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糖呀,打糖

打糖呀,打糖

功勤散文2025-10-10 19:54:10
2013年3月29日中午12点30分,看完清辉先生写的《甜蜜的打糖》.我的心动了,我的眼湿了。关于打糖的前尘往事我也想来个竹筒倒豆子,其中还有保守了几十年的重大“蜜”秘,甜蜜的秘密。那是我读小学二年级

2013年3月29日中午12点30分,看完清辉先生写的《甜蜜的打糖》.我的心动了,我的眼湿了。关于打糖的前尘往事我也想来个竹筒倒豆子,其中还有保守了几十年的重大“蜜”秘,甜蜜的秘密。
那是我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家住一个小镇上,小镇每逢半月赶一次场,就读的学校就在我家斜对面,学校中午11点半到下午2点半是回家吃饭的时间。若是遇上赶场天,我就会急急忙忙吃完中饭,然后去街上赶场。那时候大人很少有给孩子零花钱的,我当然没钱买什么,也就是东瞧瞧,西看看,潜意识里是去看卖打糖的来了没有。要是哪次遍寻不着,我就会心里嘀咕:唉,卖打糖的都没来,这也算赶场?
卖打糖的是个三十几岁的帅哥,面容姣好,可能他经常四处赶场很少下地干农活,或许是常吃打糖,所以显得格外比别人滋润些。我老妈开了一个裁缝店,我常搜罗地上的碎布头,积少成多。等着收废品的来换成钱,偶有个五分或一毛,攒到两毛就去买打糖,两毛钱可以买二两打糖。没钱的时候呢,就不许看看,悄没声息地站在打糖摊位的斜对面,看着一个个人喜洋洋地来买打糖,又甜滋滋捧着打糖离开,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有的人会问他住在哪,一担红薯能熬多少糖。。。。。。我总是尖起耳朵听,知道他就住在邪江水库旁的山坳里,那里水稻田少,只好在山坡上广种红薯,那时的人们家家户户都种红薯,所以那时的红薯是很难卖脱的,不像现在大城市里的烤红薯成了抢手货。于是这个帅哥就抢得先机,从事了这门古老的熬制红薯糖手艺,虽然一百斤红薯只能熬出几斤糖,但却能把卖不掉的红薯变成钱,还是很合算的。
许是我“蹲点”的次数多了。终于有一次我发现了新大陆。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一个半大不小的女孩,用量米筒装了满满一筒米,那是一斤装的,当时一斤米市价五毛。帅哥满脸开花地让女孩将米倒进一个箩里,然后称了半斤打糖给她。我忽地蹿到帅哥面前说:“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呀,你莫散场着,在咯里等到我,我去拿米,我很快的”,我一溜烟跑回家,潜入米桶屋里,用手帕包了一兜米,塞在衣摆里,然后从后门溜上那条秘道,那是鳞次栉比的街道门面背后的一条田基路,我一阵风刮到了帅哥面前,他亲切地高秤称给我二两打糖。糖一到手,我就热切地咬一大口,它居然回咬我,我的双排牙齿泥足深陷,被牢牢卡住,动弹不得。引得那个帅哥一阵爆笑加打嗝,他一边笑一边打嗝还要卖糖收钱,看把他忙的。旁边的摊主和路人也过来看把戏。帅哥的脸白靚靚的,但笑起来露出的牙床却墨墨黑,这让我有点不受用。等他好不容易笑渐不闻声渐悄,他才一边咯哧咯哧一边来教我吃打糖的诀窍:“你咕杂妹坨莫性急吗,恰糖有窍门,最好先将糖焐热一点,再从边缘一点点咬,咬到口里,还是莫性急,在口里多打几个转身再嚼,咕样才不会扯脱你的牙子。