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虚构或关于青春
他叫羽落,或叫海诺。什么名字已不再重要,他是个有着长睫毛的男孩子。睫毛上常常沾着水珠,不知道那是眼泪还是露水。他站在樱花树下,风吹过,他睫毛上的水珠散落。我看见花儿开的热烈且绚丽。我对栀子说,我的生命
他叫羽落,或叫海诺。什么名字已不再重要,他是个有着长睫毛的男孩子。睫毛上常常沾着水珠,不知道那是眼泪还是露水。他站在樱花树下,风吹过,他睫毛上的水珠散落。我看见花儿开的热烈且绚丽。我对栀子说,我的生命里有一座活火山,他不断的喷发,炽热的岩浆汩汩的流出,灼热的喷发,灼伤了我黑色的眸子,我在火山下溃烂,骸骨一片。我已经听见男孩子在风里歌唱,干净的嗓音。很轻,只有风听到。他穿着黑色的宽大针织毛衣,棕色的头发及颈。仅落露出些许光洁的颈部皮肤。
他干净的象一株绿色的植物,灰色的眸子后面,隐藏着一个幽暗潮湿的世界。他长在我的骨髓里,在我骨髓的裂缝里生长,坚韧的发芽。然后开出大片绚丽的樱花,色彩浓重诡异。渲染开来,发出悠长舒缓的呻吟。
被寂静包裹着的夜色中,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有些措手不及。他皱着眉,双眉之间出现了一道浅浅的沟壑,很漂亮。怎么可以坐在地上呢。他把手掌放在我的头上,感受到温暖逐渐渗透进皮肤。这样会生病的。他把我抱起来,在路灯下走了很长的路,在路边破旧的昼夜不停专供开夜路司机吃饭的小饭馆,他听下来,把我放下。
他要了两碗面,推给我一碗。用修长的手指掰开玻璃罐子里插的木制筷子,随手把面上漂浮的几片牛肉夹到我的碗里来。快吃。这话象命令,可我依旧感受到温暖。看着他碗里漂浮的几片葱花,我突然很想哭。饥饿是某种疾病,我感受到温暖的物质从碗里的面散发的热气中,飘到鼻子里,单薄却芳香。
他买一只瘦弱的白色小猫给我,告诉我它的眼神与我相似。我们给他起名叫小木,它有绿色的眼睛,不是猫应有的叵测眼神。而是一种茫然的。淡定自若。终于有一天,小木走失了,我和他都没有慌张。我们都知道,它终究要离开。它不是一只猫,可是它有九条命。
就算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象在一起一样。我常常这样告诉自己。
我们住在他自己装潢的简陋画室里。他把被子铺在被阳光晒暖的木质地板上,厚厚的。我们各睡一边,夜里他会醒来给我盖被子,然后到冰箱里找水喝。每天早上都会煮好早餐然后叫醒我,我看见他带着印有小熊的浅绿色围裙,突然很想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他收集我喜欢的小东西给我。比如漂亮的烟盒,包装精美的糖果,我喜欢的毛绒玩具,小瓶昂贵的香水,甚至我喜欢的酒。他总是安静的把这些小东西早早放在我可以看到的地方,并不告诉我,我收到后,他也不会再提及。
他是细心的男子,会在人潮熙攘的街上帮我把松散的球鞋带子系紧。会在人群中消失一会后又突然拿一只硕大的棉花糖微笑着站在我面前,也会在有着炽热阳光午后,走很远的路,买一只奶油冰淇淋给我,然后把慢慢融化掉的冰淇淋递到我手里。快吃。
这样的男孩子。我在这里总是提到的这个男孩子,描述的有声有色的男孩子。他仅仅是某中意想,以一种虚幻的状态出现,他是有关青春的记忆。他是随时存在的,然而他也会随时小时,或者永不再出现。
我又看见他站在樱花树下,樱花已经散落一地,如同废纸。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容易逝去,但美的深入骨髓,绝不苟延残喘。我听见他慢慢的说出,一字一句的——爱是恒久忍耐,爱是恩慈,爱是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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