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遥远遥远
我和妻小沁来到劳动公园门前,看见满世界的孩子们,这才忽然想起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怎能会忘记这节日?啊——我们的儿子长大了,离这节日也愈来愈远了。满眼如同盛开鲜花般孩子们的笑脸;满耳童声雅气地话语。属于
我和妻小沁来到劳动公园门前,看见满世界的孩子们,这才忽然想起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怎能会忘记这节日?啊——我们的儿子长大了,离这节日也愈来愈远了。满眼如同盛开鲜花般孩子们的笑脸;满耳童声雅气地话语。属于孩子的这一天,属于孩子们的这世界。阳光在风里静静地盛开,此时正是早晨八九点钟。
孩子们嘻戏玩耍。年青的父母们紧跟其后,百般呵护……
这儿,已不是我们的世界了。我们来到辟静地林中树荫下席地而坐。静静地倾听公园山上广播播出优美的歌曲。不知何时起我们这两人世界已从居室中向外扩张了。顺着起伏的小山坡望去,眼前是生长怪异的松树枝干。引颈遥望,片片苍郁茂盛的树针尽收眼底。再远——透过片片针叶的空隙看得见公园山下斑斑闪亮的湖水。隐约可见水中的船儿、听到依稀的笑语。妻打破沉静:这里是过去我们常来的地方。还是这山,还是这水,而我们却不再是那年轻的面庞。儿子都已读硕士学位了,我们还不老!妻凝神回忆起过去的时光,她清澈的眼神中闪现出了年轻时的光彩。
我也努力营造平静地心绪,让多年前的往事快些在脑海中再现。我轻轻合上眼睛面向枝叶间的阳光,透过眼脸,这样可看见我身体中微红的血液。回首那热情澎湃的血液在我体内流动的年代,正是中国全套校仿苏联的年代。为了学好俄语,与一位苏联学生结交为好朋友通信往来。朋友寄来的明信片、新年贺卡和一张唱片保留至今。当时我闹腾全家花去一个月的生活费买了一台电唱机。那段时间我整天陶醉于唱片在欢快的旋转中所流淌出那动人地旋律中。从此,苏联歌曲“喀秋莎”、“山楂树”和“遥远、遥远”便成为我学生时代的永久主旋。
学生时代值得记忆的故事很多,但每每有些场面总是跳在记忆的最前面:全校集体包场看电影的感觉最微妙、细腻。从电影票发到手细心夹在课本里之后,便在幸福的欲望中等待;一走进影院门眼睛四下张望,对号入座,按奈不住的兴奋;开演前几分钟和同学闲聊——也听不到聊什幺;开演后和影片中的主人翁同快乐,共痛苦。这一切多幺美妙而单纯。在这氛围中我曾经领略许多部中外名片寓意地深邃和艺术地精彩。那时,只要一个月能看上两部新片子,再像我一样,有一台唱机和有几首好听歌的唱片,就可昂头走路了。
正像小沁所说,这山、这水没变,而人们的生活变得如此绚丽多彩。现代科技把人们的文化艺术生活水准推向极致。电视、电脑、数码……让你接应不暇。
人们创造了现代科技,现代科技的应用和发展又造就了人才。最幸福的要算儿子他们这一代年轻人了!我们那纯真、富于理想的年代是无法和他们相比的。但是我们为祖国的建设、为实现幸福生活而努力奋斗过,对高质量文化艺术生活曾想往过。是唱着“咱们工人有力量”哼着“红莓花儿开”走过来的。对过去的一切一切实在难以忘怀……
走出公园门已经很远了,还清晰地听到从身后公园山上广播中传来优美歌声:歌唱家扬洪基演唱的“遥远、遥远”这首久远的旋律和令人神往地遐想,使我更加眷恋那纯真、富于理想而遥远地年代……向前看路啊!小沁忙说。车在眼前急驰而过。我收神说:啊,怀旧是衰老的代言。向前看,勿回望。勇敢地融入这现时代的潮流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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