你看看你,头一口就咬咕么大,咕样看你何的了,千万莫霸蛮扯,牙子会扯脱的,你要等到口里的糖融点了,你的牙子才冇事哩”在众人的嬉笑中我如立针毡,耐着性子听完他这一长串诀窍,然后又一溜烟跑开了,双手捂在嘴上,绕到那条田基秘道,才放慢脚步。我试着张开嘴,牙齿果然轻松脱绑,嘴角一股糖水哧溜而下,我赶紧腾出手去接,没接着,掉落在田基上,瞬间消失不见,心里直呼:可惜,可惜。这时的我,开始慢慢悠悠,倍加小心地小口小口啃噬,没忘记在口里多打几个转,用舌头把糖从砣搓成条,由条绕成丝,好一阵痴缠,舌头搅成满口糖水,才心满意足让那细水长流滑入我的小肚皮。那个口感呀,细滑软糯,那个甘甜呀,蜜而不腻,那个香醇呀,唇齿留香,三日不绝。我如何舍得一次把它吃光呢,我总要留一小坨藏好,等到晚上睡觉时在被窝里慢慢品尝,这便能让我做个甜蜜蜜的美梦。
到吃晚饭,我象征性地吃了小半碗饭,老妈目光如注在我脸上探询:"你感冒了”我张嘴就来:“莫乱讲啰”老妈立马瞪成了牛眼睛:“你的牙子何咯哩?”我嘴还挺硬:“何咯哩啰?!”老妈冲过来照我脑门一个栗壳子:“你偷了钱去买打糖恰?”此时千万不能说:“我没有偷钱,只是拿米去兑的打糖”在老妈的是非观里,偷米就是偷钱,如果这样招了供,紧接着劈头盖脸就会下一场栗壳子暴雨,然后就会踢我去跪瓷瓦子。
摸脑门没觉得有多痛,就扁着嘴巴与老妈理论:“是个大人就可以随便打小孩吗?你要讲道理嘛,你数数你的钱少了没有呢?就算少了,又是不是你掏钱时顺带着掉在地上了呢?”老妈想想也是,气焰顿消。我再加把印曰:“别个散口打糖把我恰,也要不得哩?!”老妈仍满脸疑惑地瞄着我说:"别个散糖给你恰,你又有哪点带爱相”我欲语凝噎,旋即痛彻心扉,瞬间眼泪如大珠小珠滚落而下。我泪眼滂沱跑回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呜咽泪奔了两个多小时。哭的功力非常了得,哭得翻江倒海,直到把自己彻底掏空。我饿了,掏出留着的那一小坨打糖,含着,就像含着一颗定心丸。那确实,我每吃一次打糖,一连数天都会心情大好。
那一天中发生的故事。此后我频频故伎重演,如法炮制,屡屡得手,如此这般度过了三年多的甜蜜时光。因为有打糖带给我的丝丝香甜,我也能志得意满地宣称:“我有个幸福的童年”。
到了读初一,我突然转性。从之前看不出性别的玩童蜕变成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女”。再没去邻居家串门,更不可能去兑打糖。等我再长大些,十三四岁时,爱看琼瑶的小说,看到那些“柔情蜜意”,“甜蜜蜜”,“扭股糖儿”等字眼,都让我想说:哎呀,这不就是恰打糖的滋味吗。在这个年龄段,我开始爱臭美了。吃打糖有个可怕的后患就是牙齿会染成墨墨黑,数天难消。所以后来妈妈买了打糖回来,我也吃得很节制。读高中时,搬离了小镇,直到今天就再也没吃过那种红薯熬制的黑褐色的打糖,有着红薯的清香,甜而不腻,原汁原味,不加任何添加剂,可放心大胆吃,现在街上卖的那种米熬的黄色的糖,在我看来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打糖。偶尔遥想那个钟情于打糖的小朋友,可能是早晚勤于刷牙,所幸没有蛀牙。
故事讲到这里,似乎接近尾声,可我总觉得意犹未尽,我还是把那个隐藏多年的“解救打糖”的重大"蜜”密也一并曝光,也算倾囊而出,毫无保留。
读小学时,老妈常斥责我是“好恰货”,接着就唠叨她自咯从天亮忙到天黑,哪有空恰零食。我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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