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做的荒芜

纸做的荒芜

玉荣散文2025-11-03 15:57:57
离家出走的那个晚上,夜静悄悄地。孤。繁星都躲开了我,漆黑漆黑的,前面的路,很长。我费事地走了好久。眼前,好像年幼时常去光顾的那条“汉渠”。荒草堵在我的脚下,宽阔的河,水在流淌。河的对岸,5个人能抱得过
离家出走的那个晚上,夜静悄悄地。孤。繁星都躲开了我,漆黑漆黑的,前面的路,很长。
我费事地走了好久。眼前,好像年幼时常去光顾的那条“汉渠”。荒草堵在我的脚下,宽阔的河,水在流淌。河的对岸,5个人能抱得过来的老树,健在。狂欢的老鸦还把巢筑在树梢。
 我曾经坐过的那一块小地方,还是滑溜溜地,候着我。
我坐下来,气息平静了很多,支起腿,再支起胳膊。眼前的河水,汩汩地流淌,杂七杂八的流物,不时的打起一些水花,小时候的故事诱着我,还是一些忧伤的故事,我浮想着。
河对面的小土路上,有几个人在步行,也有一个人坐在了我的对面,就像小时候那样,看着这边的我。虽然只是面对面,我和他却真的在两个世界。我没理会他,依旧延伸着以往的,我的故事……
坐稳后,我回头,还想找一些背后的脚步,没有一个人是追随着我而来的。我动了动脑筋,想着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我的最亲和最近,模糊了身后,没有的,我一直都是孤单的,是怎么走过这一段路程的呢,总是在费完一些力气之后,终止。没有任何结果。
我的目光随着河水流走,太远的地方,我看到了爷爷和奶奶,在一步步向我靠来,爷爷笑眯眯迎我
奶奶还是凶巴巴的,对我不屑。爷爷问我找他干嘛,我竟也说不出口,只是呆呆的瞪着他们。他再没问我任何关于家族的事,我知道,爷爷已经放开了。他还是提着看鱼池时的那个小凳子,还是那条捞鱼的小小船,木桨都旧的朽了起来。爷爷和奶奶坐了上去,说要离开,该去哪里,我都忘了问。我拽了拽爷爷的衣襟,我的头发蓬乱,爷爷转头,埋怨我不该没了样子……我记起了七岁那年,爷爷为我梳头的情景,慈祥的,到后来怎么就再也没有过呢!
我也想坐上爷爷的小船,有爷爷为我掌着桨,划着方向,一定不再担心。爷爷想答应了,奶奶转过脸,凶神恶煞地说没有我的地方,我不该抄着水路,我的旱路还很遥远……我尽管生气,也是无奈。他们的小船离开了,轻飘飘的……
淹没了我脚面的水冰凉了起来,我失望的上岸。
沙枣树没有开花,枝繁叶茂,黑森森的静。老地方噪杂的时候,天渐渐亮起来,仿佛一群人在树底私语,我寻不见任何影子。我有些烦恼于这样的喧闹,扔下一个纸做的小船,顺着水波流走。我转身,走到了现实的世界,下一个寂静会在哪里呢?
这世界,是纸造的童话。岸,还是那样的虚伪,明明已在艳阳,却走不出黑幕,我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串脚印,爷爷,已在飘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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