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蝶兰

清莲蝶兰

宥弼小说2025-08-19 11:42:43
3.清莲蝶兰“墙!看我买什么来了!你最爱的南非咖啡豆!”兴致勃勃地爽脆,在燥热的风里,倒是一抹清凉。南非产咖啡豆吗?或许吧。我平时根本不挑剔,最喜欢的是麦斯威尔的咖啡,或者是以前,树送来的蓝山咖啡豆,
3.清莲蝶兰
“墙!看我买什么来了!你最爱的南非咖啡豆!”兴致勃勃地爽脆,在燥热的风里,倒是一抹清凉。
南非产咖啡豆吗?或许吧。我平时根本不挑剔,最喜欢的是麦斯威尔的咖啡,或者是以前,树送来的蓝山咖啡豆,反正似乎无论什么咖啡到Wish手里总能很好喝。
一个头顶黄色鸭舌帽,穿红戴绿,牛仔裤上黑黑白白的朋克少年冲进了门,张扬的短发竟然染成了紫色。
整个人简直就一幅抽象的油彩。
但,“他”是她。她叫双鉴。
手里拖着一个巧克力人影,巧克力色的绅士帽,巧克力色的风衣,巧克力色的裤子。深深浅浅的巧克力光泽,几乎是个能够放在阳光下就化了的人。
但,这并不是笑话,因为,他是一只鬼,“贪、嗔、痴”中的痴鬼。
他是明若,周明若。死于很多很多年前,他也不记得了。
她是他的丫鬟,青梅竹马的丫鬟。
后来,他们都投胎了。
风马牛不相及,却还是从相识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要一直在一起。
总有些东西,即便进入了轮回,都永生不忘。
我以为,一定是孟婆忘了在汤里放忘忧草。所以,三世三生的痕迹将会转世不逝,那缘分,早不知,是第几世相视而笑的泪水。

“明若,好了没啊,对一只鸟都那么唠唠叨叨……”少女嘟着唇,仰首看温文诺诺的少年把落下的鸟儿放回鸟巢。话语不悦,撑着梯子的手却不含糊。
“阿鉴,我不知道放在哪里,它才不会掉。”丝毫不觉被数落,少年依旧心平气和。
“所以说我来嘛,你脾气真倔。”她抓了抓头发,好好的辫子被搅成了鸟窝。
透过树枝的缝隙,他俯首,看着她,不语。他只是,只是想证明,自己并不一无是处,罢了。
神经大条的她,丝毫没有发觉他的沉默。“我来。”知道他看不到自己,无声叹气。
扶着他到地上,接过他手中的鸟,提一口气,屈膝,脚下一蹬。纤细的身影,墨发轻扬,飞身而上。攀住粗壮的树枝,把鸟儿放回了巢里。
他剔透的双目流露出深沉的光,不曾改变的焦距让掠过他身前飞舞的枯叶稍有惊讶,那不知所踪的目光,去向了何处。但是,它们清晰地流淌着羡慕,而若是深一些,又能够倒映出玲珑的蓝色背影,柔软荡漾。
扶着粗糙树干的手,修长漂亮的外形,却一如那沧桑的树皮,伤痕累累。
他……看不见。
秉烛城,人尽皆知——周家大公子是个瞎子。双鉴是他的近侍,从他十二岁起就形影不离,吃饭、睡觉,都一起。
他还有三年就及冠了,而她方一年才能及笄。
时间追溯到十八年前,周家的布匹生意被周家老二败光了,欠了一屁股债,最终遭人暗杀。债务落到身为长子的他爹手里,他娘作为长媳,拿出嫁妆,帮家里还债。布匹生意,这才有了发扬光大的希望。很快又享誉城内外,进入了京城商行。
但是,他娘没有享受几天荣华富贵,怀孕的时候,被老二家的媳妇下了堕胎药,三月菊。事情败露,老二家的媳妇被告到官府,判游街。一向温文的他爹发怒了,老二家所有人,都被逐出周家。胎好不容易保住了,但是,身体虚弱的她很快早产,落下一身病,苟且残喘了五六年,逝去了。
他没有了亲娘,只有二娘,所幸二娘虽有个弟弟,却视他如己出。

双鉴是当初他娘的师傅的最小弟子,捡来的。她极有慧根,但在山里实在调皮,焚琴煮鹤捉弄人的事情没少做,后山的蝴蝶都快被她扑光了,所以被师傅予了这个美差,去保护他。
她代替了他的盲棍,代替了他的眼睛。
“下午瞿念愁会来,要摆个棋盘吗?”瞿念愁是周家老二的孩子,现在是画师,常来找他下棋。但这个人,她不喜欢。
“好。先去爹那里。”

“鉴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和明若分开住?”
为什么?“干爹,我有什么做错了吗?”为什么要分开她和明若,明若没有她什么都不行,若是晚上睡觉滚出了床怎么办?若是吃饭找不着碗筷怎么办?若是洗澡摸不到衣服怎么办?
“没有、没有,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不好。平日还是一起啊,只晚上分开。”
她犹豫了,拼命寻找自己的过失。
“爹,我不要……”他寻到她的手,在掌心握紧。
“明若,爹决定和赵家的大小姐定亲,如何。”一家之长,毋庸置疑的眼洒出一串尘埃落定的威严。他知道,爹并不用等自己的回答。
他感觉到,掌心里的小手沁出了汗。
秉烛城另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赵家的哑巴小姐。
他沉默了。在世人的眼中,一个瞎子和一个哑巴,门当户对,真是天作之合。
犹疑着,最后,他微微松开了手。“是。”
一霎,璨亮的瞳眸霍然难以置信地对上他混沌的眼,一片空白。他竟然……放开了她。
是一种什么感觉,她不懂,只是仿佛,心底压了千钧大石,喘不过气来。
空冷的大堂里,爹屏退了其它人,怜悯慈爱地看着他,叹道“明若,不要怪爹。爹知道你喜欢鉴儿,但是,鉴儿那么明艳照人,保不准什么时候就……”
“嗯。我知道。”她……想象中嗔笑的灿烂眉眼,完美无缺,就像看不见摸不着的蝴蝶,他不可以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不可以耽误她。
胸口透风,一阵阵发凉。

念愁来了,一副棋盘上,依旧是被明若杀得怨气全无,伸了个懒腰,“啊呀,又输了,我大概真的是没有天分,这表兄做得真丢脸。”
她看着熙光下,轻盈浅笑的少年,实在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抛下她。他们相处那么久,从来没有人介入过不是吗?想到今后或许有一天,她会搀着他的手把他交到另一个女子的怀里……就有难以言明的抑郁。
“……阿鉴。”低敛的声线,如研磨得上好的黑墨,细滑,润泽。
“啊?”她如梦方醒。
“在想什么呢?”不知何事,那张略显病弱的脸转过来,面对她。毫无焦距的眸似有似无地透出一丝光彩。
“没……”
“给我们加一壶茶吧。”
她蹙眉,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