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雁翼老乡
雁翼与我是老乡,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的大名,根据他的同名小说《黄河少年》改编的电影,令我欣喜、痴迷,在文学这片天地里,令我懵懵懂懂而不能自拔。后来,慢慢读到他的一些诗歌、和他个人的有关资料。他
雁翼与我是老乡,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的大名,根据他的同名小说《黄河少年》改编的电影,令我欣喜、痴迷,在文学这片天地里,令我懵懵懂懂而不能自拔。后来,慢慢读到他的一些诗歌、和他个人的有关资料。他只读过十三个月的书。“七七”事变后,参加了抗日活动,1942年参加八路军,次年入党。参加战斗上百次,三次负伤。因他爱写爱唱,1947年留在解放军二野战总医院文工队,任分队长。1956年发表了他的诗《在云彩上面》,并一举成名,那时他只有30岁,其勃发英姿,可想而知。
雁老与我都生长在冀南卫河西岸,他在下游,我在上游。依依堤柳相连,脉脉卫水相牵。同走堤上路,河里划过船。水底抓过鱼,舟头采过莲。盼相见,却无缘,几次骑车去孕育一代大师的村庄拜谒,那是一个翠柳掩映,秀水环绕的村庄。大平原上多美丽的村庄啊!
前不久,在几家报纸上看到雁老的一些诗作,我一直想与雁老取得联系,去过几封信,想通过报社转交雁老,却都石沉大海。一个偶然的几会,得知雁老的通讯地址后,立刻给他写了信,为使送信人重视,我在信皮上特意写上:“雁翼老乡收”等字样,信发出后,很快收到雁老的回信和他著的《故乡三行诗》,并说8月下旬抵京相会,这使我不胜惊喜,雁老23日抵京,下榻在前门附近的红墙饭店。
27日下午,几经周折,在红墙饭店二楼,我扣开了雁老下榻的2225房间。雁老个子不高,浓眉方脸,精神矍烁,一头灰色银发梳向耳后,穿一件深紫色上衣,凭你怎么也猜测不出雁老已是80高龄的老人。雁老很热情地把我邀进客房,急忙倒水,我挣着自己倒,他怎么也不肯,然后拿出一合烟递我一支,我摆摆手说:“雁老,我不会。”他不太专业地点着一支烟说:“不吃烟好!不良习惯,一旦染上就不好戒除。”他时而吸一口,开始了我们一个下午的畅谈。
雁老作为文学大师、著名诗人,其著作等身,各种选本96种,9种文字,14个国家出版发表,曾获得10多项国际大奖。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华文诗人协会会长,世界诗人大会副主席。他谈得最多、最关心的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传承和汲取外国文明的问题。他说:“古为今用,洋为中用,都要经过‘过滤’,吸收其精华,不能生吞活剥,那样‘会闹肚子’的。譬如儒家学说,其安邦定国,建功立业的入世及仁爱思想,都是值得发扬的;那些‘三纲五常’专制的君主思想都是不可取的。”
最后,他说:“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强大,不可能脱离先进的文化与文明,没有先进的文化作向导,人们就缺乏文明的理念与取向,做出事来就不合道德情理,就与社会发展不和谐。如污染问题:几家纸厂,污染一条河流,能赚多少钱,能缴多少税?怎能弥补一河鱼虾、两岸庄稼,多少钱能治愈污染给广大人民群众带来的疾病……”
在我们交谈之际,一位深圳老总兼作家的王女士进来,在笔记本电脑上整理着一份文件,请雁老审阅,准备9月初参加在蒙古国举办的世界诗人大会。
雁老在红墙饭店下榻的几天里,每天都有文学届的朋友拜访,可谓非常繁忙,与雁老一晌畅谈,聆听其教诲,目睹其见识明快、谈笑风生之风采,可谓三生有幸。亦足见其故乡情结。
不觉天已黄昏,一抹彩霞挂在窗上。我依依不舍地向雁老告别,雁老把我送下二楼,并在一楼大厅与我合影留念。临别,雁老握着我的手深情地说:“历史需要你们年轻人,做好文化传承事业!”我点点头与雁老挥手告别。登上回归的客车,久久凝望着“红墙饭店”几个红字,倏忽间,她变成朵朵闪烁的红花。
于北京培黎职业学院
2006年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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