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偷窃窃

关于偷窃窃

僮使散文2025-11-22 21:03:54
小时候的愿望总是很简单,却也一样不容易被满足。有一段时间我是狂热的迷恋粉笔的,白的、红的、黄的、绿的,那般色彩绚烂,总是在脑海里晃晃荡荡,怎样也挥之不去。犹如被下了某种魔咒一般,日思夜想的就是拥有它。

小时候的愿望总是很简单,却也一样不容易被满足。
有一段时间我是狂热的迷恋粉笔的,白的、红的、黄的、绿的,那般色彩绚烂,总是在脑海里晃晃荡荡,怎样也挥之不去。犹如被下了某种魔咒一般,日思夜想的就是拥有它。哪天在老师那搞到一点,便会在伙伴面前大大炫耀一下,而一旦那点没有了,便又会投入下一轮的寝食难安、朝思暮想中。
那时堂哥家在做炮仗,要买成大捆的书纸与报纸做炮皮用,然后要用粉笔在纸上作上标记,以便切割成想要的大小。因此家里有一盒又一盒的粉笔,我是艳羡的要命。可总也不敢开口要,不知那时为什么会那么的胆怯,似乎是认为在自己眼中如此宝贝的东西,与他人来说也是极其珍贵的,一次索要下来定时困难重重。可是又禁不住诱惑。经过多次的盯梢,我知道粉笔放在了某个抽屉里的,几次三番趁没人的时候偷饱眼福。可又不能就此满足,于是一遍遍地在心里演练着可以偷偷拿走一些。有几次抓了几支粉笔放进口袋了,走出去转了一圈,却总是心慌慌地担心会被发现,所以还是又瞅着没人的时候放了回去。如是几次,最终也没有成功完成偷窃窃。
当然我也成功过的,不过代价也不小。一次大概是为了买一支削铅笔的漂亮小刀,那时家里很穷的,父母对零用钱是很克扣的。我心里清楚有了旧的小刀,就不可能再拥有一个。心里却是时时在想着的,一刻也忘不掉。最后还是趁爸爸不在家时从抽屉里拿了两块钱,做贼似的买了小刀,剩余的一块九毛钱在手里攥的又潮又软也没敢再多花一分。尽管如此,我不敢回家面对爸妈了,总觉得那会是一场空前灾难。所以在一个小土沟里蹲了一天看别的小孩玩,也没敢进家门。甚至因着这种恐惧,连和别的小朋友搭句话都不敢,也许一张口,一切都曝光了呢!当然,天黑了,还是被爸爸找到了,钱自然也交了上去,没有预想中的被吵,可能因为买的是学习用品。这是我当时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很明显这个想法对我接下来的几年小学有着很深远的影响。靠着这个借口,我得到了一些买非文具用品的零花钱,当然,这也是一番劳心劳力欺骗耍诈的成果。譬如,要实现串通一个同学,拉到父母面前证明要钱时需要买学习用品的,然后还要想办法,从同学那凑齐与零用钱数目相等的学习用品。如果爸爸心情好的说一句,多余的零花钱留着自己用吧,那时会整个的阳光灿烂,而如果没说,那接下来的几天都要拿同学的东西回家充数,以免被发现。这般提心吊胆的日子一般持续几天便会过去,爸爸也就遗忘。偶尔也有被发现的时候,少不得一顿说教。
这样偷窃的事情之后也发生过那么一两次,有次似乎是在姥爷的生日时从姥姥的针线筐里拿了十块钱。可是还没来得及带出去,就被爸爸发现了,可能是因为我去接妈妈的借口太烂。爸爸那时似乎有双侦探般的眼睛,总是能发现我的心虚,而根本不用审讯,我很快就会招供。不过时隔那么多年以后,妈妈提起以前,说的最多的还是我偷吃东西。无论她把吃的放在哪(像一些水果零食,因为家里孩子多),我总是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并不动声色的吃掉一小部分。当然,如果我只动一次的话,她可能不会发现,可我总是再吃一点、再吃一点,柜子来回开关那么几次,想不被发现都难。所以遇到这种事情,即使不是我干的,也无疑就是我干的。就像一些零七碎八的东西(爸爸的一些工具、闹钟、随身听啊、口琴啊),总是弟弟折腾的找不到或弄坏的一样,(几乎都会无一例外的被他卸一遍,却大多无法装回去)。所以在我偶尔在替别人顶罪时,也会偶尔找弟弟来垫背。
人说三岁看三十,我想也不尽然。不过是一时的愿望无法被满足的选择罢了。而成长之后,要满足的愿望不同,选择自然也就不同,无需早早的便为之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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