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途说“775”

道听途说“775”

诸色散文2025-03-12 00:47:07
傍晚,夕阳把余晖涂抹在山巅之上。夏之酷热渐渐消减。山间凉风悠悠,鸟叫声声,蝉鸣阵阵。此时,我们几个早踏上了山区之路。进到“775”的库区,两边是不很高的围墙,围墙上头拉着铁丝网,透过铁丝网能看到座座仓
傍晚,夕阳把余晖涂抹在山巅之上。
夏之酷热渐渐消减。山间凉风悠悠,鸟叫声声,蝉鸣阵阵。
此时,我们几个早踏上了山区之路。
进到“775”的库区,两边是不很高的围墙,围墙上头拉着铁丝网,透过铁丝网能看到座座仓库的上方,马鞍形状,鞍部盖上了厚厚的土层,土层上长着青翠的小草,很均匀很平缓的青草,我想肯定是种人工培植的青草。能看到的仓库有五个,加上树林中两处透露出的灰灰色,公路旁有七个仓库。一座仓库相当于一座小小山,安静的俯卧在山间。
你要是跳起来看,可以看到仓库的水泥横梁,看到横梁下方的空调外箱,看到高大铁门的上部……真想翻墙进去,看个究竟,满足个人的好奇心。
过了“775”生活区,就到了林场生活区;过了林场生活区,就到了武警生活区;过了武警生活区,就到了仓库储备区。
仓库储备区,戒备森严。
总哨卡处,两道哨卡。一道由“775”工人看守,一人守两天休息四天。一道由武警把守。
一道鲜红的警戒线警醒人们不得越城池一步,过了警戒线,有两道路栏,一道电动一道铁栏。工人看守处门朝外开着。我从后门进,有小小的洗浴室,里面安置了电热水器;有狭长的厨屋;休息室,摆放一套破旧甚至霉变了的沙发;工作室最大,里面空调正开着。工人比较随便地出入,可以在山路边闲逛。而那第二道碉楼上的士兵就中规中矩了。碉楼下层凸出的玻璃房里坐着一位士兵,端正的坐着,注视着前方。上层的士兵,笔挺的站立着,双手中指紧贴着两侧的裤缝条杠。开始,我们以为士兵是看到我们才这样规矩,误把我们看做是检查的人。后来,我们看到的都是这样,才把他们看成了士兵,真正的武警战士了。一条通向其他乡镇的公路,两边是高高的围墙,夹道走向纵深,右边小山边,茂密的树林间也有一座碉楼,也是穹庐顶、玻璃墙,整个形状极像一个矮墩墩的德国鬼子,坚守岗位稳如泰山。想象丰富的德,戏说,碉楼就是男人的阴部,碉楼的顶部就是阴部的龟头。虽是粗言俗语,但听者不能说不像。
要是坐在飞机上,可以看到总哨所处的碉楼,在总哨所处一条公路一分为二。一条是在山间比较直的延伸,一条肯定是逶迤曲折在山涧间。全是绿色,全是树林。飘舞着两条白色的飘带,一条是水袖直向展开,展开;一条则是扬袖晃动,成了弯曲的美。还有,紧挨飘带的能照出蓝天白云的水库,无规无则有深有浅,真正的明镜面面了。
而我们在路边看到的水库,全是暗幽幽的,有深不见底的感觉。
难怪人们生怕了。这儿曾今淹死过多个小孩。其中影响最深的是工商所余的小孩,高中了,班上到此春游,也许是青春的躁动想一展身手表现自己,也许是爬山太热想在水中消消燥热,也许是山鬼迷住了心窍不自觉的下到水里……总之,结局就是把命永远给了这幽深的水库。近几天,来此游泳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骑摩托来,开小车来,一家三口,恩爱夫妻,穿着泳衣拿着救生圈,扑通扑通跳下了水库。水面泛起涟漪,山野一片喧闹。全然没了昔日亡水者带来的哀伤。今天在下水处的铁丝网上有多出了警示牌,“此地严禁游泳”。原来警示牌为“严禁翻越”。
沿着山涧起起伏伏,穿过两个桥洞,下了一个长坡,来到平缓地带。有了农家作物。地里有茂密粗壮的芝麻,也有茂密多果的玉米;身边有了潺潺水声,田里栽种了水稻,长势旺盛,水稻有人的腰高,绿油油齐刷刷,没有含苞只有叶片,山风吹来,绿波荡漾沙沙作响。
一群小鸡,在草间追逐;小牛扭头张望,眼眸里满是对我们的疑惑;不时身边驶过一辆摩托车,车手带着女人和小孩,兜风山间碧野;天色见晚,渠水哗哗,男人肩搭毛巾,来到渠边,洗起凉水澡来;山山凹凹,渐次亮起了灯,如天仙遗落点点珍珠;前方不远就是京珠高速公路,汽车辆辆吼声隆隆;前方就是武广高速,高速铁车,利剑嗖嗖,疾驰而过……
过了山野的原始,就是喧嚣的文明。
疲劳袭来,口渴难熬。经农家指引,我们去往山泉处。路被野草覆盖,沟间搭有独木桥,在山脚边的几棵大树下,山泉在岩石的凹处。远看墨黑的泉水,近看清亮的泉水。水中,鱼儿条条,悠闲自得,舒适有余。伸手水中,首先感到的是水的冰凉,彻骨沁心的凉,再就是感到一股莫名的幸福,这可是用钱买不到的水啊!掬掌盛水,低头喝水,几个来回,肚子叫饱。最后,把手放进泉水中,等待着鱼儿来咬手指。最后,把自己带来的水壶灌满。
返程,一肚子哗哗响的泉水,平息了浑身的燥热,也洗去了浑身的疲惫。
山路上,除去疾驰的摩托车,唯有我们几个在夜幕下在山涧间,唱着歌聊着话,慢慢的溜达。鸟声渐渐少了,蝉鸣渐渐多了。
身上背着水,还要找哨兵讨水。哨兵是不会让我们近身的,就指向哨卡前头的看守处,说,你们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水,我们没有水。正先生特意进去看,没见到人。下山,探照灯照着我们的前头,友好的士兵在关照我们。我们把谢谢留给了山间的哨兵。
到了军营大门处,紧闭的大门紧闭了里面的一切。里面灯火辉煌,但静悄悄。够头向里张望,哨兵警惕地来到门边,梅女士问,我肚子饿了,想在你们这买几个馒头,里面哨兵说,我们晚上不吃馒头,馒头早晨有。可爱的战士,不知道梅的故意找话。我接着又问,你们这里有多少人,这个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只是随便问问,没什么坏意。我们有纪律,不会告诉你的,对不起。
我们的战士,是多么的可爱啊!正是青春躁动的时期,却长年累月生活在深山老林,过着单调乏味的生活。真是像军营歌曲里唱的“苦了我一人,幸福千万人”一样,把自己的青春年华献给了祖国的国防事业。
下山了,到了镇区。霓灯闪烁,歌舞升平。人影婆娑,车辆轰鸣。
掏出手机看时间,此时已是二十一点了。
标签
相关文章