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叔后半生的爱情

奎叔后半生的爱情

学圃小说2025-04-24 16:18:05
奎叔老了,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花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也不少,背也有点驼了。他觉得自己的这大半辈子不容易。奎婶跳柳湾死了以后,他没有掉一滴泪。他知道自己要坚强,失去妻子的痛苦,家里负担的沉重,村里风言
奎叔老了,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花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也不少,背也有点驼了。他觉得自己的这大半辈子不容易。奎婶跳柳湾死了以后,他没有掉一滴泪。他知道自己要坚强,失去妻子的痛苦,家里负担的沉重,村里风言风语的压力落在了他的头上。这种打击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知道妻子的脾气宁,没想到他断送了妻子的性命。他签字的保证书还平平整整的压在大褥子下,想妻子的时候他会拿出来看看,然后又仔仔细细的放回原处。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少言寡语。平时一个人低着头抽闷烟,很少和别人说话。很快生产队就解散了,地都分给了各家个户,奎叔的队长就不干了。过去生产队队长基本不用下地,奎叔当队长说的头头是道,干活两股眼的事。地分给个人就不行了,你不干一家老的老小的小,不能喝西北风吧。别人还有个女人帮衬着,他却成了自己。也有人给他提过回头(指再婚的),他觉得已经对不起妻子,不能再对不起孩子。给孩子找个后娘,不是自己给一家人找气受吗?他听过母亲给他讲后母给孩子棉袄里续苇子毛的故事,不是自己的孩子,疼爱总是假的成分多。再说,后老婆再带一两个孩子来,关系搞不好不说,今后吃饭就会成问题。好在母亲身子骨硬朗,帮他做饭洗衣,晚上带上老花镜为他们做针线,打扫拾掇,缝缝补补。这样家才算有个家样。母亲从自己一岁守寡,老来也不得安生,还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吗。过去他不信命,认为那是迷信,现在他多多少少信了。他认为这是报应,是对自己的惩罚。

夏天天热,孩子们放学后都到家西的柳湾洗澡,他不许福泉福水去。他怕妻子想孩子,没准把那个叫去。福泉福水还不懂事,别人的孩子下湾家长一般不管,就他爹管的严。福泉不管为什么,总是拎着弟弟趁奎叔上坡还没回来时,痛痛快快的下一会儿赶紧出来穿上裤衩,和没事似的跑回家帮奶奶烧火做饭。有一天,奎叔耪地回来,见哥俩的头发有些湿,便问是不是下柳湾了?福泉说没有,说哥俩用奶奶给他们晒的脸盆里的水洗的头,为的是脸上有灰,也凉快凉快。奶奶疼孙子,也出来帮腔,奎叔见证据不足也就算了。第二天,,中午天真热,像下火一样。奎叔口渴,天还早点,想早回家喝口水吃了饭早来再干。回家在柳湾的北边走,老远看见福泉和福水,跑到柳湾边上,一下脱去裤衩,噗通噗通两个人就下去了。奎叔扛着锄头走到柳湾边,吼道:小兔崽子,你给我出来。福泉吓得不敢出来,福水见哥哥不出去自己也不敢出去。奎叔极了,把锄头一扔,穿着衣服,一个猛子扎下去。眨眼间到了福泉面前,提着耳朵就把他提上了岸。福水一看不好,也赶紧上岸和奎叔拉开距离。奎叔扒下鞋子,一步一鞋底打在福泉的屁股上,福泉两只手拿裤衩捂住自己的小鸟,一边走一边哭。奎叔一边骂一边打,福泉在后面跟着眼里充满了恐惧。从那以后兄弟俩再也不敢下湾了。

奎婶死后,灵灵的确心里紧张了好长时间,她一天黑就赶紧进回家,睡觉也不让吹灯,怕奎婶的冤魂找她,脸色苍白,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最后竟得了撞客,撞客就是脑子混乱,死去的人借你的口说话。奎婶就借灵灵的口说开了:说奎叔是个大流氓,说灵灵是个大破鞋,说灵灵的孩子是奎叔的,连什么时候办的事,怎么办的,什么时间怀上的都说得一清二楚。老秋和好几个女人摁也摁不住她,折腾劲特大,说的话有净些胡话。人们说老秋,灵灵这是疯了,赶紧叫顺德哥来吧。

顺德叔来了,在灵灵的人中上使劲掐了三掐,用一个四棱的钢针扎进眉心,转眼流出十几滴黑血。不一会,灵灵就安静下来睡着了。第二天,人们问她昨天的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人们说,叫奎婶的阴魂怪着了。顺德叔又给她开了逍遥清心丸,吃了一集,好了。都说顺德叔真是神医,死人的病他都能治。

一晃两年过去了,奎婶的事被村里的新鲜事所代替。可是灵灵没有忘记。一天,他见奎叔一个人在玉米地里点化肥,就携了个粪筐去自己的玉米地里拔草。玉米地半人多高,人在里面站着,只看到人脑袋。奎叔点着点着听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响动,灵灵从自己的地里已经钻到了他的面前。灵灵个矮,在玉米地里露不出头来。灵灵说,奎哥,你好人当到底,你再帮俺生个儿子吧。说着抓起奎叔的两只手,捂到了自己热烘烘地乳房上。奎叔觉得一股电流传遍全身,自己有点蠢蠢欲动。他又想起了奎婶,他决不能再这样了,奎婶的灵魂在天上看着呢。他的理智战胜了欲望,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说,我的种子两年不用都发霉了,恐怕种上也发不了芽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灵灵愤怒的呸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此后,奎叔和灵灵一碰两对头,谁也不和谁说一句话。情人形同陌路。
时间过得可真快,二三十年一晃就过去了,想想还和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奎叔忙完了孩子们的事情,老娘也老了,前年冬天腊八日最冷,都说腊七腊八冻死俩仨。老娘就是这天走的,临走时他对奎叔说,奎儿呀,这边天太冷,你爹叫我去他那边,说杏黄了,天热了。这边也没有我的多少事了,我走了。话说完就没气了。老娘子活到八十六,说走就走了。奎叔处理完丧事,就把宅子卖了进了县城,住上了高楼。可是不习惯,没门子闯,没人拉呱。这不,一咬牙,一跺脚,又回来了。看大队部,福泉也给按上有线电视了,鸣翠也常来大喇叭里讲话,他还是觉得一个人寂寞冷清。难道自己想要个老伴?他夜深人静的时候睡不着问自己。嗯,真是想。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早为什么不想,却到现在想?早光想孩子,老人,日子。那还有心思想婆子。大概是太清闲了,他就是觉得日子却少点什么?就是缺少个老伴和自己说说话。嗯,就是,不假。他来到四叔家,把自己的思想和四叔说道说道。四叔没有笑他,说那就找一个吧。那有这么现成的?四叔说,这事你要先打个电话,问问福泉福水的意思,他们如果不反对的话,我到有个现成的目标。奎叔忙问是谁?四叔说你打完电话我再告诉你不晚。

奎叔先给福泉打的电话,说你四叔想给我介绍个人,问问你们有没有意见?福泉很孝顺,爹在自己没有娘的情况下拉扯兄弟俩成人不容易。孝顺孝顺吗,顺为孝之先。他马上答应了。说,爹,你喜欢就行,钱不是问题,花钱抱在我身上。替我谢谢四叔,。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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