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就似一枚苦涩的青橄榄

青春,就似一枚苦涩的青橄榄

坐中散文2025-10-26 17:53:54
没有象歌词里唱的那样轻松的背起行囊,虽然那年我十七岁;没有象徐志摩再别康桥般潇洒的挥挥手走出家门,虽然我自詡是文学青年。天上洁白的流云追随着飞奔的汽车,我的心便在这白云与汽车之中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说不
没有象歌词里唱的那样轻松的背起行囊,虽然那年我十七岁;没有象徐志摩再别康桥般潇洒的挥挥手走出家门,虽然我自詡是文学青年。天上洁白的流云追随着飞奔的汽车,我的心便在这白云与汽车之中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说不清是眷恋还是舍弃的情结中已随护送的二哥一起走出了县界到江西上饶。然后我如英雄慷慨赴难一般独自前往马鞍山求学。
之所以称为苦涩心旅,大抵是因为我年轻的心与外界水火不容,短短的几个时间竟如几十年那样漫长。似是当年吃尽了苦头,至今回味还有诸多的不快。
那是生平头一次出远门,到大哥工作的城市“回炉”以备来年的高考。虽然那时我已能写很多的小文,但在身为大公司总工程师的大哥与作为主任医师的二哥看来实在是不登大雅之堂。大哥的理由很简单:“世上有几个搞文学的人能成名?又有几个人靠文学养活自己?再说没有生活的经验何来创作的灵感?”他列举了诸如巴尔扎克等作家的境遇。在无需我同意的条件下,大哥与二哥达成协议,让我到大哥那里中学进行复读。或许年龄相关十岁的缘故,大哥如家中的老父一样严厉很少笑意,不似二哥可亲。前面的路会是怎样的呢?外面的世界真的是很无奈也很精彩吗?火车徐徐开动,看着站台上二哥远去的身影,我内心一片茫然,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窗外的一切是那样的陌生,我的心在天际间漫无目的游荡。远远的发现田间有许多石砌的小土包不知为何物。对面的那位小伙子说:“那是当地农人的坟墓”。在我的故乡,人死后是在山里打洞下葬,远处的植被与故乡越来越不同,这民俗自然也是别具一格。那时的列车远不如现在这么拥挤,人也不象现在这般的浮躁,我们可以清晰的听到列车播音员用甜美的声音介绍着沿途的风土人情,比如景德镇的瓷器、黄山的风景、屯溪的绿茶等等。知道小土包为坟墓的那位小伙穿着十分的土气,他自称是上海同济大学的学生,刚出差回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是个大学生,英雄不问来路,美女不问出处,这是我自小单身一人遇到真正意义上的陌生人,言语不多,却多少让我打发了这种郁闷的时间。播音员的风情介绍一次一次的勾起我的激情让我心绪飞扬,同样我也一次一次的陷入无端的烦恼中一落千丈不能自拨。大哥在马鞍山火车站与他学生接过我手里提包的时候,我在无边的灯火里望了一眼黑乎乎的天空:这就是我要生活上八个月城市么?
原本年轻的心总是对一切都滋生着无限的憧憬,可我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充满了厌恶。我没有太多的自由,活动空间也小得可怜,白天在家里温习枯燥无味的功课,只是每周一、三、五走出大哥的家到隔街相望的第十三中学夜校补课。有一天,我用二哥当时在火车站塞给的零花钱在大学门口书店里买了一本《铁窗诗话》读着,我的情结再一次的波动,俨然自己就是个被囚禁的革命者,在这里失去了自由与理想。长吁短叹之后自是无可奈何,依然在老哥面前拿起书本做出学究的模样来。
大哥宿舍后面是一条名叫小阳山长长小山坡。坡上长着许多低矮猥琐的小松树,远不如我故乡松树极具天地之英气参天挺拨,更不会有那种“有仙则名”的意境。站在小山坡上可以看见整个城市的一半,也可以看到那高大的烟囱放出的阵阵浓烟,可以听到远外工厂大喇叭播放的新闻。那里便是我“放风”的场所。在那里我就如在荷塘月色里的朱自清,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相,更会忽略那些成双成对的在这里嬉戏、用功的男女大学生。
秋去冬来,小阳山的小草已是枯黄一片,小松的叶子也褪了色没了春日的光泽,我的青春也在经受着严冬的考验。我想念南方故乡的冬天,那里的气候远没有这么冷,虽是冬天却也有暖暖的感觉,而这里门窗紧闭也挡不住自北而下呼啸的寒风。大哥很不在意的让我穿着大嫂的旧棉大衣去夜校上课。我用力裹紧棉衣在那些异样的眼光中走进教室,我没有办法去解释一个男生何以穿着一件酽红的女用旧棉衣。或许在大哥的眼里,只要会读书其他一切不必在意,爱因斯坦不就是那样的不修边幅么?我把自己想象成但丁,在心里对自己说:让人们去说吧,走你的路。我感受得到教室外的寒冷,也感受到同学目光的寒冷。当后座那位撑着金丝边眼镜的女同学将那块红手帕递给我擦拭桌上的灰尘的霎那,我的心里突然感受到雪夜那如火的温暖。大哥家桌上那盆水仙花在一个悄然雪夜里绽放,浓酽的清香在满屋里回旋。在梦里我闻着花香,想着那位女生如花香一样的清甜。多年以后我已忘记她清丽的模样,却记下了那份也许在她似是不经意的一个小小举动。
同是江南,这里的春天要比老家慢上好几个节拍,但无论如何是没有力量能挡住春天的轻盈的脚步的。在那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大哥终于放了我的羊,让我到雨山湖公园和采石矶去玩。在轻松跨出大门的霎那,我想起来时火车上遇到的那个陌路的学生。他去过那么多的地方,滔滔不绝犹是如数家珍的将那些我闻所未闻的风情景物便化成一道道美味佳肴摆在我的面前。当时可怜的我象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儿歪着小脑袋听着。而今我要亲自到长江边上感受母亲河的风韵!我想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比那位学哥走得更宽见得更广!
雨山湖公园在我看来索然无味,我还是逃一般的登上去采石矶的公共汽车。逶迤的翠螺山包揽了江南秀色象是磁石般牢牢的吸住我的心。没有旅伴,没有导游,在那里窜来窜去,太白楼、衣冠冢因为李白更因为长江显得如此的美丽多情!站在江边山上见长江自天际间如一条白练飘然而下的霎那,我的心差点跃入江心:啊,母亲河!我聆听长江的涛声自天籁来,忘记脚下是浩瀚的长江水,忘记自己不是朱元璋的大将常遇春,绝无从船上一步登山并在岩壁上深深嵌下个大脚印的功力,不自禁差点成了醉中李白水中捞月而亡!我不知道那时在山上山下江左江右穿越了多少次,一天的时间在眨眼间过去,我在无限的依恋中回头望望郭沫若题写的公园牌匾踏上归途。少时读书听老师说要惜时如金没有一点的感觉,可这时却有铭心刻骨般的感受!
迷糊中在马鞍山度过了那几段岁月,我如候鸟一般南迁回老家。摸摸口袋,总是没攒够到南京的费用,大哥已将买好回程的联票,我只须记住把自己带回家就行。车南京,我在想着雨花台想着莫愁湖想着中山陵,想着我知道的那些让我神往的地方。同样在上海,我在闸北火车站象是一个匆匆过客下了这趟接着换上另一辆车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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