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中国最血暖的杀手
这个世界里有一部分人是不能见阳光的,所以他们只能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古龙笔下的杀手因为太自由也太潇洒,最后结局往往消匿和悲剧,而香港片子里的那些大佬和群罗们又是那样的二傻,装模作样的演绎着虚伪的仁义。
这个世界里有一部分人是不能见阳光的,所以他们只能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古龙笔下的杀手因为太自由也太潇洒,最后结局往往消匿和悲剧,而香港片子里的那些大佬和群罗们又是那样的二傻,装模作样的演绎着虚伪的仁义。真正的杀手,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假若阿华没有死,想必我不会这样的抑郁,也不会说出不是历史定律的邪史。阿华被砍倒在地的时候,我就站在马路的对面。只有十几米的距离,我却无能为力。血流了一地,胸口上插着一把尖利的匕首。对于这样的场景,我毫无陌生感,甚至已经麻木,麻木了神经。可是今天,我的心却颤抖了,颤抖的很厉害。从入这一行起,我们就知道了最后的结局。这些都是上天已经注定了的,谁也改不了。
假发哥告诉我说警方这次立案的速度奇快,上级领导对这次血案很重视,我必须得消失一段时间。我又回到了那间阴暗的房子里,那间我累了和伤了回去休养躲藏的房子,那间房子是我和阿华在一起住了三年的“家”。
我十四岁就跟了假发哥飘泊江湖。在那之前,我在一条破旧的商业街瞎混,偶尔帮人家照看摊子,抽点寡头。周围的店铺基本上都是熟人的,所以,每月下来根本收不到几个零钱。后来,记得那是在鸡爪胡同,我被一群混子给圈住了,数不清的拳头和棍棒砸在我身上,我的求饶声淹没在他们的狂笑中。醒过来的我发现躺在一片漆黑中,脊背下有些冰凉,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第二次醒来后,我知道了自己在一个地下室里。第三次醒来我大吃一惊,我全身赤裸着而且还睡在了一张床上,虽然床板很硬,但比起前两次来还是暖和了许多。我身上的伤也没以前疼了。救我的那个男人是个秃子。给我换洗衣服的也是他。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都可以问,就是别问我是谁。我照他的话做了,什么都没问,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我一直叫他假发哥。
在跟假发哥走之前,我曾看到了贴在树上、墙壁上及风中飘着的寻找我的启事,我潦草的写了几个字丢在家门口就走了。我紧紧地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来。他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好男儿是不能不哭的,你要坚信未来是光明的,前途是辉煌的。我跟着他坐了10个小时的火车看着那些飘忽而过的树木一点点远离家乡。踏上北京的地面后,我随他去了家小旅馆。
第二天,假发哥开着一辆八成新的吉普把我接到了凤凰小区(代名)的一个地下室,在那里我拜过了关二爷,正式加入了杀手这个行业。在那,我有了五个师哥,也是和三师哥阿华初次相见。假发哥跟我们讲着这行的规矩:1、个人必须服从组织的安排。只有组织才能接任务,个人不能随便接任务。违者死。2、个人必须隐藏好自己的行踪,不得随便出去惹事,更不能私自去街面上收保护费。违者重罚。在路面上收保护费的是地痞和流氓。杀手是高尚的江湖仗义行为。3、个人要不惜代价完成组织分配的任务,维护组织形象。简称:不成人则成仁。4、要自爱、自律。不得吸食毒品,不得欺负弱小,违者重罚。最后假发哥把我们的叫到跟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五个要团结,要互相帮助,不得相残,不得背后下黑刀。如出现这种事,我定不饶过。
假发哥让我跟着五师哥黄辉(代名)。在以后的两年里,我跟着五师哥在北京的街面上研习着杀手的职业道德。我亲眼见过,有一个台球厅老板朝他身上涂了口痰。第二天,那丫的就蹬双腿了。假发哥曾问过这件事,五师哥没有承认,而我那晚却深深睡着了。在我的印象里,五师哥一直就是个隐而不发的角色,几乎没见过他笑过。他却有一个大毛病--赌,而且是嗜赌如命,最后他也是死在了赌桌上。年仅27岁。那天下午,北京的天空雾蒙蒙的,赌桌前的五师哥输得一塌糊涂,眼睛已是血红。我怎么劝都劝不动他,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一刻我才终于相信人会成魔的。他提出再赌最后一把,下的赌注就是自己的命,要的是这个赌场。整个赌场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看着眼前将要发生的这一幕。场子老板打圆场说可以把赢五师哥的钱还一半,希望五师哥收回那个赌局。五师哥一口回绝了老板的要求,说这一局非赌不可。透过窗户,我看见外面的雾越来越大,有种窒息感充斥在这个场子里。我看见他们的手都在发抖,额头上满是汗珠,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有种不祥的感觉。不知谁推我一把,我撒开脚丫子就跑。或许因为雾太大的原因,我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道路。等我跑到家抄起那把五四式手枪赶到赌场时,五师哥已经倒在赌桌上。胸口插着一把杀猪刀。场子老板吧唧吧唧的抽着烟一句话也不说。我掏出手枪对准他的胸膛怒问他为什么要杀我的五师哥。那些伙计全都围过来了,其中有几个人拿着长铁棍。场子老板从桌上抓起一摞钞票放到我手里告诉我生死有命,愿赌服输这是牌场上的规矩。我背起五师哥离开了那间肮脏的赌场。
晚上假发哥和四位师哥先后赶了过来,问清楚情况后,就把五师哥抬到了那辆吉普车上,然后开到郊区的一个山脚下挖了个土坑埋掉了。我一直哭到假发哥的手掌掴到我脸上才停了下来。当天晚上,二师哥和四师哥就把赌场给点着了,据说烧死了两个睡着了的场卫。那晚我的梦里全都是血,鲜红的血和黑紫的血混到一起流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枯井里。依稀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回旋:出来混,早晚都得死,这就是命!
五师哥死后,我就跟着三师哥阿华住。阿华是个极低调的一个人,平常一直就沉默寡言,比较庆幸的是他会做一手好菜,蒸煮烹炸样样精通,很有番大厨的把式。我曾问过他是不是做过厨师?他只是朝我笑了笑,然后继续去看那垃圾的肥皂剧了。我的房间里除了有张床,剩下的全是清冷的寂寞。有天我对阿华说把电视机放我屋里看两天吧,我不喜欢空旷旷的房间和自己呼出的余味。他看了我好久好久,最后告诉我明天可以搬走。我从他的眼睛和语气里懂得了寂寞的含义。那晚,电视一直开着,一直开着。第二日的早晨我睁开眼就沉默了。阿华已经把电视机放到了我的屋子里。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入这一行,一直想不明白,我曾问过他好多次,都被他转移掉了话题。我也曾问过假发哥,假发哥只告诉我了六个字:多做事、少说话。和阿华在一起的日子很无聊,他不象五师哥阿黄那样好赌,也见不到他的坏脾气。
那种无聊的日子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才停止。那个女人出现的日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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