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离
初冬的天,干冷中透露着懒散,梅花与雪相辅相成,成了御苑的一道风景。“夕澈,听说陛下将要大选,以你的姿容应该就该离开这园子了吧?”朱红的倚栏上,淡淡的白纱洒落,回眸一笑百媚生,对她,再合适不过了。“之扬
初冬的天,干冷中透露着懒散,梅花与雪相辅相成,成了御苑的一道风景。“夕澈,听说陛下将要大选,以你的姿容应该就该离开这园子了吧?”朱红的倚栏上,淡淡的白纱洒落,回眸一笑百媚生,对她,再合适不过了。
“之扬姐姐这话可从何说起,夕澈不过是一介歌姬,又岂敢奢望离开这园子呢?到是姐姐怕是在这里呆不久了吧!”说完莞尔一笑。雪飘飘洒洒,旋飞于恋恋天际。之扬皱了一下柳眉:“又是白雪纷飞,恐怕又是一场逆流的殇!”
“之扬姑娘,奴家给您带来一个姑娘,您过过眼,要觉得行就留在烟雨楼;要不行,我就再带到凡若姑娘那儿看看。”之扬的话音刚落,一直在别苑当差的余总管便进来回话。之扬看了一眼余总管,冷笑了一下,夕澈依旧看着雪发愣,一种不屑从之扬的眼神中流露、蔓延。指望她帮我复仇是不可能了吧?!之扬想着,起身走向偏厅。雪,大了许多,从凭栏间落在之扬的白纱上。之扬偏了一下头,刚好看见微笑的夕澈。“夕澈,早点回房吧!天冷。”夕澈起身做了一个揖:“知道了。夕澈恭送姐姐。”
偏厅中摆放着几盆娇媚的玉兰,浓香四溢。暖炉中的火烧的沸腾。一身素雅洁裙,黑亮密发从头顶绾成一髻,慢慢滑向腰际,单纯的像雪一样澄澈、透明、不容玷污。
之扬随意的靠在靠椅上。“叫什么?”侍婢端来一盏清茶放在桌上,止痒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玩弄着胸前的一绺碎发。“流璃。”女子跪在地上,小心翼翼。余总管的话还萦绕在她耳际:“记住了,这之扬姑娘可不好伺候,你得小心着点,她要问一,你可千万别答二,不然可有你受得了!”之扬停了手,定定的看着这个一身奶腥味的小丫头,又问了一次:“你叫什么?”女子身子一颤:“回姑娘的话,奴婢名叫流璃。”
“多大了?”之扬抑制着自己,故作轻松的问。
“回姑娘,十六了。”
之扬点了点头,“你就留在我这儿吧!幻彩,去告诉余总管,顺便打点他点儿。”
“是!”帘外的婢女应了一声。之扬走到流璃身旁,晚要将她扶起:“记住,你若听从于我,我保你富贵荣华,不然,我会让你如同这花般,尸骨无存!”说着,一朵玉兰被之扬捏碎丢进了暖炉。流璃微颤,颔首低眉:“是,奴婢知道了。”
子时的更鼓已过,楚阁的灯依旧亮着。夕澈坐在床上回想着傍晚之扬的话。
“夕澈啊,你什么时候来到御苑的?”不同于晨间的之扬,此时的她,一身浅蓝锦纱,明艳的红玛瑙在她的耳垂熠熠生辉,配上她倾城的容颜,宛若天界的仙女。
“嗯,应是去年的四月,夕澈记得来时,之扬姐姐正在庭前赏樱花。”在这个御苑里,若有了半点差池,也便送了命。这一年多的时间,夕澈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整个御苑无非是各大楼主之间争风吃醋,尔虞我诈的角斗场,耶深知宫廷中嫔妃间的争斗远不止如此,既选择了此路,也须学的手辣心狠。
“那你应该不知道影落吧!”之扬呷了一口手中的茶,眼神游离,夕澈猜不透面前的之扬。孤傲的锦纱下究竟隐藏了怎样的一颗心。不远处的影阁此时已有了新的主人,夕澈记得,那曾是影落的居室。刚进来的时候,自己年少,张口便要住进去,却被当时还是主管的之扬压了下来。现如今,之扬已是这烟雨楼的主人,当年那个脂粉厚重的楼主只因一时的贪婪而被发配边疆。一幕幕触目惊心。一年多来,夕澈目睹了太多的跳楼、自尽,太多的血腥,夕澈学会了隐匿。夕澈收回思绪,毕恭毕敬“听说过些许。”
之扬大笑:“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夕澈暗吃一惊,之扬竟也会有如此失态之时。心里想着,轻摇头。
“哦?”之扬看着夕澈:“你小心着点,影落就是因为选妃而死的!”然后回到了水阁,留下一脸诧异的夕澈。
门外,婢女幻彩敲了敲门:“夕澈姑娘,之扬姑娘让奴婢来转告您,让您早些休息,明天宫里将派人来接秀女,一楼只有两人,姑娘可要珍惜啊!”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之扬姐姐,我定当尽力。”夕澈说完,吹熄了床头的烛焰。
幻彩笑了笑,这枚棋子的命运究竟会怎样呢?夕澈轻叹一声:我又何尝不晓得,自己只是一枚她之扬用来复仇的棋子,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也会落的影落那般的下场。
一切的一切,都是冥冥中的轮回,注定了紫血的惨,影落的死,夕澈、幻彩的悲,只为了之扬的复仇。
冤冤相报,何时方会结束,不过是场游戏罢了!
翌日,宫里遣来了轿子迎接秀女。之扬倚在水阁的凭栏上,任凭风吹散额前的碎发,水红色的云纱散在走廊间。幻彩在一旁侍候着。“姑娘,”幻彩端来一盘干果,“您尝尝看,听说是从西域进贡来的,味道应该不错。这西域的东西啊,就是和中原的不一般!”
之扬用那手芊芊玉手拈起一枚干果,轻放入唇,一阵丝滑入喉。“果然是果中极品,不知道这西域王可是人中极品?夕澈啊夕澈,莫怪姐姐狠心,只是你不离开这危亡之城,流璃无法接近那喜新厌旧的王啊!”幻彩的脸上换过一抹诧异:“姑娘,您的意思是?”
之扬的脸上掠过一抹诡异:“王选妃的日子因西域王的到来而推迟,这次进宫的是准备伺候西域王的!”不知觉间,天又飘起了皑皑白雪,夕澈一身艳妆,侍女将她那把形影不离的古琴放进了轿中。之扬轻蔑的一瞥,正对上夕澈哀怨的眼神。
傍晚,之扬去了影阁与流璃聊天,幻彩便趁此机会溜到了御苑的偏门。
“银剑,银剑,是我啊,幻彩。”一白衣男子从梅后闪身出来,绝美的面容,宛如传说中的仙人,雪飘落在他肩上,并未融化,只是停留,然后纷飞。琥珀色的眼眸与胸前的剑形成完美的比例,一绺碎发在他额前盈动。“怎么样了?之扬又有什么行动了?”
“她撤下了夕澈这枚棋子。”
“嗯?她不想复仇了吗?”
“不是,我猜只是换人罢了!你知道刚进御苑的流璃吧!”
“流璃?怎么会是她?”
“为什么不能是她?”
“她是杭州首富流轩的亲妹妹,自小才华横溢,而且长得沉鱼落雁,与当初的紫血相比,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吗?你动心了?”
“无聊!只是奇怪,两年前流轩一间流璃许配给自己的挚友也就是当今太子轨枭,如今流璃出现在此,恐怕事出有因!”
“我知道了,我自当留意。你呢?在太子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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