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高地的寻求和召唤

精神高地的寻求和召唤

斋郞散文2025-03-03 22:47:32
十年前的一天,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太太满脸愁苦地向我讨要二元钱,说她出来找丢失的女儿,女儿没找到,钱却花光了……我掏钱,把兜中面值最小的五元面钞给了她。事后,我与人说起此事。有人说我受骗了,因为那个老太
十年前的一天,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太太满脸愁苦地向我讨要二元钱,说她出来找丢失的女儿,女儿没找到,钱却花光了……我掏钱,把兜中面值最小的五元面钞给了她。事后,我与人说起此事。有人说我受骗了,因为那个老太太说的可能是假话。我却固执地信其有,劝说自己没有上当,还衷心祝愿她老人家找到女儿!
今年正月初三日傍晚,我从一个大超市出来。迎面走来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向我乞讨。我给了她一元钱。接着,一个更小的小女孩也拉住了我的衣角。我同样给了她一元钱。我刚要迈步,双腿同时被两个乞儿抱住。我掏衣兜,兜中已没有一元面值的零钞。两个乞儿给我跪下,连喊“叔叔”。我把仅有的两张五无和拾元的面钞给了他们。此时,又一个乞儿走到我面前。我朝他晃了晃手中的百元面钞,无奈地说:“没有零钱了!”那个乞儿失望地走开了。我没想着给他百元面钞,他也没想着向我要百元面钞。
近日,我在论坛上读了梦里人家的一篇短文《三月,为一个人感动》。文中的那个人是雷锋。作者在文中以饱满的感情表达了对雷锋的缅怀和对雷锋精神的景仰。我在文后作了如下回复:“童年,在学习雷锋中成长;长大后,为生计却渐渐淡忘。今天读了作者文章,思之,我之生命中犹有榜样的钙质如萤闪光!感谢作者,让我在遗忘的角落里重睹人性最美丽的光芒!”之后,我又在网上搜索出了榜样的画像和日记,目睹其风采和阅读其大爱。雷锋,曾经是中国人的精神高地。即便是今天,他在我的心中依然是一个好人和高尚的人。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当乞儿向我走来,我手持百元面钞,口说没有零钱而不予施舍,但我也不是坏人,惟愿做一个好人和真实的人。
读了梦里人家的美文,我又想起了我的拙文《记一位校长》。文中没有一个高尚的人——吴人和、“我”、政教主任、送匾的学生、还有凌老师、王老老……组成一个自私自利、低级趣味的群体,呈现的都是人性的丑陋。虽不是大奸大恶,却是散发着污臭的精神低洼。雷锋让人高山仰止,吴人和等却令人不堪俯鼻。前者是大是大公大善大美,后者则是小非小私小恶小丑。二者是人性的两端,后者太需要前者的召唤了。
在西方哲人尼采宣布“上帝死了”之后,一个多世纪以来,人们从注重自我,相信自我,讴歌自我,发展到自我夸张自我吹嘘自我膨胀,膨胀得让自己的良知也找不到北了,以致今天的人性良知系统如建沙滩,像吴人和所处的一中那样开始地陷。抑制、否定、批判自我膨胀,时不我待。构建和谐文化,正合其时,刻不容缓!
还值得一说的是春帆居士的帖子《[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经文全文并注解》。我看后感想颇多,回复:

六根不净
六尘有染
十八界何处无我
何时“远离颠倒梦想”
何时“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哟

般若,般若
摩诃般若
你到底离我还有多远
何日才能让我“度一切苦厄”
至“波罗蜜多”

春帆居士回复我: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有一次,我让小儿子把白菜心剥出来。一段时间过去了。小儿跑来给我说,白菜没有“心”。我过去一看,一棵好好的白菜变成了一堆零乱的白菜叶!儿子“无心”,白菜“无心”,独我“有心”。还有一次,儿子把手握起来,让我猜他的手中是什么。我猜了很多答案,全部是错。最后儿子伸开手掌,笑着说:“啥也没有!”我始终以“有”猜“无”,距佛之境界何止千里?
“有”,组成褒义词是“拥有”,组成贬义词是“占有”。它是人性自我膨胀的根源之一。如何医治自我膨胀?梦里人家想到了榜样,春帆居士想到了佛。“雷锋”从被淡忘到记起,“上帝”从死到复苏,体现了人们对文化的审视和寻求精神高地的渴望。
此刻,我像唐朝的张继一样,在冷霜满天,月落乌啼时分,独躺枫桥客船。渔火照亮了江枫,也照亮了我的愁容。我听到寒山寺的钟声洪亮敲响。这悠扬的钟声,是不是一种精神高地在对我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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