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记:节振国之女节凤兰纪实

采访记:节振国之女节凤兰纪实

督臣散文2025-02-12 06:15:36
在建党九十周年的前夕,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我随电视台点击生活栏目记者一行,驱车一个来小时,来到冀东抗日英雄节振国之女节凤兰家中。节凤兰的家在丰润三小区的一栋三居室的旧式楼房,房子虽旧,但室内收拾得窗明
在建党九十周年的前夕,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我随电视台点击生活栏目记者一行,驱车一个来小时,来到冀东抗日英雄节振国之女节凤兰家中。节凤兰的家在丰润三小区的一栋三居室的旧式楼房,房子虽旧,但室内收拾得窗明几净。屋内最显眼的地方摆放着节振国的照片,寄托着女儿对父亲深深的思念。节凤兰夫妇热情地接待了来自家乡的客人,我将在花店订好的一束鲜花及自己的文集《秋水伊人》赠送给老人。
衣着朴素的节凤兰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老人家今年78岁,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印痕,刚刚入座,记者说明来意:“为了弘扬革命先烈的精神,央视制片中心筹备拍摄《节振国传奇》,地方台寻访烈士的后代、好友等作为配合。”为了使老人慢慢进入那一段不愿回忆的历史,我们和老人以拉家常的形式聊起来:“我在工厂工作了一辈子,就是一个普通退休工人,一个普通的共产党员。”说起自己普通又不平凡的经历,拥有63年党龄节风兰老人,眉宇间流露出自豪感。她说在1948年念中学的那年,年仅15岁就加入了党组织。中学毕业后,她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工作,先是在官厅水电站工作,后又被调到浙江新安江水电站。1958年底,组织上为了照顾在乡下生活的母亲刘玉兰,才将她调回到唐山,她又一次听从组织上的安排,来到铁道部唐山机车车辆厂电修车间,一直到1988年退休,在电钳工的岗位上干了30年。这期间,她有多次转干的机会,但都被她婉言谢绝了。
节凤兰的老伴是唐山机车车辆厂的高级工程师,如今老两口退休在家,膝下儿孙满堂其乐融融。节凤兰说:退休后多次到老年大学学习过书法和绘画,后来她又喜欢上了十字绣,家里的两面墙壁上悬挂着老人近两年的作品。东面镜框镶嵌的是那绽放的各种颜色的牡丹花栩栩如生,是老人带着老花镜一针一线的劳动结晶;西面墙壁上的“十字绣”则是一副气势磅礴雄壮的山川瀑布风景图,老人自豪地说:“你们细细看,这么大的一副画面没有一点空格,连白色部分都是用白丝线绣满的。”确实,经老人指点,我们仔细观赏,感觉那一针一线的端正清秀,竟然没有一处败笔纰漏,观其作品如其人,每幅作品都折射了这位七旬老人的思想敏锐、是非分明、心胸豁达开朗的性格。她的生活平淡普通,但却不失一名共产党员的本色。她退休后曾担任过许多学校的课外辅导员,每次去讲课时,她都拒绝专车接送,既不收费,也不吃人家的饭。她说:“以前我讲课时,骑自行车,后来年龄大了,就坐公交车,讲完就走。是啊,就是这么一位朴实的老人,她的生活低调而又充实,她不仅自己这样做,而且言传身教,潜移默化地影响自己的孩子们。
节凤兰的三个女儿均在唐山市区工作、居住,他们都是靠自己能力生活,没有任何特殊的要求。“我教育子女要像自己一样低调行事,不要以‘烈士后代’感到与众不同,要靠自己能力工作生活。二女儿下岗自谋生路,干了四个月就选为先进,我从心里高兴,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心里踏实”。老人言语中流露出对子女的满意和对生活的满足。
我们以聊家常的形式,使老人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记者方进入采访录音程序,让老人再次回忆那段不愿回首的往事,那逝去70多年前的往事:“1938年初夏,我那时六虚岁,可清晰的记忆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父亲在开滦大罢工中,带领赵各庄矿工人纠察大队砸煤场、打垮护矿队。敌人对他恨之入骨,千方百计想除掉这个“眼中钉”。
“父亲参加罢工运动接连几天几夜没有回家。那天清晨,一家人刚刚起床,20多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和伪警破门而入,一进门便把大伯不由分说地绑了起来。发现绑错人后,敌人严刑拷打大伯,逼问父亲的下落。”
“我就是节振国!”父亲突然出现时的那声大吼,至今还时常萦绕在我的耳边。父亲的出现让在场的敌人不知所措。刹那间他手疾眼快一个箭步闯入堂屋,顺手抄起菜板上一把菜刀,劈头盖脸向审问大伯的鬼子头上砍去。只见刀光一闪,鬼子半拉儿脑袋立马落地。鬼子尸体还未倒地,父亲立马抽出了挂在敌人身上的战刀,随即向第二个鬼子砍去……院子里的鬼子见状,雌牙咧嘴气势汹汹端着刺刀冲了进来。父亲右手握着菜刀,左手挥舞战刀,左砍右挡,施展他练过武术的功夫。此时堂屋狭小不便施展,父亲又一个箭步跳到院子当中。两个鬼子和一个伪警三面夹击父亲,只见他左右开弓,菜刀和战刀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一个鬼子的脑袋开了瓢,一个伪警的肚子破了膛,一个伪警也被削掉了一只胳膊。最后因寡不敌众,父亲不得已飞身上墙逃了出去……。”
“父亲刀劈日本鬼子3人伪警2人,逃离赵各庄后,大伯被杀死在大门口,母亲刘玉兰也被驻扎在古冶的日本宪兵逮走了,我因人小趁混乱亲戚将我救下......。”“那以后见到过您的父亲吗?”记者小声地问。“父亲打游击行踪不定,从逃离赵各庄直至牺牲,我只见过他两次。”节凤兰眼里噙着泪花说。“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是在丰润县陈仓峪村。那是1939年初秋的一个夜晚,我们姐弟三人由部队安排在堡垒户家中。当时夜已经很深了,母亲将熟睡的我们叫醒后,父亲亲昵地将我们姐弟三个搂在一起,亲热了好长时间。我问父亲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打完鬼子,爸爸什么时候就回家!‘这是父亲对儿女们说的最后一句话。一年后,父亲就牺牲了,那时年仅30岁。”……节凤兰对父亲的最后印象,也就定格在了那个难以忘怀的深夜。
节凤兰深情地拿出父亲的照片,这是一张多么珍贵的纪念啊,那是在三十年代,节振国与师兄弟习武的场面。老人一边抚摸着照片,一边深情地说:“每年的清明节那天,家中的亲属二三十人从乡下、市里各方汇集到唐山烈士陵园扫墓,每当看到许多不相识的老者、年轻人将鲜花安放在节振国烈士墓前时,我们每位家属心中就会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去年清明节当一位年轻人将一只小花篮轻轻地放在墓碑前,静静地站立在墓前默哀时,此情此景,我十分感动,虽然我已是年逾古稀的老人,却向这位不知名的年轻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我说感谢你们没有忘记我的父亲!”听着这发自肺腑的至诚话语,令我仿佛置身于那催人泪下的感人场面,那清明时节的纷纷细雨,那肃穆的烈士墓前,那默默致哀的人群,顿时我双眼里盈满了泪水,生活在幸福之中的人们哪,怎能忘记那些洒热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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