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天的老狼
我是在春天降生的。这一次,它又来到半空,把一部分事物变绿、变黄、变红,变成这个季节必然的发生。而我,已不再是那个穿着脏脏的牛仔裤骑着自行车飞跑的孩子;不再孤独地吹奏一些忧伤的乐曲;不再愤怒地和一切战斗
我是在春天降生的。这一次,它又来到半空,把一部分事物变绿、变黄、变红,变成这个季节必然的发生。而我,已不再是那个穿着脏脏的牛仔裤骑着自行车飞跑的孩子;不再孤独地吹奏一些忧伤的乐曲;不再愤怒地和一切战斗;不再迷茫地注视着天空。从迷恋地听着校园民谣的少年到如今的十年里,我变得阳光、温暖,但是沉默。也是在这十年中,我爱着的老狼一点一点的老去,他略带黯哑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失去纯真和那种原始的青春伤感。他的歌,由《恋恋风尘》变成了《情人劫》;由《流浪歌手的情人》变成了《有多远就走多远》。
或许正是如此,三十九岁的老狼不再翻动那些青春岁月,不再说那些久违的事,而是在唱:“当你走后我终于知道,在你面前我在劫难逃,那些照片早已烧成了灰烬,可那些回忆怎么点也点不着;你的眼睛让我终于知道,你的怀抱让我在劫难逃,那些日子早已经无处寻找,可那些回忆跟着我奔跑。”于是我发觉,当我不再是孩子的时候,老狼仍然可以把我感动。有一点他是不变的:他依然伤感、依然浪漫主义、依然在某时的孤独中唱着自己内心的声音。只是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我小他十年,但他是一个明星,我是一个普通人,不需要到处奔跑、忙碌和刻意保持单身。所以我不用加快步伐,就和他一样,成了一个成熟男人,会在春季的阴天里抱紧这些温暖的灯光,和他一起唱《情人劫》。
我刚刚踏进大学校园的时候经常是孤独的。那时的大学生活其实甚是丰富,不远的华师、纺院、民院有经久不落的舞会,有许多等待绽放的爱情。而我却是足不出户,忙着我的板报、文学社和非正式出版物。那时只有一台破旧的随身听陪着我,我的卡带不多,每每只有老狼的《恋恋风尘》在那里翻来倒去,它让我的某个时代充满了蓝色的幻想、忧伤和浪漫主义。高晓松的歌词是诗意和敏感的。恰是那时,我对这些诗意的歌词爱不释手,然后便开始写一些十分“学院派”的诗歌。而在我考上大学的时候,姐姐送给了我一把红棉吉他,我便买来很多吉他乐谱,弹唱老狼所有的歌曲。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并不怎么爱听我弹唱《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因为他觉得我弹得一般,起码不是动听的。而弹到《音乐虫子》的时候每每宿舍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寂寞的虫子,会思念我的父母、朋友和那个给予自己无限幻想的姑娘。后来我也写一些歌曲,只是在几个朋友和同学当中弹唱。直到如今,我写过所有的歌曲大概都可以称之为校园民谣,也许是因为老狼和高晓松们的音乐在我内心留下了最深的烙印吧。到如今,我仅记得一首叫做《那一年》的副歌部分。大四的时候团委来了一位年轻的音乐老师,她说这些歌挺好听,就把其中的两首录了下来,说要拿回去听。仅此一次,它们没有完全消失在我的青春岁月中。
现在我已经不写那样的校园民谣了。仅写一些离“学院派”、离那些淡淡的惆怅越来越远的诗歌。但是我依然会偶然拿起已经粘染了灰的吉他,唱一唱老狼。如怀念五块钱一场的电影那样怀念十年前的一切。
再过十天我就二十八岁了,再过十天我二十八岁生日快乐。而走过了《晴朗》,走过了《北京的冬天》的老狼,我希望他——春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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