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碎

花碎

病在膏肓小说2025-11-09 16:26:58
一忘忧谷,皖南山中,长年云雾缭绕,常有人自山间路过,伸头一探,深不见底。日间,春光明媚,满谷的梨花飘落山间。雾花翠竹间,一位清秀的女子端坐于琴前,悠扬悦耳的乐音时时从指缝间流出,如山泉般清冽,引得百鸟

忘忧谷,皖南山中,长年云雾缭绕,常有人自山间路过,伸头一探,深不见底。日间,春光明媚,满谷的梨花飘落山间。雾花翠竹间,一位清秀的女子端坐于琴前,悠扬悦耳的乐音时时从指缝间流出,如山泉般清冽,引得百鸟驻足,千花散落。但是女子微蹙着眉头,茫然地望着前方,似有说不清的愁思萦绕心头。乐音也时缓时伏,捉摸不定。
远处的两个男人毫无表情地面对面静坐着,看起来就像对弈一般平静淡定,虽然都闭着双眼,但仔细一看竟赫然如一模子刻出来一般。周边的竹叶如丝雨般轻盈落下,带动清风,空发出“沙沙”的摩擦音。时间渐渐流逝,两人变得越发鹤发斑颜,斗大的汗珠玉碎般落入衣襟,染湿了全身。移空转气,这是武学上最伤人的功夫,运功者不到三天就会气衰而竭。眼看两人就要玉石俱碎,琴声忽然噶然而止,断弦划破了女子的手背,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她全然不顾,只脸色煞白地望着二人,不安的气氛瞬间充满了这寂静的竹林……


一年前,乌衣镇中从外地来了一对夫妻,两人在临街后巷置办了一套宅院,从此深居简出,只有丈夫经常外出买一些生活用品和粮食,却很少有邻居看到他妻子。
“娘来信让我回去一趟。”欧阳文望着窗外的风景低喃道,正在缝衣服的女子立刻咯顿了一下,手里的针不小心刺破了拇指,她赶紧将手放在嘴里吮了一下。欧阳文转身看到,立刻将妻子的手放入掌中摸搓,心疼不已。“你真的决定要回去?”“我还是回去看看吧,有些事情终究要做个了断的。”男人深吸了口气说道。“那我给你准备一下。”宛心缓缓放下手中的衣物,端着盈步轻轻迈出门外,房外,传来女子阵阵的轻声微叹。是夜,丈夫轻搂着妻子纤弱的肩膀,似有千丝不舍,妻子依偎着丈夫,紧紧地握住丈夫的手,昏暗的灯光下,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深情地对视着、、、、、、翌日,清晨的露珠还未散尽,这对年轻的夫妻便来到码头,丈夫登上小船,轻轻向妻子挥手话别,直到船渐行渐远了,妻子依旧伫立在岸边,望着远去的舟影,眼神慢慢迷蒙。。。。。。
过了月余,宛心正在家中织纱,忽然听见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开一看,竟然是数日未归的丈夫。她忍不住雀跃。丈夫却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一句话未说便表情冷淡地进到了房内。宛心以为丈夫在外多日奔波过于劳累,便没有多想,赶紧打来热水,拿过巾帕浸水后拧干,正准备帮丈夫擦把脸,却被他粗鲁地一把夺过巾帕,自顾自的擦起来,往日的体贴温柔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宛心诧异地望着他,不知说是么好。欧阳文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连忙道歉:“对不起,一路上比较累。”“事情办得不顺利吗?”宛晴小心翼翼的问道,“没有,你别多想。”说完便躺倒塌上闭眼休息了。宛心替他盖好被褥,便出去做饭了。外面炊烟袅袅,床榻上的欧阳文却睁开大眼,两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了无睡意。华灯初上,古镇没有大都的繁华,一到天黑,各家便草草解决晚饭,锁门安歇了。宛心收拾妥当后,也回房休息了。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两人多日不在一起,今日理当抵死缠绵一番,何况欧阳文和宛心一直是鹣鲽情深,但今夜欧阳文却一反常态,衣服穿戴整齐,卧床而眠,并且像躲瘟疫般,刻意离宛心远远的,宛心不知缘故,又不便多问,只有暗自伤心。
此后一连数日,夜夜如此,即使是白天,欧阳文也与宛心保持一定的距离,除了拼命帮忙干些家务,饭间有少数几句交流之外,便很少说话了。宛心虽然奇怪丈夫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但也不想深究追问,她想他必有他自己的理由。又是一个夜朗星稀的晚上,宛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难入眠,转头看见丈夫正冷冷地背对着自己,鼻头不由得一阵发酸,蒙住被子,偷偷呜咽起来。
大概是听到妻子哭泣的声音,欧阳文缓缓扭过头,掀开妻子的被头,借着皓洁的月光,发现妻子紧闭双眼,两行泪痕依旧清晰地留在脸颊上。宛心轻轻睁开眼,正对上欧阳文那关切的眼神。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默默对视了半天,欧阳文忽然一把揽过妻子,拥入怀中,宛心忍不住抱紧欧阳文,丈夫轻轻的吻在妻子的唇瓣上,夜色渐渐朦胧……
此后几天,欧阳文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白天开始和妻子增多了交谈,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对妻子的关心更胜以往。不知何时开始,欧阳文拿出一把小刻刀躲在卧室里在一些椴木上刻东西,而且每次妻子一进来,他就慌慌张张的把手中的东西藏起来,搞得神秘兮兮的。
这天是宛心的生日,她早晨正在天井边打水时,欧阳文便从房内走出,手里拿着一个锦盒递给妻子。宛心打开一看,竟是一个和她模样很相似的女子雕像,她终于明白丈夫这几日一直忙乎的用意了。欧阳文没有多说是么,只轻轻从背后揽住妻子,宛心笑靥如花,两人幸福的样子倒影在天井中,羡煞旁人。
可是,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有一天,欧阳文在房内刻着木雕,宛心在院落中忙着浇花,忽然大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宛晴赶紧放下手中的喷壶,打开门闩,一看,门外竟又站着一位长得和丈夫一模一样的人,还没等宛心回过神来,那个人便一把抱住她。宛心错愕不已,这时呆在里屋的欧阳文也闻声赶出来,看到站在门外的人之后,略微惊诧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了悟般地低下头。宛心轻轻推开面前这个和他丈夫长的一样的人,又回头望望丈夫,微颤的双唇欲言又止。时间忽然凝固了,此情此景诡异的让人无法用言语表达。


一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侠欧阳文在一夜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仇家、仰慕的侠客等一群人踏破铁鞋也寻他不着。在他失踪前的一天他还打败了冷庭宫的左护法,两人曾在泰山顶上拼斗了两天两夜,正在难解难分之时,忽然山间传来一阵清脆的琴音,据说那琴音让所有听到的人顿感心无杂念,清新无尘,也就是在那时,欧阳文忽然收起了手中那把咄咄逼人的宝剑,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瞬间就消失在巍峨的山川中。传说他已经带着妻子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了。
欧阳文的母家是冷庭宫,江湖中的一个神秘帮派,最早的宫主来自西域,凭着西域的独门秘籍,修得一身独门武艺“冷花剑”,率领了一帮众徒在终南山顶建立了冷庭宫。
冷庭宫的宫主历届都是上一代宫主的女儿继承衣钵。冷庭宫中虽然人人佩剑,武艺超群,但却素来不太干涉江湖中事,主要靠与内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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