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铁头的“浪漫”史
一、名字的由来微山湖西边有个高家村,高家村里有个高老头,高老头排行老二,乳名“铁头”。至于大号,从没有人叫过。年长者叫他“铁头”或“傻”铁头;青年人喊他二叔他高兴,叫他铁头叔或傻二叔他也不恼。傻铁头其
一、名字的由来微山湖西边有个高家村,高家村里有个高老头,高老头排行老二,乳名“铁头”。至于大号,从没有人叫过。年长者叫他“铁头”或“傻”铁头;青年人喊他二叔他高兴,叫他铁头叔或傻二叔他也不恼。
傻铁头其实不傻,只是心眼实、憨厚加上嘴笨,长相有点傻相,所以人们叫他“傻铁头”。
傻铁头出生那年,军阀混战,天下大乱。据老人讲,他出生那日,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只听哇地一声孩子落地。他爹一看是个男婴,长得虎头虎脑,像个铁蛋,由于他哥叫“石头”,于是给他起了个小名叫“铁头”。铁头长到3岁只会叫娘,5岁才学会说话,渐渐长大,稍有“灵气”,但仍憨态可掬。于是,人们就“憨铁头”、“傻铁头”的叫开了,他的学名早已被人忘却。
傻铁头虽“傻”,但他的一生却充满着“罗曼蒂克”(浪漫色彩)。
二、离家出走
铁头8岁那年,爹娘因病相继去世,多亏婶子经常给他多方照顾,缝衣做饭,由他哥抚养长大。虽说日子过得清贫,却也充满欢乐。自从哥哥石头娶了蔡花为妻,铁头再也得不到温暖。蔡花说话尖酸刻薄,又爱挑毛病。她一会儿说铁头懒,一会儿又嫌铁头不会干活。她看见铁头傻呵呵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故意找茬刁难铁头,而铁头对她更加不满。叔嫂二人关系紧张,石头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给原本和美的生活凭添了不少烦恼。别看铁头表面傻乎乎的,可他心里有数。他受不了嫂子的窝襄气,在15岁那年赌气离家出走,开始过着流浪的生活。
铁头离开家后,搭船过了微山湖,盲目地向东走去。渴了跑到井边喝口凉水,饿了走进村子里讨碗饭吃。他一路走来,不知不觉来到枣庄。他在枣庄火车站乞讨,在火车站睡觉。有一回他听人说枣庄煤矿招收工人,下井挖煤、背煤都能挣钱。他和几个穷孩子来到一座煤窑,找到老板。老板见铁头年龄虽小但有把子力气,就答应他试干3个月,挑明说管吃管住不给工钱。铁头在井下干了1个多月就不想干了,他觉得挖煤简直不是人干的活,10几丈深的煤窑,像阴曹地府似的,一天到晚见不到阳光,又脏又累,在里面死了也没人知道。他看见挖煤工人,个个像黑鬼似的令人害怕,他没有和老板打招呼就离开了煤矿。
铁头丢了工作,一个人在铁道旁边遛达。他发现有一辆向南去的运煤火车停在铁路旁,就偷偷爬上了火车。他躺在煤堆里,不一会就睡着了。等他迷迷糊糊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铁道旁边,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人扔下火车的。天亮向人打听,才知道这里是江苏徐州北站。在他走投无路又渴又饿时,遇到了搬道工刘师傅。刘师傅把他领到家里,端来饭让他吃。铁头吃完饭后,刘师傅告诉他:“徐州东边有个连云港,是货运码头,那里好揽活,只要肯出力气,挣口饭吃容易。”
铁头听了刘师傅的话,又扒火车来到连云港,在一个货运码头当了搬运工。在工友们的帮助下,他在难民区里搭了个简易平房,算是安了家。铁头当了搬运工,虽说又苦又累,但每天能领到工钱,一个人吃喝后还略有剩余。铁头在连云港一干就是3年,这时候他已成了身强力壮的小伙子。
