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乌镇

印象乌镇

龙夷散文2025-11-19 14:03:01
踏进那个火车站式的入口,尘世的浮躁似乎一下子被截断。眼前,一条碧绿的水系,像丝带一样围绕着雨中的小镇。灰瓦白墙、青石小路、雕梁画柱的民居,在一场细细的雨丝里,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气韵,没有浮华、没有粉饰
踏进那个火车站式的入口,尘世的浮躁似乎一下子被截断。眼前,一条碧绿的水系,像丝带一样围绕着雨中的小镇。灰瓦白墙、青石小路、雕梁画柱的民居,在一场细细的雨丝里,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气韵,没有浮华、没有粉饰的让人感受着它的楚楚动人。

清灵灵的车溪水,慢悠悠的流。水上的乌蓬船载着透绿的青菜和穿着蓑衣的船夫,缓缓的穿过一栋栋的水阁,一眼眼的桥洞,渐行渐远的消失在烟波深处。
岸边一片桃花,正如一片落霞,开的云蒸霞蔚。那养眼的桃红,像极了灰蒙蒙的鸟镇头顶上的蝴蝶结,明艳而清新。雨燕掠过新柳嫩绿的枝头,留下一声声悦耳的呢喃,在潇潇水雾里久久的盘旋。岸上一排排的“美人靠”,被雨水冲洗的净洁而明亮,似乎在默默地等待那个锦衣华服的佳人翩翩而来。车溪河,在动与静的交替里,梦幻而真实,飘渺而迷漓。

乌镇的巷子,窄而悠长。两侧布满高矮不一的门面房,那黑色的檐瓦,灰色的门楼,褐色的门板,无一不在诉说着时光的悠远,岁月的苍桑。那完整的明清格局,那梁、柱、门、窗上的木雕和石雕,让你不得不感叹乌镇人精湛的工艺和手艺。看着、看着,似乎有时光倒流,不知今昔何夕的感觉。
青石板的小路,泛着一汪一汪的水亮,深深的弄堂,抬头是一片狭小的天,点点凉凉的雨丝打在脸上,有点渴望一个打着红油伞的姑娘。美丽的飞檐上,正大珠小珠落玉盘,时光的背影里,真的想着一袭华丽的旗袍,步步摇曳出似水华年的嫣然。
走在这样的巷子里,你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你甚至不敢走的太快,因为怕扰了这里的精致和幽深,怕扰了这份浑然天成的古典和安然。

乌镇的店铺是零星而稳妥的。这样说是因为它少了别处的商业气息。它的存在体现的是一种闲适和自如。它与同是水乡的周庄那些提着油汪汪的猪蹄叫卖的小贩,是一个显明的对比。
走进一个木器店,那个身穿旧军装的师傅,正边听桐香花鼓戏边为一个木筒加铁箍。那些刚刚做好的木盆,大大小小都散发着清新的木香。那时,及没品味的想买一个回家泡脚。问价,师傅指了一下挂在墙上的价格表,然后,低头忙自己的事,他似乎并不介意你买与不买。
转过小巷,空气里就弥漫着绵绵的甜香,那是一种久违的熟悉,嗅一下就有了欢天喜地的冲动。一对年青的夫妻,正在用两个木棍绕过来绕过去的,做着麦芽糖。店前摆满了各种口味的成品,那种淡淡的薄荷绿;粉粉的玫瑰红;透透的生姜黄,甜甜的缠绕着多少童年的欢乐。买,像抢购。
再走。宏源泰染坊那特有的蓝白两色的招牌,正在微雨里等待着天南地北的来客。那做工精细的背包,透着乌镇人水样的细致;改良后的旗袍,简捷、质朴,挂在那里就让人赏心悦目。看到一块深蓝色的小头巾,上边点点落满洁白的小雪花。拿一块系上长发,镜前一照,呵呵,有点骄傲呀,那是传统又时尚,新潮又古典,心情似乎也被点染的明快起来。

乌镇的文化,是廊桥、平桥、拱桥千姿百态的“水乡小桥多”;是飞檐翘角、错落相连的“人家尽枕河”;是烟雨里凌波微步的婷婷水阁;是文人笔下“一渠翠染诗人袖,终古波清客子心”“水隔一溪依依人影,塘开三里济济行踪”的那些妙语连珠;也是寻常百性家,香樟隔断里传来的婆媳对话的吾侬软语。
“晴耕雨读”四个大字,读一读,仿佛喝下一杯陈酿的酒,让人细细品味着乌镇无处不在的书香和墨香。“立志书院”正雨打芭蕉,那些经年的扁柏和果藤,以一种缄默的姿势看护着这个百年老院。有些暮色的书房里,那盏夜读的灯早已熄灭,但它一定会记得那个叫“沈雁冰”的少年,多次少在这里徘徊思索、诵书练字。院外那斑驳的墙壁下,是否走过那个谨慎、精明的“林家铺子”里的林老板?不知道识文断字的林老板,有没有去过修真观?有没有读过观里正门上那醒世的楹联“人有千算”“天有一算”。想一想,其实,算来算去,终还是横批上那架巨大的铁算盘:人算不如天算。

仰望那棵耸入云间的榉树,不知道那两人合围的树杆,究竟要长多少年,也不知道当年的种树人,后代里有没有真的中过举人?想,即是中举也别像杨乃武那样多情又倒霉。
再次凝望一下这个安静的水乡,像认真的收藏了一帧帧笔墨温润的国画,也像记下了一首首透着水色的婉约小诗。鸟镇,我记下了你一步一景致,一景一情韵的妩媚动人。
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乌镇,我还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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