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时光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时光

云眼散文2025-06-13 02:10:20
以前,看到医生的针筒,就会奋力拒绝,母亲说,一次很大了,打防疫针时我的哭声不但最大,还哭了很久。不过好在从小到大,和针管没怎么多打交道。今夏,却因身体极度不适,主动要求医生抽取殷红的鲜血做了N项检验,
以前,看到医生的针筒,就会奋力拒绝,母亲说,一次很大了,打防疫针时我的哭声不但最大,还哭了很久。不过好在从小到大,和针管没怎么多打交道。今夏,却因身体极度不适,主动要求医生抽取殷红的鲜血做了N项检验,其实主要怕有疾患,而染给孩子!好在一切无恙。
记得,有正式工作的第二年,组织全厂职工体检,从来就惧怕打针的我,断然拒绝了集体采血,任凭他人怎么喊我,以至于厂长亲自跑来,奈何不得后说——这个丫头,怎么这么犟!
其实很早时,父亲带我去临市做过一次肝功化验,那是因为敢怒而不敢言,也是因为我接触过肝炎病人,从此至今。
想想那时倔强而凛冽的我,唯对医院胆小是多直白可笑,也不乏一点真实的可爱,而如今,为了孩子,什么又都情愿,甚至主动。
我亦知道,这些年,好强的自己,为了一份工作,为了生活,拼了命的加班,几年的积累,身体的所有部件磨损过度,而在一瞬浑然坍塌。曾一度无力坚定,泡在药罐子里,直到西药、草药吃的我呕吐不止,直到如今的我几乎成了半个医生。
后来我豁然开朗,人要学会享受生活,学会放弃某些不能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过度伤害身体以及心情,因为珍惜自己的最终还是自己,因为你不止是属于你自己,你还是家人的亲人。
要学会拒绝某些残害灵魂的物质,尽量把他降到最低点存留,以此淡然宁静的生活,譬如名利,欲望……参透了,这些都若云烟,皆会散去。
想起青春时候,更多的是佩服年轻而决然的那种态度。随着年轮的翻增,岁月的磨合,拒绝某些事时心律不齐,一度脆弱软化。我亦明白,人要学会拒绝并非宜事,尤其社会的纷杂,人情的尖刻,但是学会拒绝并不就是冷酷,而是对自己和他人的负责。
谙达世事的我们因了增添的世故圆滑,而无法开口拒绝心中不愿的很多事,很多人,最后,这种负累只好自己抗起,与其这样,不如学会选择,开始就拒绝。
当年待业时的单位刚好红得发紫,我有幸进得,也是托于母亲的功劳,邻居住着官太太,时常来“打搅”母亲,做个针头线脑的活计,无意聊起,当即应允帮忙,至今我依然感谢至心。
还有善眉细眼的领导,虽看的是佛面,痛快答应,但他毕竟收留了我漂泊伶仃的十八岁少年心。
错过无数时光,他却因癌症英年早逝,每每我想起帮助过我的好人时,他的面孔还有细眉细眼的一笑会闪过。
从此若干年,我辗转无数次,为了生计,做过生意,换过单位。但是那段单纯的一年零三个月的时光,却终身难忘。因,那是我踏入社会的第一步,没有碰到狼虫虎豹,多是善意,温馨。
后来离开那里,完全是和设想的相悖而驰,不是情愿,而是来自浑然不觉的一场交易,暗地里的交换,对于年少的心底,表象的东西就是最无邪,最纯真的。而伤害我的却是我最为信任和亲密的几人。
时过境迁,涉水及浅的女孩,如今朱颜玉貌全无,更多了沧桑多疑。很不想,不想去想,那一件件龌龊伤痛的事情。
但有了得到,才可以有失去,也许是失去了,总会怀念得到时的美妙,而怀念的过程,是无法剔除那些瑕疵的。
一段时光,若蹉跎岁月里及其细小的小溪,滋润着干枯的希望,春天亦会在眼前,还有那黄灿灿的蒲公英,紫殷殷的马兰花每年都会相继开放。骆驼刺的枝桠更会饱满脆嫩。
离家二十多公里的工业区刚刚筹建,我的人生从那里才是起点。一个多月回家一次,我努力的工作,这些来之不易,我都懂得,只有加倍努力换取相应的回报。
以为工作,努力工作就是生活的全部,茫茫戈壁,临路而建着几家工厂、管理单位,我们这些年轻的男男女女就是戈壁的火焰,不同层次,不同地方的人混杂一起,闪动的依然是炽热。
我用心轻叩梦的大门,以为真有人能帮我实现理想,天真的等待也努力。久了,才知道没有人在意,更不要说有人能懂得一种廉价的渴望,想上学的渴望。那时真的好想上学,学画,梦寐以求。
工作闲暇时,喜欢和宿舍的女友,插上大块头的音响,听她一首首的清唱,我喜欢唱,却包裹着嗓子,不愿让他人靠近我的声音。只是呆呆的,偶然趁她休息的空隙想想心事,心底最欣赏的还是她的生活态度和那份坦然。
独自时,寄托于绘画和写字。也喜欢夜游戈壁,偌大的戈壁滩上,一袭白裙的女孩借着月光的余晖,踽踽独行,茫然的凝视苍穹,细数颗颗闪着薄光的星星,心事在月光里翻滚。
高中时,喜欢上了吉他,忧伤的感觉流淌在指尖——爱的罗曼史、献给爱丽丝、梁祝……缓缓的曲调诉说着一个年龄的转换,无比羡慕而钦佩的注视着那些男生,瘦长的手指在细弦上弹跳。
后来唱会了所有《红楼梦》中的插曲,不过只是唱给自己听,吟唱时红泪轻溅,为薄命的红楼女儿?还是?
如今依旧喜欢把心搁在妙曼的音乐中,搜索着相通的那抹灵犀,静静聆听。
当年买不起吉他,就买了把口琴,每当夜幕来临,躺在床上或者趴在当书桌的缝纫机上,闭紧眼,吹着口琴,年少的眼泪会顺着眼角汩汩流淌,等到琴声断了,泪亦干了。
去年秋天,买了一口琴,似多年的梦又如愿以偿,奏响了琴音,却不再是当年的滋味,尖刺聒噪,不如束之高阁。
长发是高二时蓄的,至今马上二十年,我无意改变,因了青春的心中,无数有梦的日子里,飘逸的长发随风飞舞,和梦中的他牵手徜徉草原,细数天上的白云,丝雨淋漓的日子里,共撑一把油伞,相依于爱的小径漫步。
这以前的我却一直梳着,如男孩子的寸头。
不知道心中的彼岸是否到达,但是蓄着长发已成了习惯,而成了习惯的东西就很难舍弃,也不愿再去改变,友人说,剪了吧,剪了省心,我的心忽然会很疼,设想,缕缕青丝慢悠悠的散落一地凌乱,我的记忆就会在那刻起尘封,眼角不知怎么了,瞬间便湿润了,就默不做声。
那时,宿舍的床头贴满了我小小的作品,基调里充满了忧伤,甚至色彩上都覆盖着淡淡的疼痛。那个年龄,会有无数的伤感袭上心头,其实很多时候根本不知道忧伤的是什么,就是想,想忧伤吧。
忧伤的时候,最喜欢听歌漫步,抑或画,画那一竿瘦瘦的青竹,透着坚韧的挺拔。
沙枣花,骆驼刺,甚至芨芨草都会被我采摘回来,仔细修剪后插出别样的韵味。喜欢美,喜欢完美,更喜欢善意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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