三、捡来的爱情
有一天铁头收工回家,他走到垃圾坑附近,发现垃圾旁边躺着一个小姑娘,左裤腿被撕破一个洞,腿肚子还向外流血。他赶紧走向前,把她扶起来一看,只见她不省人事,就把她背回家中。他把小姑娘放在地铺上,把她的裤脚卷起来。原来她的小腿肚子被狗咬去一块肉,还在流血。铁头赶紧点火烧水,用温水清洗伤口,又找来一块干净布把伤口包扎好。接着,他又给小姑娘灌了点汤水,小姑娘才慢慢苏醒过来。
小姑娘醒了,看见身边站着个小伙子,非常吃惊。等她回过神来,起身就向外跑。刚跑两步,腿钻心地疼痛,脚没站稳,又跌倒在地。铁头马上把她扶起,连忙对她说:“小姑娘你不用怕。刚才你晕倒在垃圾坑旁,我见你腿受伤了就把你背回来。你先吃点东西,等伤好些再走也不晚。”
听小伙子这么说,小姑娘想起来了:“今天下午她在垃圾坑里捡破烂,看见不远处有一根大骨头,心里非常高兴,心想捡根骨头,掺点白菜叶煮一锅,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顿。她赶紧跑过去,刚把骨头拾起,一只大黄狗猛扑过来,她吓得直往后退,恶狗紧追不舍。她舍不得丢下这根骨头,与恶狗搏斗起来,结果腿肚子被恶狗狠狠咬了一口。她晕倒在地,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听这位大哥一说,她不害怕了,但仍坚持着要走。在铁头的再三劝说下,她才勉强留下来。
小姑娘名叫秀女,今年16岁,她只记得10年前跟着爹娘从河南逃荒来到连云港。父亲在码头货栈当装缷工,母亲给一家财主当奶娘。她娘奶两个孩子,奶水不够吃,只能先济着财主家的少爷吃,饿得弟弟哇哇直哭,只好用红薯、高粮面糊喂养。弟弟饥一顿饱一顿,瘦得皮包骨头。可怜小弟弟又感染上天花,才8个月大就夭折了。母亲强忍悲痛,仍留在财主家当奶娘。
祸不单行,瘦弱的父亲因劳累过度得了肺病,无钱医治经常吐血。为了一家人不被饿死,他每天拖着虚弱的身子到码头装缷货物。两年前的一天,父亲往下缷货,扛着1、200斤重的货物,晃晃悠悠地在桥木板上往前走,累得实在坚持不住了就歇了一会。结果被工头发现,说父亲偷懒,不容分说,照父亲头上就是几鞭子。父亲向旁边一躲,不料脚下一滑掉到海里淹死了。货栈老板不但不赔偿损失,反而还污蔑父亲干活不小心,自行失足落水。那时哪有穷人说理的地方,母亲气得咽不下这口冤气,又急又恨,3天3夜不吃不喝,怒火攻心一病不起。父亲死后,家庭的生活重担落在母亲身上,母亲贫病交加,不久也离开了人世。说到这里,秀女泪流满面。她接着说:“家里只剩下我一个,怎么办呢?回老家,家在哪里?在这里举目无亲,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靠讨饭、捡破烂活命。今天在垃圾坑捡破烂,与恶狗争骨头,差点要了命。”秀女边说边哭,铁头也跟着掉泪。这时铁头也把自己的情况向秀女略略说了说,于是秀女留在铁头家养伤。
铁头怕伤口发炎,每天用酒和盐水给秀女清洗伤口,并用中医偏方给秀妇治疗。他到街上割了2斤肉,买了几斤白面给秀女补补身子。在铁头的精心护理和照料下,秀女的伤很快好了,两个苦命孩子的心也紧紧连在一起,从此他俩开始一块生活。铁头在码头当搬运工,秀女在工地干点散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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