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道
人生得一知己,不易;今生与诚为友,幸甚!我们是朋友,细说也就算是吧。我们是朋友,现在人初见不都流行这样说吗?茫人海中好像都是有缘人似的,不亲也不疏,反正都愿意,要的就是这感觉。与诚相识在他单位。我去那
人生得一知己,不易;今生与诚为友,幸甚!我们是朋友,细说也就算是吧。我们是朋友,现在人初见不都流行这样说吗?茫人海中好像都是有缘人似的,不亲也不疏,反正都愿意,要的就是这感觉。
与诚相识在他单位。我去那办事,其领导不在,就琢磨到对面办公室等待。门开着,他在忙。我敲门,他头也没抬,只飘出一句话:“你好,请坐,领导去开会了,稍时就回来。”
这是一间容办公与休息一体的屋子,干净整洁,床上收拾的像雪莲样白,不忍坐下。我环视一周,茶几上摆放的石头和花草把我吸引了去。没等看明白,他就忙完。“您坐啊”说着还起身为我倒水。闲聊中了解了他的故事,生活的艰辛、工作的挫折都在这后生身上体现。随后在他领导处说起,竟也是对其倍加赞赏。举止得体,谈吐大方,颇有好感,时间长了关系也就随之近了。
诚几次约我到他家去玩,说老家山清水秀,风景秀丽,经不起诱惑也就随之前往了。深山乡野秋光好,金风送爽果香飘。一路上景色到是令我这久居水泥森林的人无以言表,到是这村子委实令人难以启齿。所有建筑都是土垒石砌,这还其次。更有甚者,厕所、牛羊圈,就在房子周围,大街中间。正值仲夏的村子,奇臭无比,我才让人感到一种教化不开的的贫瘠与荒凉,黯然落泪。路边不时有孩子在我面前们行队礼。诚说:“这里经常有领导扶贫,看你这一身装束。”从诚打量的眼神不难看出,这些孩子是把我当作了干部。从进村到诚家,途中所遇相亲很是热情,争相交谈,暖意融融,此情此景,在我心理一直升腾碰撞的落后两字,不禁被多情所替代。
雏燕离巢几度秋,农人只怀一念求;盼子康健生双翼,何期今朝锦衣游。诚的父母早已在那翘首以盼。双亲头发近乎全白,褶子爬满黝黑的面部,寒暄过后,我避其家人问诚:“家父年纪?”
“不到五十。”
诚说此话一定是和我同一感受,心里说不出的痛,鼻子有些酸楚。不惑之年,竟如此这般?
诚大步跨了过去,和母亲紧紧相拥,他闭着眼睛任泪水流淌,父亲靠着墙慢慢蹲下身子也在抹眼泪。此情此景,忍不住喜又悲五内感伤。喜的是诚已然锦衣还乡,悲的是苦日子痛煞爹娘。
早已在县里工作的诚,依旧没有脱离农人本质,一进门就去帮家里挑水。只是豪爽的丢下“自己家,随便啊”六字。从房子土坯的脱落程度可以看到其家生活的艰辛。院子干净利落,墙角处用泥土和着麦秆特制的农家火炉,正冒着浓烟为我这远客忙碌。“条件不好,将就吃吧。”老人客气的话语刺痛了我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城里人。我也是山里走出去的,怎会不惯这久违的汤食?
“叔,诚是在县里工作,路子宽关系广的怎不思改善家里条件?”
我有意识的打量着诚,见他洁净的衣服依稀还是当年模样,一双脱了皮的皮鞋刺痛了我的双眼,更刺痛了我的心。一个完全没必要这样的他,确实如此这般。我很是想不通。
“上学那阵子,一星期就是吃一顿大米和一顿白面。到乡里上学半月三块钱,两包方便面,外加一罐头瓶咸菜。要么说他孝顺呢,“给吃不在锅边求”,光路费就花掉两块,但还给他奶奶买眼药水、止疼片呢?”
眼睛瑟瑟,喉咙哽咽。是啊,炎热的夏天我能给班上所有的同学买雪糕,一中午就是他一月的生活费。我何曾想过父母的艰辛,何曾想过什么是分担。只知张口吃饭,伸手要钱,衣服过时更坏,时常逛街尝鲜。如何得知乡村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叔,人出席了,您长脸了。就凭他到民政部门给弄个低保也不是难事。”
“这娃?我和他说过,光会哼唧,去年他说在民政局给要了两百块,事后你猜怎么着,他压根就没去。”他母亲在一遍说。
“去,一个女人家家知道啥。”大叔一句话把大娘就吵走了。
“他不易,小时候就有人说他是端公家碗的,现在果然。呵呵。要说低保就别了,顶啥?去年腊月县里来村访贫问寒,眼看到了贫困户老王家门口,结果一转身去了齐家。唉!寒没问上,倒是枉自让人准备一番。”
“你们这不是经常有人来扶贫吗?”
“那不假,还不够吃喝呢?我这老婆子也一直嚷嚷,让孩找找给弄个低保。我就数落他,咱身体硬朗,儿女孝顺。穿衣吃饭凭家当,有钱好吃好穿,没钱将就将就,以前不也是这。再说让娃犯那错干啥。”知足是福,没想到干部的家属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我愕然。
随后给他乡里行政长官打了电话,帮忙给老人办个低保,可后来回电说:“他说,谢了。我们老了,还有比我们更老的,我们困难,还有比我们更困难的。还说,别扶贫,扶贫就是扶一辈子也脱不了贫,送技术,不是有俗话说,一技在手吃喝不愁吗?”我又愕然。
有千言和万语何必明讲,走大道报春晖以慰爹娘。
有父如此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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