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呜咽

夜幕下的呜咽

千丈小说2025-09-25 21:04:19
引子:十五年了,那血淋淋的影子似乎总时常漂浮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他经常让我揪心的痛,有时让我呜咽得难以呼吸。我难以相信人性会如此的残忍,也难以相信旁观者会如此的冷漠。我知道自己不能为他做些什么,但冥
引子:十五年了,那血淋淋的影子似乎总时常漂浮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他经常让我揪心的痛,有时让我呜咽得难以呼吸。我难以相信人性会如此的残忍,也难以相信旁观者会如此的冷漠。我知道自己不能为他做些什么,但冥冥中似乎觉得他希望我能做些什么,为他,间或也为活着的他们。终于我捡起了笔,编造了一个除他真实以外的虚拟故事,以纪念我心中永远难以搁下的那个可怜的孩子!

这是豫西的一个村子,千把人口,三面靠山,一面临水,远远望去总感觉是被面纱一样的薄雾笼罩着似的,面纱下或许是妩媚少女,也间或是彪悍少年。太阳在这里的脚步总是太过急促,清晨总是姗姗来迟,傍晚又是匆匆告别。多少代人在这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安详得像静静流淌的小河,平静得像默然肃立的大山。
当采石的炮声炸开村子第一座山时,这里沸腾了,男人们感觉自己应该更强大些,威武些,不再守着那一亩三分的贫瘠土地了,女人们也开始描眉涂唇,妖冶妩媚了。外面的世界顺着被炸开的山垭铺天盖地而来,让整个村庄震荡,那影响不亚于刮了一场龙卷风,一时让人们无所适从,几千年鸡犬相闻的亲密邻里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化……

吃过午饭,在街心住的立儿匆匆向村南头的小学走去,再过十几天他就该参加小学毕业会考了,他要加紧复习,他的成绩是班里最优秀的,老师对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信球(方言:傻子的意思)家孩,剥猪娃,剥了一茬又一茬”,六岁的佳佳一边跑一边看着立儿大声地扯着童腔吆喝着,立儿瞪她一眼,懒得理她,自顾自地走着。
“傻汉子,没面子,头上套个尿罐子!”
街上娘儿们一阵嬉笑:“立娃,你可真窝囊呀!呵呵…..”
“再喊打你!”立儿懊恼地对佳佳说。
佳佳并没有住口的意思,一边在前面跑,一边扭过头来接着喊:“傻子......”
立儿紧走两步上前抓佳佳胳膊,佳佳慌忙躲闪,脚被小石头块绊了一下,跌倒了,立儿没抓住佳佳的胳膊,却抓住了佳佳的裤子,佳佳跌倒的瞬间,小屁股顺势漏了出来。
“哈哈!佳佳呀,屁股都漏出来了,羞!羞!把脸丢,脸上扣个大皮球!长大给做立儿的媳妇得了,哈哈哈哈……”娘儿们乌鸦似的呱呱地叫着。
立儿把哇哇大哭的佳佳从地上扶起来,快速向学校方向走去。
佳佳用沾满尘土的小手抹着泪,在大人们的挑逗声中哭着回家去了。
立儿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微不足道的孩子间的嬉闹,竟是他厄运的起因,竟然引发了七条人命案。

周围虽然漆黑一片,红燕依然快速向前疾走,她对这条路太熟悉了,像熟悉自己的手纹一样,哪有沟哪有坎,都印记在脑子里。每个月的初一,对她来说都是个特殊的日子,她希冀着、期盼着早些到来,那是她的憧憬、她的梦。
今夜似乎比以往更黝黑,爱眨眼的星星也不知都去了何处。红燕喜欢黑夜,黑夜让她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只是今晚格外的闷热,一缕山风也没有,红燕的额头上出了细细的香汗。她抬手揩汗,脚下却猛地一闪,被人拦腰抱起,她惊恐地“啊!”了一声,嘴便被一副热唇盖住,“宝贝,是我!”闻着那熟悉的气息,红燕不再挣扎,知道那是她的强哥。
“这儿下午浇地时路上挑了个深沟,怕你看不见到绊倒,所以我在这儿等你。”强抱着环着他脖颈的红燕跨过路沟,向不远处他们的爱窝走去。
他们的爱窝是不远处的机井房,在村头的东南角,原本是村里建造的,后来被阿强承包了,所以只有他和她拥有机井房的钥匙。机房的一隅堆放着一些玉米秆,玉米秆下藏着一套被褥,机井只有在干旱浇地时才能派上用场,平时这里宁静得连只老鼠也难光顾,自然也成了他们幽会的最佳场所。
红燕和阿强是高中的同学,红燕长得粉面桃花,朱唇皓齿,肌肤胜雪,上学时自然是男生们追逐的对象,而红燕喜欢的是高大帅气的阿强。他们的恋情是被红燕的同桌发现的,那天,同桌用红燕的橡皮,打开文具盒,看见一个字条,就小声读起来:晚上8点学校后面小树林见——阿强。这在那个不太开放的年代无疑是爆炸性新闻,迅速在校园传播,老师也找他们训话。在同学们异样的目光中,红燕终于崩溃,那天上课时,她突然口吐白沫,晕倒在地,父亲只好给他办了退学手续,领了回去。
退学的她,一直在家沉默不语,郁郁寡欢,忐忑不安中等待着阿强的消息。父亲以为她病得不轻,就带他四处求医,就找到了王村的王福娃的家,王福娃和她父亲是老朋友,会些中医偏方,因为阿强家也是王村的,为了方便打听阿强的消息,红燕就乐意让父亲带她来这看病。可有一天,红燕的病突然重了起来,那天红燕从王福娃那里听说落榜后返乡的阿强要结婚的消息。
阿强结婚了,红燕的病再也没好起来。父亲忧心忡忡,就把有病的女儿许给了王福娃的儿子王宝根。宝根十几岁时脖子长炸腮疙瘩,也就是腮腺炎,父亲以为小孩子都会得的小病,就没当回事,谁知宝根连发了几天高烧,烧得癔癔症症,病好后反应迟钝了许多,和村里别的孩子相比就显得老实木讷,所以,村里人私下就喊他傻子。老福娃因此和村里人发生了几次口角,但也管不了众口,傻子的绰号也就慢慢叫开了,宝根到了娶妻的年龄,女方一打听是个傻子,谁还愿嫁?老福娃为此早早愁白了头,现在有漂亮媳妇送上门,虽说是个病鸭子,但只要能传宗接代,也是他们老王家八辈子修来的福。
红燕嫁来的那天,全村的小伙子们都傻了眼,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村里的媳妇个个像母夜叉一样粗糙彪悍,哪里见过这出水芙蓉般的病西施,阿强在人群里看着红燕那幽怨的眼神更是五味陈杂,后悔不该嫌弃红燕,他也和闹新房的年轻人一起在洞房里闹了个通宵,别人是想揩新娘的油,他是打心眼里不愿意本应属于自己的女人被宝根那信球给占有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晃两年多了,红燕的肚子还是没个动静,村里媳妇们开始说三道四起来:“长得怪狐媚,可惜是个病鸭子,还是个不会下蛋的病鸭子。”
阿强有时心里庆幸没娶红燕,要不然还不绝户呀?但没到手的东西都是好的,和自己的老婆比,红燕更显千般妩媚。所以总是关注着红燕的行踪,总想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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