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缘

梅缘

租钱散文2025-10-09 18:02:13
梦起梅花和梅花的缘份起始于尚未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母亲生我前一周的一个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见到一个白胡子老头送给妈妈一束梅花,而妈妈接过梅花却不知道为什么那花竟然从手里滑落,等到俯身待要捡拾起来,
梦起梅花
和梅花的缘份起始于尚未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母亲生我前一周的一个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见到一个白胡子老头送给妈妈一束梅花,而妈妈接过梅花却不知道为什么那花竟然从手里滑落,等到俯身待要捡拾起来,却蓦然发现那梅花却在冰冷的水泥窗台最向阳的位置上深深地扎了根。母亲说,梦中的她正惊疑中,再一看那扎了根的花却已盎盎然然,灿灿烂烂地繁茂了一树花朵,眼前也弥滿沁人心脾的香甜了。
这奇梦异境故乡上了年岁的老年人都记得。最初讲给我听的三奶奶说得更仔细。据三奶奶说妈妈的梦传开后,村子里的人不用等就知道妈妈这一胎生的必然是女儿了。而且,甚至有人说这女儿一定是个奇女。更多的村邻是想到了这孩子的名字,仿佛是有个白胡子老头特意在女孩儿来世前赐了个意象给此后的取名做为提示。无论这说辞是有根有据还是无稽之谈,总之,我是在那个月亮圆圆满满地播撒清辉的日子——农历的十二月十五诞生了。爸爸妈妈至今都清晰记得的是,那个夜晚,不但月亮亮得让人的心温馨恬静,而且,水泥窗台上的一束培植在破铁盆里的干枝梅竟然真的热热闹闹地绽放了,满屋子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香甜。
但做教师的爸爸妈妈给他们的女儿取的名字依然遵守了他们心灵的期冀:比如,顶头大的大姐,爸爸就给取了个“垚”字,取意是“高飞”。这自然是和山沟里流行的一个句子:“山沟里飞出金凤凰”紧相照应的。而且爸爸妈妈冀希望的“高飞”,显然远不止飞出山沟那么简单——“金凤凰,是习惯、素质,尤其是社会适应能力,各方面都相当过硬的。只有这样,鸟儿们飞出山沟的过程才不会把头撞伤,才不会把翼折断……”现在回想起父亲说过的这些先知先觉的话,尤其是衬着那个“素质”两个字像荒漠中的绿草一样难得的时代,父亲的话有着多么深刻的意义?
父亲虽然没用“梅”做我的名字,但却选择了两个同样意蕴深刻的字编织成我名字的花环:一个是“山”“由”“岫”;一个是“王”“乐”“瓅”;取义是“远山的珠光”。父亲说:“既然从远处能看到山里有珠光,那毫无疑问,山里一定有珠子。”在我逐渐识事的岁月里,当父亲开始仔细向我传授这名字的深意的时候,总不忘在后面加上一句话:“也许上帝的提示是对的,一个有前途的孩子,应该有梅花一样的品格。”“梅花的品格是什么样的一种品格呢?还有,父亲期望的珠子具体指什么呢?”我曾经认真地问过父亲,记得当时父亲的笑很含蓄,答案是什么,我却早已不得而知了。
忘记了是第多少次人口普查了?那个连小学都没读完的村长登记户口信息时,却怎么也认不得我名字的那两个字,而一听音,却笑了:“‘秀丽’这么好听的名字放着不用,干嘛写那么难看的字呢?我就写这好看的了。”爸爸一想:也是,孩子身心都自由成长才对,没必要把大人的期望石头般压在孩子的名字上。爸爸这一沉思,别人自然以为爸爸默许了。
没了压力的名字,自然清新而直观。妈妈却说这一改,更像那梦了。礼佛信佛的爷爷便说这是神意。哈!不过,这样一强调,那与梅花相关的梦,在成长的季节中不断地被强化而越发地清晰。尤其是几个生日都有幽幽的梅香相伴后,那月辉与梅香相互沟通的意境仿佛当真渗透到灵魂的最深处,和生命有一种息息的相通了。
梅缘深深
我一直没能破解的一个谜团是:人和物之间是否也存在着一种心灵感应的物缘?但似乎确确凿凿存在的,是我和梅花之间仿佛真的与生俱带着一种深刻的缘分。开始好像还没大在意这一点,但后来这种虽不无主观的自我和潜意识竟然真的入心入魂了。
第一次惊喜于梅花报喜的是1986年,中师考试前的那段日子,本来没人想过窗台上母亲年年栽培着的梅花突然会打破默默无闻的开花期前漫长的等待,但竟然真的在我从城里风尘仆仆地考试回来,送给我一树火红的惊喜,恰像一树绚丽的祝福语。“这真是好兆头,看来我二女儿的考试一定没问题。”本来并不迷信的妈妈望着那一枝枝火手掌般的梅花感召着,竟然一下子唯心起来。
母亲的变化让我的心“咚”地感受到一种沉重的坠落。我知道母亲对我考上师范的期盼甚至超过了我自己——母亲知道,拿到那纸师范录取通知书,就等于女儿站到了进城的门槛上,而站到了城市的门槛上,就等于站到了幸福的门槛上。父母这种为儿女谋幸福的焦虑的期待,让至今的我想起来依然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辛酸。
其实母亲至今不知道,当年的我,本来是计划读高中朝向考大学的。但我参加了师范的提前录取,而且拿到了全县第一的好成绩。但心中还是倾向于高中的校园,倾向于这条通向大学校门的路。人生中的第一次艰难的抉择就这样摆在了当年那个未满14岁且从未见过大世面的小女孩儿面前。几个难眠日夜的彷徨,最后那一个个执着地举着蝶一般花朵的梅花,替我提取了答案:我擎着那张令乡民们口水流成瀑布的羡慕,踏上了一条从某种角度讲是自我截流了未来的出路,虽然几年之后,因保送的机缘,还是被我抓住了上大学的幸运,也因此真真实实地弥补了心中的遗憾,但大学老师的一句迟到的预言还是让我的心潮起伏了一些时日:“杨秀丽如果读了高中,保证会考上名牌大学!”我真想在有生之年实践一下检验一下这位老师对我的评估,但这种可能性注定是在此生中灰飞烟灭了。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记得我又在这样叹息着的时候,却忽然不觉中嗅着香气迁移目光,一眼看到校园里的几丛梅花都纷纷播撒着甜蜜的芬芳,像是上帝发布的暗语,感召着心灵中的某种感应。梅花又在预示着什么?启迪着什么呢?我这样想着,忽然感觉仿佛有个魂魄样的东西渗透着进入了精神,从此驻守着长相厮守、苦乐与共了。
这以后,开始格外关注梅花,与梅花相关的书籍,总是能从图书馆那浩如烟海的书册中被目光钻探着得以优先开掘,而书册中那一行行一列列的与梅花相关的文字,也是总能被我慧眼识珠般得以发现。自然知道了梅花是“幸福之花”,亦是“五福之花”。
再以后,生命经历了一重重的曲折和艰难的选择,在父亲病重的时候,在生活危机的时候,在感觉人生山重水复的时候,在徘徊彷徨进退两难的时候,不知道是“自我中心”的“日有所思”还是更有其它的高妙深奥的玄机,一种与梅花相关的梦,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如许多个年头出现在生命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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