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都不能

眷恋都不能

青水芰散文2025-03-26 05:01:02
人在最孤单和最绝望的时候是不会哭的。希亚走了,我没有哭。当他的背影走出我的视线时,我只是颓然的跌坐下来。每段爱情结束后,都会留下一份刻骨铭心的伤痛,那是因为我们真正的爱过。一场高烧烧得我七昏八素,我在
人在最孤单和最绝望的时候是不会哭的。
希亚走了,我没有哭。当他的背影走出我的视线时,我只是颓然的跌坐下来。
每段爱情结束后,都会留下一份刻骨铭心的伤痛,那是因为我们真正的爱过。一场高烧烧得我七昏八素,我在梦里叫着希亚,醒来时一脸凶凶的护士说:“药很苦,要不要给你一颗糖?”
糖有多甜?药有多苦?爱情是糖还是药?
缓缓地戴上那颗如晴天天空一样蓝的三棱形纽扣,是希亚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据说是根据蓼蓝的果子的形状制成的。年华随着爱情的消失而褪得没有了颜色,镜子里只剩下一张苍白而瘦削的脸,所有的光芒都被脖子上的那颗纽扣取代。总会有人问:“你干嘛戴着一颗纽扣?”我会用希亚特有的微笑笑着回答:“这是我的护身符。”
希亚,你的纽扣是我的护身符,那你呢,是我的天使还是我的恶魔?

我暗恋了七年的男生结婚了,但新娘不是我。我穿着一套洁白如婚纱的裙子站在下着大雨的十字路口哭泣,找不到回家的路,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当我以为我会被那天的雨淋成一尊雕塑时,希亚微笑着在我的头顶撑开一把粉红色的雨伞。他说:“如果他总为别人撑伞,你何苦非得为他等在雨中。”
七年也许真的是个轮回,为了那天大雨中那个178厘米的男人撑的那把粉红伞和那句歌词,我爱上了希亚。我们闪电般恋爱了,不知道是爱情来得太快还是我天生缺乏安全感,总觉得幸福好象会很短暂,仿佛明天就会不再属于我,明明握紧了对方的手,却感觉心在悄悄的逃离。拥抱的温度也越来越冷。我觉得希亚在挣扎着什么,决定着什么。从他越来越苍白单调的谎话、越来越慵懒的眼神里,我看见了别人的影子。
我不想做一个全世界都知道了,就我一个人还痴痴的蒙在鼓里的傻瓜。我来到了希亚的公司,还没有开口就被他强硬地拖上了天台。
“紫藤,我们分手吧。”希亚放开我的手,背对着我淡淡地开了口。声音平静得就像在诉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听不出任何的波澜。
“为什么?”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颤音,虽然早有预感,但还是难以接受,我向后倒退了一步,有一种想逃的感觉。
“我们不适合。”希亚转过身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
好老套的理由,我平静地看着他,就像初识他的时候一样。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紫藤,我……”不想听,或是不敢再听,我用我的吻封住了他的嘴,以为他会把我推开,但他只是略微愣了一下,反而变被动为主动……是不舍还是可怜?
我用我的初吻结束了我的初恋。希亚放开怀抱我的手,转身离去,我微曲的双手只留住了一丝空气。没有人说再见,也没有人说珍重,唇边的余味还在,拥抱的余温也还在,但偌大的一个天台却只有我一个人在。
下雨了,我知道这是老天爷的眼泪,难道他深爱的人也离开他了吗?相爱是不是注定不可以相守?我想起了那句歌词:“如果他总为别人撑伞,你何苦非得为他等在雨中。”我不断的重复吟唱,直到我的嗓子发不出声音。
或许老天爷听懂了,释怀了;或许他哭得累了,他收回了他的眼泪。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初秋的太阳不知什么时候有挂在了头顶,湿嗒嗒的衣服已被烘干,可心里却潮湿得要命,我想是因为太阳照不到那儿吧。

瑜旭是希亚的朋友,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需要一份爱情。因为空虚?还是因为缺乏安全感?还是想找个人安慰?或许是另有目的。我们恋爱了。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也没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激情,我平淡地谈着我不痛不痒的爱情,和多数人一样吃饭、逛街、看电影、牵手、拥抱。我想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着从属关系,那吗我这辈子是属于瑜旭的。我已经忘记了我和他谈恋爱的原因,我只希望日子永远这样安静,安静地接受瑜旭的给予,安静地等待他牵我的手走上红地毯。也许真的平平淡淡才会更让人安心,盼太阳出,等太阳落,也是一种幸福。
我想我的心已经荒芜,爱与不爱早已不在乎,只是想让一个人牵自己的手而已。
雨加雪的天气终于过去,冬日的暖阳柔柔的照了下来,很久以来的阴霾心情一扫而空。去到好长时间没去的店里,店员正在打扫卫生,我和瑜旭也去帮忙,当瑜旭隔着玻璃向我做鬼脸时,我猛然觉得,我和瑜旭其实一直都是隔着一层的,就像现在,掌心相对,就连动作都一致,彼此也看得很清楚很明白,但却无法触摸,无法感受对方的温度,他的笑容像希亚,但却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再牵瑜旭的手,感觉手心空了好大段距离。没有游戏爱情的天分,也没有力气再去重新开始,我故意忽略自己所有的感觉,也忽略自己还爱希亚。
和希亚的爱情只有60天,所以没有人知道我们曾开始过,除了我,没有人会触及我的伤口,我以为我已经忘了他,就像我已经忘了我一样。我也以为我即使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起码也应该脸不红心不跳。但是当瑜旭牵着我的手说“希亚,这是我的女朋友”,希亚微笑着向我伸出手“祝福你们”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窒息的痛苦,也明白我爱希亚,一直都在爱。我甩开他的手,挣脱瑜旭的手不顾他的喊叫跑了出来。
我拒绝和瑜旭的朋友见面,我知道我其实是在躲希亚。瑜旭没有勉强我,只是当他看我脖子上戴的纽扣时,我总感觉他的眼神像要灼穿我的喉咙,烧断我的脖子。

希亚来找我说:“紫藤,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又一次站在原地看希亚从我的眼前消失。转头时就看见瑜旭定定的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我要他为我买的棒棒糖。
“纽扣是希亚的吧。”沉默了一个世纪之久的瑜旭终于开了口。声音很平静,但我却有风雨欲来的感觉。
“是。”我点头。
“我算什么?”瑜旭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分贝。
“瑜旭,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对不起吗,还是说这是个误会。
“说啊!我到底算什么?算什么?”瑜旭变得声嘶力竭,猛地转过身,血红的双眼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瑜旭……
“说啊!”瑜旭向我逼近了一步,我看见他的拳头握了起来,还听见了骨节的响声。
“瑜旭,我们分手吧。”我的声音并不像我的心那样,因为害怕而颤抖,她和希亚的“紫藤,我们分手吧”一样平静,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瑜旭的拳头放开,握紧,再放开,再握紧。然后一拳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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