜜和苦涩,我一人独自品尝。
梦境一直持续着。那白衣少年的轮廓,在我的眼前渐渐清晰鲜活起来。他眼神中的熟悉和深情,像是我心底最深的呐喊;他梦靥般的低吟,却像我前世难以挣脱的情劫。-
二月三十一,你将是我的新娘。-
二月三十一?多奇怪的日子,像我的生日。-
是梦,是邪,还是我脑中的固念?-
他,是谁?-
梦境依然持续,整整一个月,我的梦里全是他。他的眼,他的眉,就像刀刻一般,刻在了我的脑海深处。-
他,到底是谁?
直到这一天,在学校的那片桃花林里,我终于第一次在现实的世界里,看到了他。
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我捧着一本书,坐在桃树下静静地看着。午后的阳光透过细密的树叶,在我的周围打下星光点点。然后,他,踩着优雅的大步,走到我的面前。他高大而修长的身影拦住我头顶的阳光,在我的身上投下一大片黑影。
我讶异,眼光从书上移开。映入眼帘是一双白色的球鞋和白色的运动裤。接着抬头——一张好看的脸,深邃的五官,还有眼神里,那熟悉的流彩。
是他!!!
惊喜闪过,紧接着是疑惑。他的头发——不是银色的。哎!
“仓木花落,你好。”他说。
“你……好!”我吱唔着,眼神却死死盯着他。
“哈哈……这样看着我,真是让人怪不好意思的。仓木小姐不会对我一见钟情了吧?”他笑着,放荡不羁。
“嘎?”我瞪眼,脸红一片。
“哈哈……你好可爱。”他爽朗大笑,引起周遭一片飞腾的鸟鸣。
“你……”我恼,脸更红。
“我叫北瑞,仓木花落,后会有期!”他突然丢下一句,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颀长而纯白的身影。
“喂……”
桃花舞落,他,是他吗?
二月三十一,我会是你的新娘吗?
北瑞,浩源高中校董独子,年十七,学生会主席,智商高达200,三岁时就一举夺得“钢琴神童”的称号,七岁就已完成国中所有学业课程,十一岁接到美国哈佛特训班大学通知书,十六岁荣获博士学位学成归国。天性不羁,英俊多金,回国后想念高中生活,遂进入自家创办的学校,游戏般地作了个高中生。
北瑞,这个名字,是典范,更是神话。
“北瑞,他就是北瑞?”
猝不及防的,我几乎没有料到,他北瑞,就这样闯进了我的生活。
我的梦境消失了,自从这个叫北瑞的男生出现后,那个梦里的白衣少年便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梦境里,那句“二月三十一,你将是我的新娘”也再没有在我的耳边响起过。
北瑞出现了,一样的白衣款款,一样的帅气英伟,却少了一份静谧,多了一份狂放。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他,像是,又像不是。
然后,高傲如王子一般的北瑞无孔不入地插进了我的生活圈。早晨,他会骑着他那辆飙风的机车堂而皇之地挡在我家门口;中午,我的课桌上会像小山一样高高堆满了爱慕他的女生送给他的五颜六色的便当和零食;下午,我会被他像拎小鸡一般拎到他的秘密基地,看他疯狂地玩摇滚,疯狂地玩电子,疯狂地棒缒着篮球……
我被他感染,被他熏陶,然后,我也跟着他疯野起来。我像是丢弃了我原本的世界,毫无顾念地加入了他疯狂的步调,我也变得疯狂而不自已。父母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可是我越来越好的成绩单却成功地安慰了他们忐忑的心。
我们就像是朋友,更像是情侣。但我们从来不说“爱与不爱”的字眼。偶尔状似无意地和他说起“二月三十一,你将是我的新娘”的话语,他总是一脸迷惑,更甚取笑道:二月连三十也没有,何来三十一?若真有二月三十一,那必是世界末日!
我有点失望,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自己。可是,当一夜无眠后,我会问自己:那个说着“二月三十一,你将是我新娘”的少年,到底去哪里了?
又一个二月来临的时候,我失去了北瑞。二月三十一,果真是世界末日。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可是,我却突然无比地憎恨起他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给了我快乐,却要这样残酷地夺走它?
我恨你,我恨你,北瑞!
可是,当我看见躺在冰凉病床上,白色床单掩盖下,那个闭着眼睛,永远离去的少年,我的恨却像瀑布一般,一泄千里,毫无痕迹。
那里躺的是北瑞啊,那个狂放不羁,从不遮掩爽朗大笑的少年;那个载着我驰骋在原野上放飞梦想的少年;那个喜欢枕着我的腿留着哈喇子睡得像娃娃的少年……那个我爱的我恼的我恨的少年啊!
他永远一袭白衣,白的纯洁,白的高贵,白的让人望而生畏,那么的白,掩去了一切的颜色,也掩去了他心底的殇怀。
原来,他那么喜欢白色,竟是——
原来,他完成哈佛学业,却还是回到高中学校,竟是——
原来,他那么狂放不羁,竟是——
原来,他那么喜欢飙车的速度,竟是——
原来,他那么疯狂地制造着他的世界,竟是——
竟是,他一直都知道他的生命是那么短暂,短暂到最灿烂的年华他都失去参与的资格。于是他喜爱着白色,因为白色纯洁没有一丝瑕疵;于是,他狂放不羁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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