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很近其实也很远

生命,很近其实也很远

金枪散文2025-11-07 04:16:27
(一)它是只狗,叫格格。它和主人形影不离。它很挑食,一般的东西是不吃的,所以,它很少随人去,只是实在找不到主人时,它才随人。而它,只喜欢跟着他去。他,是主人的一个同事。主人有两个同事,可它只爱跟着他。
(一)
它是只狗,叫格格。
它和主人形影不离。它很挑食,一般的东西是不吃的,所以,它很少随人去,只是实在找不到主人时,它才随人。而它,只喜欢跟着他去。他,是主人的一个同事。主人有两个同事,可它只爱跟着他。
他正说着。
昨天,你去城里了。格格又找不到主了。它又跟了我来,我一个人在家,不想弄菜,就炒了一碗鸡蛋饭,分两半,我一半,它一半。它三下两下就吃完了,吃完了,就又朝我看。我看不得它朝我看,就又在碗里扒了两口给它,结果我自己都没搞饱。
他说话时,格格正在他脚底下蹭着。他拍了拍它的头,说了一句:狗东西,你享福得很咧。
的确,它享福得很。当我们都不在家时,它在他那就能蹭到吃的,而且还是它爱吃的。所以,它喜欢他!
(二)
是昨天下午吧,当是太阳还斜挂在西边撇着笑意的时候,他像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熟悉的风景。家门已近在眼前,甚至都可以看见老母和妻子忙碌的身影和平和的笑意了。他差不多都要张嘴喊她们了。
可他,再也喊不出这些熟悉的名字了。
一辆小车飞驰过来,他就这样躺在了手术台上。后颅被撞碎,即使抢救过来也只是个植物人了。
他正上着呼吸机。上,可以维持两到三天,不上,顶多二十四小时,医生说。他上着。
听到这个消息,她做了一夜关于他的梦。天一亮,她就打电话给那边陪护着他的老公。
他都走了……老公声音苍老地说。电话那边一片嘈杂声。
他都走了?!
格格!
(三)
她起床了,眼里盈满了泪水。
昨天夜里,她躺在床上时,一轮金黄的圆月正好挂在她的帐前,很明亮很纯净的一轮圆月。
生命中的风景有时美得让人真想大哭一场。
她起来了。她一丝不苟地梳着头。她专心致志地化着妆。她拿出衣厨里最时新的衣服穿上。她扎上了一根红艳的头箍。
当清晨的风掠过她倚靠在车窗边的面颊时,没有人知道她的悲伤成河,因为她此刻正在笑靥如花。
(四)
他的老母在哭。他的娇妻在哭。他的爱女在哭。可他,再也没有法子去疼爱她们了。
我迅速抓起电话,给丈夫一个,给女儿一个,给姐姐一个。当一个个熟悉而安好的声音响起时,我的心才怦然完整。
忽然感觉,生命,很近其实也很远。它们都只是一时交缠在一起的藤,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滑落其中的一根,滑落得让你猝不及防,滑落得让你步履踉跄。人在旅途,只有时时拽紧这些生命的藤,时时呵护这些生命的藤,自己才走得安稳,走得舒坦。
(五)
格格莫名其妙地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是往常所没有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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