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待桂花香
毋庸置疑,在如此分不清季节的国度,我是有些许迷失。但是这样的迷失何时渡到了心上,我是惶恐且不安的。又是置身一座荒凉的,没有出口的围城,不知来路,亦不知归期。如此的惶惑,像是拴在绳上的蚂蚱,蹦啊跳啊,加
毋庸置疑,在如此分不清季节的国度,我是有些许迷失。但是这样的迷失何时渡到了心上,我是惶恐且不安的。又是置身一座荒凉的,没有出口的围城,不知来路,亦不知归期。如此的惶惑,像是拴在绳上的蚂蚱,蹦啊跳啊,加速的,唯有死亡的脚步。一切都无济于事。看着自己以前写下的句子发呆:
记忆如同天空中断线的风筝,终是越飘越远,直至消失了面容。只是,天空仍旧不是天空,有些东西,依然飘着,模糊的飘着。那便是,记忆这回事。
右臂被划上长长的,宛如挣扎蚯蚓的红印。从伤口传来的丝丝疼痛,想着某个老人拖着黑黑的枯树枝在马路上穿行,看上去竟如我堆积起的黑黑的忧颓。这一刻它们如此相似,在一个逃亡男子的眼泪里,模糊成一团叫做忧伤的东西。
假如,我是一个死去的侠士,可否拥着一世忧伤和整座桃花坞,安然沉睡。风过处,漫山遍野的桃花凋零,可曾有翩然起舞的女子,轻吟一曲动情的歌。那么我守护我的桃花坞,一壶老酒,一生孤独。
人终是孤独,并在孤独中死去。四月时候,抱着如此的忧伤看着车窗外涌进大片大片的桃花绿柳。那一刻,我潸然泪下。我一直以为它们是枯干的,春天来了也是枯干的,以为其本身已然死亡。可是它们重生了,在如此充实如我的行囊的季节里,绿意满盈,笑靥如某个低首的娇羞女子。
只是此刻窗外的不动声色的洋槐树,开败的玉兰花,已然和死亡没有区别。无非是一种单纯的,挣扎在最后边缘的绿色尊严而已。秋天已来,在没有知觉的黑夜,悄然爬上眉头。望不到一株饱满的高粱,在金色田野中,对着一个过路的孩子微笑。
他抬起头,说似曾相识。
也只是,一直在路上罢。
妖精离去的时候留下两封情书。她说我是一个迷途的孩子,看着亮起灯的窗口却不知哪扇后面才是自己的归宿。事实上,我常仰望这样的窗口,从春天到秋天,从忧伤到快乐,幻想有一个温柔女子,在那扇为自己而亮的窗口下,做着简单的饭菜等我。不会做也罢了,只需我做给她吃。只要她肯做我生命中为我留守的女子。
那些洁白的羔羊泛滥山野。它们总是温柔的欺骗我,以象征无辜的纯白和隐忍的温顺目光。这整片田野,整座天空,我除了它们,一无所有。所谓新的生活,让我杀掉它们,跨上马提起矛去做奔腾的骑士。那么,是否结局,只是荒凉天空下守着铮铮白骨的一声叹惋。
如此轻笑一声,举起酒杯畅饮。
你看,玉兰花都开好了。虽然你看不见,也听不见这些悲伤之花。在前生的惆怅里,你的儿,背着深深的遗憾,站在大街上,怅望人群。熙来攘往,人们各自背着自己的故事,行走在荒芜的田野中。为着那座天空,那片秋野和羔羊。带着你的老歌,老酒,以及你的温柔,去找寻自己的故事罢。再以一种坚忍,为一个男子画地为牢的时候,应该记得那个路过的孩子。他有着如你一般的淡黄瞳孔,在秋日的金色阳光的田野中,站定的看着你。
说,似曾相识。
如此各奔东西。
我在等待桂花满街。这是我最后的期冀。他们说桂花开时,满街飘香。我想站在那样的街道上,看撑着油纸伞的,结着愁怨的女子飘然而过,然后把她装进心里。或许从此离去,后会无期。
就这样结束吧。那些温暖,在我心间,在蓝色夜晚,对着洁白墙壁,怀念一个曾经的姑娘。容颜苍老,年华逝去,只一幢老屋,便可盛装我的全部。
我站在那株高大的松树下,看阳光穿透针林渡到我的身上。我的影子看上去恍若一只满是金色针芒的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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