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尔兰玫瑰
傍晚的风很大,反复呼啸,吹进小屋。拉开窗帘,半开着窗子,显得明亮些。偶尔在下午睡觉,傍晚醒来,蜷缩在床上,有时拉开窗帘,有时推开窗。有时莫名流泪,有时一滴泪也没流下,哽咽在泪腺里。起来站在镜子前,神情
傍晚的风很大,反复呼啸,吹进小屋。拉开窗帘,半开着窗子,显得明亮些。偶尔在下午睡觉,傍晚醒来,蜷缩在床上,有时拉开窗帘,有时推开窗。有时莫名流泪,有时一滴泪也没流下,哽咽在泪腺里。起来站在镜子前,神情慵懒,眼睛似乎非常空洞又充溢着无穷的忧郁,微光照亮半边脸,没有任何血色,脸庞苍白,嘴唇也苍白。乏力。
泡上一杯花茶,润润喉咙。这些日子天气干燥,皮肤也跟着干燥起来。安静屋子里,想起播放些轻柔的音乐。揉碎苍白的冬日,热忱这样的释放。
与父亲交流一些事物,他说不用问他,一切由我做主。
是啊。我不是少年时代的孩子,父亲已经逐渐放生我,让我独自承受一些事物的始终。其实是想得到他的建议,听听他的想法。第一次听他说不用问他,有点不习惯。记得往日,总会问父亲这事那事,就是想得到的同意或建议,想得到他的支持。而他总会很快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时常会这样依赖他,感觉到他是我的大山,缺一不可。而在那时有时没有询问他,而把事情办砸了,他会责问我。
现在他告诉我,要相信自己,大胆去发挥自己的所能,失败了并不可怕,只要坚持,失败了重来,一样会好的。当他对我说完这些话,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父亲,他一直在支持我,鼓励我。给我支撑的力量。他告诉我,其实很多知识并不是只有在学校老师传授给你,你就学了这些。是要靠实践,反复琢磨,领会其中的道理,且主动自学。
而他已经不停地走向衰老的年轮,年复一年。白发一年比一年密布,皱纹一道道挂在历经无数沧桑的脸颊上。他已经没有能力再为我做任何事,他要让我独立自主,让我独立求生。而我也不能再依赖他,学会习惯一个人思考,习惯一个人完整做完一件事。
冬天给父亲买一支唇膏。递到他手上,微微笑。感觉心里暖暖的,无言。给予彼此的感动。
他已没有年青时候暴躁脾气。已懂得平淡中从从容容的享受,小小的快乐就会很满足。且他总会热忱于下厨给孩子们做好吃的,在饭桌上我们吃得很好吃。开心。他会微微笑,很知足。他会不厌其烦想点子给外面归来的孩子煲烫,做他拿手的菜。却发现他的背开始逐渐有点骆,个子似乎比年青时矮了些。
他说话轻声细语,已逐渐代替了年青时说话大呼大喊。那时我们害怕他,畏惧他,而有时又会与他顶撞,拼理,总认为自己才是对的。现在回头张望,仅是年少时是我们不懂事,不明事理,会有点点以为他不爱我们。
现在。他正在一点点老去。换来是我们正在成长的青春年华。他的容颜也正一点点与年青时非同。仅仅是换来我们曾以为不知所谓的青春,并曾不知所谓挥霍。摇晃。颓废。哭泣。
以为一切,与他无关。
其实并非如此。因为我们与他血肉相连。我们快乐,他也快乐。我们悲伤,他也会。
2008年12月4-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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